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3
笑道:“皇上會誅九族的!” 見她笑的一臉挑釁的表情,瑾琮帝咬了咬她的指尖,在她快要喊出來的那一刻又安撫的親了親,旋即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還要九族干什么?” 瑾琮帝說的是實(shí)話,桑莘只當(dāng)他是玩笑話,笑了下道:“你這話說的,太后娘娘知道了,不得罵你?!?/br> 桑莘只是隨口一提,瑾琮帝輕笑了下,道:“猜對了,她不但罵朕,還很討厭朕?!?/br> 都開始說“朕”了,那就證明男人的心情不好。 本不該再問下去的,但是桑莘就是看了有點(diǎn)難受,此刻的瑾琮帝和以往那清冷的模樣有些不同,她能感覺到他的情緒。 “聽聽,你怎么了?!鄙]愤呎f,邊環(huán)住他的脖頸,小聲問,末了,怕他不說她會尷尬,又加了句:“不說也行,我記隨便問問?!?/br> 瑾琮帝本有些壓抑的心情聽見桑莘的這句話后,沒忍住,笑了下,問道:“真的?” “好吧假的?!鄙]酚行┍涞闹讣廨p輕的觸了觸瑾琮帝的喉結(jié),道:“我想知道。” 想知道,為什么太后會討厭瑾琮帝。 “其實(shí)也不知道,但是朕自小就很不受她待見?!辫刍叵肫鹨郧暗氖拢鋵?shí)也沒什么大事,無非就是自己的母妃,總是對他冷眼相待,他也曾嘗試過問過母妃為什么,為什么那么不喜歡他,但每次,母妃甚至連個(gè)眼神都沒有給他。 漸漸的,他也不想去問了。 后來,到了年紀(jì)就被封王,他立刻就搬進(jìn)了自己的王府。 到后來,奪得了皇位,他也沒見母妃對她有過什么笑臉。 那日他登基,身為皇上親娘的她,居然說自己身子不舒服,去不了登基大典了,隨后更是吃齋吃了半年多。 最后還是因?yàn)樯碜影げ蛔×嘶柽^去才進(jìn)食了點(diǎn)rou。 外頭有傳聞他的皇位來的不干凈,那時(shí)候,他沒理會,但是太后昏過去這件事,可謂是給外頭的那群人的傳聞上添了佐料,各個(gè)能說會道的,說是因?yàn)樗幕饰缓褪侄蝸淼牟桓蓛?,沖撞了太后,導(dǎo)致太后的福壽折半了。 瑾琮帝只當(dāng)無稽之談,但是自那時(shí)候開始,他與太后的關(guān)系更是冷的不能再冷。 他早已將這些事看淡了,只是今日桑莘問起,想起倒不是覺得還奢求太后的在意,就是覺得,想起有些感概罷了。 畢竟,他好像直到遇見桑莘以前,就是孤零零的一個(gè)人。 早已習(xí)慣了。 就更不會難過了。 這些話瑾琮帝沒說,只是挑了些太后不喜歡他的事說了,桑莘聽了后,說不上什么滋味,畢竟她在家中都是被寵著疼著的,她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安慰他。 抱著他的脖頸,輕輕的親了親他的臉,道:“聽聽乖,別難過。” 見她哄小孩般哄他,瑾琮帝那句不難過快要溢出嘴里,立刻變成了:“嗯,還是有點(diǎn)難過?!?/br> 要是桑莘此刻抬起頭,就可以看見他眼底的笑意。 根本一點(diǎn)都不難過。 不過桑莘沒看見,也沒抬頭,環(huán)著他的脖頸,輕聲開口安慰道:“沒什么大不了的,還有我呢,莘莘疼聽聽。” 最后這句“莘莘疼聽聽”瑾琮帝的確是聽的很開心,但不妨礙他逗弄桑莘的心思又起來了,他壓了壓往上揚(yáng)起的嘴角,嗓音裝的恰到好處,很傷心的道:“知道了,我就是覺得,想要一個(gè)人,好好的疼我,我知道莘莘疼我,如果再疼我一些就好了。” 桑莘絲毫沒有跳進(jìn)坑里的感覺,女人的第六感在她這里是行不通的,她立刻道:“莘莘疼聽聽,聽聽乖,想要什么?” 瑾琮帝抿了抿唇,輕聲嘆息了聲,沒說話。 桑莘看不得他這么脆弱的模樣,立刻攥著他的手,蹙眉道:“你說就是了。” “我也想說。”瑾琮帝很失落的道:“但莘莘不知道肯不肯。” 聲落,又自言自語的道:“哎?!?/br> 桑莘蹙眉,“沒事,你說就是了,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做的。” 瑾琮帝似乎就在等這句話,聞言,立刻接過,道:“真的?” 桑莘很爽快的點(diǎn)頭,“那是自然?!?/br> 瑾琮帝咳了咳,道:“你還記得今日我的皇帝來找我嗎?” “記得啊?!鄙]芬苫蟮溃骸霸趺戳??和他有關(guān)系嗎?” “和他倒是沒關(guān)系?!辫厶虼?,道:“就是他和我說了一些話,我心里就有些......” “什么話?”桑莘看著瑾琮帝,杏眼很無辜。 “就是你舊年是不是給別人賀壽過?”瑾琮帝問道。 桑莘立刻想起來了,道:“是啊,舊年我外祖母過壽,我就去了一趟,可是這怎么了?” 瑾琮帝裝模作樣的啊了一聲,道:“倒也沒怎么了,就是聽說你那時(shí)還給你外祖母獻(xiàn)舞了,是嗎?” 今日李允說,外頭傳聞那時(shí)的桑莘可謂是驚艷了全場人的眼,那嬌媚的臉龐,柔軟的身姿,一字一句的,全都說到了瑾琮帝的心坎上。 她的那張小臉能嬌媚到什么程度和那身姿最多能柔軟到什么程度,瑾琮帝都一清二楚。 思及此,瑾琮帝的血液迅速的往下涌。 他喉結(jié)滾動(dòng),聽見桑莘道:“是啊,那時(shí)候我娘要我獻(xiàn)舞,說是給外祖母討個(gè)彩頭?!?/br> “啊......”瑾琮帝又拖長音的啊了聲,旋即道:“我就是覺得,今日聽皇弟這么說,我那時(shí)候還挺想看看的?!?/br> 桑莘的小臉有些糾結(jié),瑾琮帝看在眼里。 但是他知道還有戲,嗯,一般她不肯的情況下,她會直接拒絕,如今還在猶豫,那就證明他還需要加一把火上去。 “哎......”瑾琮帝忽然嘆息道:“我知道,是我癡心妄想,罷了,你要是不肯就算了吧,我其實(shí)就是覺得挺難受的,想和莘莘一起過一個(gè)有回憶一點(diǎn)的夜晚,讓我不要總想起母后,罷了,其實(shí)我也習(xí)慣了沒人會為了朕做些什么......” 桑莘其實(shí)不是不肯跳,只是這周圍就有個(gè)窯雞的窯子在,烏漆嘛黑的夜,連月光都照不下來,她是可以跳,但是跳了給誰看啊? 眼瞧著瑾琮帝不知道第幾次嘆息了,桑莘又想到他不受太后待見,從小便孤苦伶仃的模樣,心軟道:“那好吧,我跳?!?/br> 瑾琮帝心中雀躍,面上倒是不顯,還挺裝模做樣的道:“如果莘莘覺得很勉強(qiáng)很為難,倒也不必,我就是...難受...你懂吧?就是難受。” 桑莘見他說了兩個(gè)難受,心軟道:“沒事,是我想跳,不是聽聽勉強(qiáng)的?!?/br> 瑾琮帝立刻松開攬著她腰部的手,眼底劃過一抹戲謔和得逞的笑,壓了壓唇角,道:“那就快跳吧,跳了我們吃窯雞。” 黑夜,風(fēng)起,伴著窯雞的香,在這月光都灑不進(jìn)來的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