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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降!”陸鎮(zhèn)南冷哼道,眼眸冷如冰霜,看周寺良便像看死人。 周寺良面色立刻變成受傷的樣子,“將軍說什么話?末將對朝廷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 “哼,營地和糧草都是你的人燒的吧,好一招詐降,真不愧是亂臣賊子,什么下三濫的招數(shù)都能想得出來!”他說罷手中寶劍出鞘,竟要親自斬殺周寺良。 周寺良也不是吃素的,他拔出一把短刀拋給那顯武將軍,兩人左右夾擊,伺機而動。 陸鎮(zhèn)南的副將大怒,吼道:“你們大膽,竟敢殺到將軍身邊來了,我看你們是活膩了,不知道死字怎么寫!今日,就送你們?nèi)ヒ婇愅酰 ?/br> “話不要那么多。”陸鎮(zhèn)南淡淡道,說罷長劍刺去,與周寺良和那顯武將軍斗在一起。 副將和幾位護(hù)衛(wèi)立刻加入,而周寺良和那顯武將軍也不愧是逆王選中的刺客,猶如泥鰍般滑,數(shù)次都沒抓到他們二人,而他們二人的目標(biāo)很明確,就是陸鎮(zhèn)南。 不過,陸鎮(zhèn)南畢竟位高權(quán)重,除了自己身手了得之外,他的護(hù)衛(wèi)也不賴,三兩下便擒住了周寺良。 陸鎮(zhèn)南舉起長劍,準(zhǔn)備結(jié)果周寺良,卻感覺整個人突然有了一陣無力感,握劍的手垂下來,寶劍插進(jìn)泥里,支撐著他的身體。 而其他人,紛紛倒下,沒能再堅持更久。 周寺良輕松掙脫,冷笑來到陸鎮(zhèn)南面前,“知道你為何會中計嗎?”他得意道,“一開始,你就入套了,我詐降沒錯,迷煙是陛下離去前就埋好的,我的人雖然被你分到各營地,但并不影響他們執(zhí)行命令,也要感謝你,把人分散開來,不然他們還真不好行事,今日風(fēng)正好,迷煙四起,你的人還能堅持多久?” “陸將軍,我承認(rèn),你是一位不錯的將領(lǐng),可惜啊,你跟錯了主子,不過你放心,你的主子,很快也會隨你去的,黃泉路上,你們并……” 話還未說完,成見刺入周寺良的心口,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自信。 陸鎮(zhèn)南用盡最后的力氣,也只殺了個周寺良,他無力倒下,用盡最后一口氣大喊:“入江!” 殺了一個周寺良有什么用?那些生起的火,摻了迷煙,濃烈的迷煙隨風(fēng)散來,陸鎮(zhèn)南的部隊,在岸上的幾乎全軍覆沒。 大興最后一道天然屏障失守,大將陸鎮(zhèn)南殉國,而此時,陳謙正在前往離國的路上,他不是秘密前去,極其高調(diào),是以已自立為帝的離國攝政王巴圖爾斯——離帝,派了使團以最高禮儀前來迎接。 陳謙一身布衣,極盡低調(diào),但仙風(fēng)道骨的氣質(zhì),讓他縱是隱在人群中,也無比扎眼,尤其眉宇間那股子悲憫之色,讓不認(rèn)識他的人,也能明確分辨出誰是聞名天下的陳公。 離帝對陳謙是敬仰的,使團接到人后,沒多久便到了離國都城,離帝親自出城迎接,以國禮待之。 “陳公,朕說過,離國的大門隨時為您而開。”在馬車之前他揚聲道,說罷哈哈笑起來,“朕也知道,離國這片熱土,終能迎來陳公此等治世賢才?!?/br> 馬車?yán)锏年愔t免禮起身,魚淵親自扶著,順勢把了下脈搏,陳謙此刻的脈搏太虛弱了,以醫(yī)者的角度來說,根本不適合再動用任何腦力和體力,“大人,要不先休息一下?”他壓低了聲音道。 “不必了,我能堅持?!彼麍猿值馈?/br> 片刻間,他撩開車簾,從馬車走下來,臉上帶著淡淡微笑,一派從容不迫。 離帝抬眸看去,只見陳謙整個人很虛弱,臉色蒼白,也比之之前見面時消瘦許多,但他的眼眸仍舊爍爍生輝,仿佛眼有乾坤,一切成竹在胸,從馬車下來,走到他面前,短短幾步,猶如在自家后院閑庭信步,氣度不可謂是不凡。 “陳公大病初愈,又長途跋涉,大興皇帝也真是的,絲毫不顧及陳公的身體,醫(yī)官,快給陳公看看?!彼麧M臉關(guān)切的道,饒是知曉陳謙身體不適,也不敢有絲毫輕視和大意。 隨行的醫(yī)官忙出列上前,就要給陳謙把脈。 “多謝離帝好意,我?guī)Я舜蠓??!标愔t雙手負(fù)在身后,拒絕了離國醫(yī)院的醫(yī)治。 一句離帝,讓巴圖爾斯很高興,當(dāng)即便什么都不計較了,“陳公請?!彼隽藗€請的手勢。 環(huán)視了下離帝的隨臣,陳謙笑道:“離帝好魄力,如今離國朝代更迭,萬象更新,正是穩(wěn)固朝綱,休養(yǎng)生息之時,離帝卻陳兵我大興邊境,勢要與大興一爭高下,如此迫不及待,可不像你的作風(fēng)。” 離帝做傷心狀,眼眸里滿是失望,“大興朝廷讓陳公如此失望,陳公卻仍舊不愿放棄,大興皇帝真有福氣,能得陳公兢兢業(yè)業(yè)輔佐?!?/br> 他說罷自嘲一笑,“朕沒有陳公這樣的大才,便要勤勉些?!?/br> “離帝此話不妥,你如此抬高陳某,可有想過御下臣子的感受?” “我離國臣子,有自知之明,不如便是不如,沒什么好矯情的。” “離國君臣如此豁達(dá)謙虛,陳某佩服?!标愔t正色道,并未因為離帝的特意抬高而有半分得意,反而更加謙遜了。 不過姿態(tài)依舊從容,負(fù)手慢行,身邊圍繞無數(shù)侍衛(wèi),和離帝,以及離國大臣,而他始終是最引人注目的那個,猶如謫仙來到人間。 “不知離帝何時退兵?”他話鋒一轉(zhuǎn),直奔正題。 離帝一愣,這轉(zhuǎn)得有點生硬,是陳謙太自信?還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不好,讓他看不起了? “為何要退兵?”他反問。 “離帝應(yīng)該知曉大興當(dāng)今陛下心性善良,不擅權(quán)謀,而郕王,城府極深,用兵如神?!彼f罷頓了頓,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略有耳聞?!彪x帝道,郕王能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從南邊打到丹水,可見此人本事,絕非承天帝可比,對上這么個對手,他沒有百分之百勝的自信。 “離帝你陳兵邊境,又奪我大興西涼城,迫使軍隊回調(diào),南邊無兵力抵抗郕王,后果想必你也清楚。”他說罷看向離帝,面色始終如常,從容不迫,游刃有余。 許是心中的敬仰,不知不覺間,離帝的思路被陳謙牽著走,“后果便是郕王造反成功,承天皇帝被拉下龍椅?!?/br> “沒錯?!标愔t點頭,“據(jù)我所知,離國也不是一團和氣,你雖殺了幾個關(guān)鍵部落頭領(lǐng),但反叛之心,殺之不盡,你不可能殺光所有不敬的離國百姓,你需要時間去治理?!?/br>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離帝,他的出身有瑕疵,又殺了原離國國主,確實朝綱不穩(wěn),所以他需要樹立新的威信,而樹立威信最快的方法就是打勝仗。 “郕王現(xiàn)在勢如破竹,到時候更加氣勢如虹,你確定自己在朝綱不穩(wěn)的情況下能夠贏得了他?我若是你,我寧愿要一個平庸的對手,也不要野心勃勃,聰明睿智的對手?!?/br> “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