分卷閱讀219
嬤一起將世子送到王爺跟前。 杰哥兒跟他爹一個德行,滿京城都怕燕王,他卻不怕,還敢往燕王膝頭上爬。 他爬上大腿做穩(wěn)當后,問祖父有什么事? “怎么?沒事不能找你?” 杰哥兒眨了眨眼:“可我覺得您有話說呀?!?/br> 燕王伸手摸摸他頭毛,問:“乖孫你還記得那個講育種的書?前段時間你給祖父講過那個?!?/br> 杰哥兒假裝回憶,皺著包子臉想了一陣,說:“都跟您說清楚了呀。” “祖父比較笨,有些不太明白。” “什么不明白?” “你說人的爹媽要是血脈親戚,容易生出天生不足的寶寶,稻子也是一樣對嗎?” “對鴨?!?/br> “可是稻子哪來的爹娘?” 別看杰哥兒上輩子是寫論文寫死過去的,他一個學農(nóng)業(yè)的,大學念好幾年,不說動手能力,理論儲備還是不少。尤其大學階段屬于學得廣而不精,擱現(xiàn)代你不繼續(xù)進修就跟廢物沒兩樣,放古代不一樣。在古代,學得精不如學得廣,眼下農(nóng)業(yè)水平太低,大學階段掌握那些相對粗淺的知識對這個時代來說已經(jīng)非常高深。 對于水稻哪來爹媽這個問題,是個學農(nóng)業(yè)的都知道,水稻嘛,是雌雄同花的自交作物。 但他不能這么果斷干脆的回答,杰哥兒又想了一陣,仰起頭說:“書上好像寫過,我記不得了,我睡一覺吧!” 說著他就要從王爺膝頭上蹦下去,被燕王一把撈住。 “風風火火的也不知道像了誰,你看外面,都傍晚了,這會兒去睡一覺你夜里還睡得著?” 杰哥兒對對手指:“是祖父想知道稻子爹娘……” “你記得這事,今晚要是能到那邊就看一看,明早再告訴祖父?!?/br> “……那好叭,我盡量記得?!?/br> 這時候,明姝已經(jīng)五歲多,而杰哥兒,很快也要滿三歲了。燕王問他近來學了些什么,杰哥兒扳起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問他滿三歲想要什么?他想了一圈,結(jié)果搖了搖頭。 “想要什么你就直說,祖父就算沒有也想法子給你找來?!?/br> 他嘟了嘟嘴:“吃的玩的什么都有。” “那也說一樣,你滿三歲了祖父能沒點表示?” 只見小娃娃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真要說呀?” “你說?!?/br> “要什么都行?” “只要你祖父辦得到的都行?!?/br> “那我要個荷花池,要好大的那種。爹說以前他在南邊每年都去荷花別院避暑,娘說我們府上只有溫泉莊子沒有荷花別院?!?/br> 就這兩句,燕王聽出來了,想要荷花別院的怕不是孫子,是兒媳婦。 兒媳婦估摸也就是閑聊時提到,順嘴一說。她興許都沒往心里去,杰哥兒卻記住了。 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他還在等王爺答話,王爺自己提出讓他隨便說,這會兒還能推脫不成?不就是建個別院嘛,不是什么大事。 王爺應(yīng)了,杰哥兒才高興起來,傻樂了一會兒他又道:“那您什么時候能給我呀?過生的時候能嗎?” 能……才怪! “別院嘛,要弄好最少也要半年一年的?!?/br> “那不就變成明年的禮物了嗎??” 王爺正想讓他再說一樣,杰哥兒自己嘟噥說明年就明年吧,他讓王爺保守秘密,別讓阿娘知道,說到時候給她個驚喜。 杰哥兒是二世為人,剛出生的時候他是旁觀者的角度和心態(tài),對謝士洲跟錢玉嫃的態(tài)度其實不太像對親生爹娘。后來他得到了很多疼愛,慢慢才跳出以前的身份,真正投入到現(xiàn)在的角色里。將近三年過去,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很少想起以前的事,反而為以后打算更多,人總是這樣,不管經(jīng)歷了什么,到頭來還是要往前看。 帶入到燕王府小少爺?shù)纳矸菀院?,他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 比如給自己的定位,未來發(fā)展路線,還有皇上已經(jīng)五十多了,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還成,但是當皇帝的人一輩子少不了勞心,都沒有特別長壽的,杰哥兒估計他頂多熬到七十,后面哪怕沒歸西也得退位……改元之后咋保全燕王府也是個問題,現(xiàn)在衰敗下去的很多宗室往前數(shù)一兩輩也風光過,杰哥兒肯定不想自家走上那條由盛轉(zhuǎn)衰的路。 別家三歲孩子就是各種開心,他看起來也挺開心的,開心之余想了好多問題。 都說勸人學農(nóng)天理不容,他讀大學那會兒頻頻后悔,總覺得那學校除了食堂優(yōu)秀之外別的沒了,上那些課和本來想的也不一樣…… 直到重新投胎以后。 學農(nóng)業(yè)在現(xiàn)代也就那樣,擱古代你別說,搞得好就名垂青史功在千秋了。 祖孫兩個說這話,杰哥兒又走神了,他在王爺這邊吃了夜飯才回去的,回去沒多會兒,謝士洲也到家了。錢玉嫃看外邊天黑了,正要哄女兒去歇,他們父子前后腳回院里來。杰哥兒這頭不消問,王爺找他肯定為那個事,她把好奇心放在男人身上,問太子怎么突然做東宴客? “說是側(cè)妃給他添了個兒子,請兄弟們?nèi)狒[一下。” “我都不清楚……” “是側(cè)妃生了,又不是太子妃生了,何必勞動你們?”太子請親兄弟堂兄弟吃飯那是他的事,要是為側(cè)妃大宴賓客,就變成給側(cè)妃做面子。 要是頭一個兒子也就罷了,又不是頭一個。 最近幾個月,諸位皇子行事都還挺謹慎的,主要去年出了那樣的事,被圈的和被削的現(xiàn)在還沒迎來轉(zhuǎn)機,沒被牽連那些本來應(yīng)該高興,但是誰也不敢得意忘形,怕自己稀里糊涂也搭進去。 尤其太子,他心里為越王出局深感高興,卻還要裝出為兄弟擔憂的樣子。 皇上痛恨底下人結(jié)黨營私,得知在自己生病的時候兒子們聚集一幫人做那種事,才會雷霆震怒。但是另一方面那又是親兒子,皇上對親生的兒子也不是一點兒憐愛也沒有。還有就是,太子作為儲君御下要有雷霆手段,但是對兄弟這些也得保有仁愛之心,否則會使皇上不滿。前頭出了那么大的事,過去還沒一年,太子真不敢搞太大排場,今次說是小小的熱鬧一場,其實還有其他目的在,他有意跟謝士洲打聽想知道燕王近來在忙活什么。 “太子料到我不會拂他臉面,想從我這兒了解皇上跟咱爹在折騰什么?!?/br> 錢玉嫃端了茶水過來讓他喝一口,問:“那你怎么說的?” “那種事,不用瞞啊,我告訴他皇上有心想要興農(nóng),搞那些就是想育良種提高畝產(chǎn)。他知道還不少,問我怎么搞農(nóng)業(yè)還要查京里的人口?” “你也答了?” “我說他們搞農(nóng)業(yè)搞出個嚇死人的發(fā)現(xiàn),這會兒正在驗證,順利的話過三五七八個月大家就該知道了?!?/br> 太子不能說絕頂聰明,也不是蠢人,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