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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的。”郭嬸笑著說,“你總吃那么重口,其實對身體不好,先生每回見了都要皺眉頭的?!?/br>許涵聞言,鼻子酸得發(fā)漲,他不敢再逗留,匆匆忙忙地提著兩個大袋子離開了。37北方的春天來得晚,三月底,路旁的楊柳樹梢開始慢慢冒出青芽,小風(fēng)兒依然吹得人嘴唇干疼。蔡嚴拍的電影上映了,作為角色討喜的男三號,一炮而紅可能還算不上,但公司有借勢力捧的想法,最近他忙著跟電影做宣傳,還簽了幾個不錯的綜藝,總的來說就是小有名氣了。新人總是受人質(zhì)疑的,有因為被顏值吸引蜂擁而至的粉絲,也就有因為各種挑剔酸踩的黑子。蔡嚴的外在條件好,公司給他暫時定位是流量小生,走偶像演員乖乖男孩謙虛后輩路線,他在微博發(fā)了一大段話,大概就是“謝謝各位指教,以后一定更努力提升自己”的意思,扭臉兒就給許涵打電話,讓許涵幫忙注冊小號要跟黑子撕逼,決一死戰(zhàn)。“無不無聊,那么多人你罵得過來嗎?”許涵翻了個白眼,對蔡嚴無語了,“而且你又不是人民幣,還想所有人都愛你么?進了娛樂圈這點覺悟都沒有遲早氣出心臟病。”“不行?。≌f什么都能忍說我長得不如XXX帥臥槽他是不是眼屎糊了腦子?!我咽不下這口氣??!他大爺?shù)倪€特么說我學(xué)XX……”“……”許涵把手機扔到床上,等那邊聲音小了罵夠了,才又撿了回來,“明天我還坐長途車呢,先不陪著你發(fā)瘋了。”“……???”蔡嚴頓了頓,“真去B市???”“那還有假?”“你說,誒,你愿意上我們公司試一試嗎?我的經(jīng)紀(jì)人資歷不淺,在公司能說得上話,介紹你面試一下不成問題。聽說最近公司要大幅削減音樂那塊兒的投入,影視方面動作很大,想多捧幾個新人出來,我真的覺得你……”許涵笑了笑,“我覺得去劇團挺好的,你先保你自己吧泥菩薩!別事業(yè)剛有點起色就開始亂整幺蛾子!”蔡嚴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你說我也沒法送你,明天還有活動?!?/br>“送什么送,又不是見不到面了,咱們還要返校拿畢業(yè)證呢?!?/br>“也是?!?/br>這電話一打就是快半個小時,許涵的行李剛收拾好一部分,行李箱放了衣服和日常用品,筆記本隨身背在包里……被蔡嚴一打斷,忽然就不知道還要帶些什么東西了,不過,屬于他的東西,也基本上都塞進去了。許涵坐在地上愣了很久,這個時間點,江立衡在做什么呢?是在書房工作,還是在悠閑地喝著咖啡,或者是在健身房揮汗如雨?許涵抱緊自己的膝蓋把臉埋進去,真沒用啊,連張照片都沒有拍下,只能這樣反反復(fù)復(fù)地空想著,萬一哪一天忘記他的樣子怎么辦?早知道有江立衡訪談的那本雜志他也買一本就好了,現(xiàn)在估計是買不到了……手機低電量提醒,許涵抬起頭,應(yīng)該要給江立衡報告一聲吧,畢竟還在合約期限內(nèi),他跟江立衡還有一張紙的羈絆。許涵撥了江立衡的電話,刻意拖長調(diào)子的嘟嘟聲顯得飄渺又遙遠,他想了想,許涵給江立衡發(fā)了個短信,“江先生,我要去B市一段時間,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br>他又給程尚暉發(fā)了一條信息,“程哥,我有東西放在尚中公館,麻煩你幫我交給江先生,謝謝。”第二天臨走前,許涵把公寓的鑰匙和江立衡給他的卡放在了客廳桌上,底下還壓著最初那張沒完成的圖,沒有靈感,畫不完了,就這樣看也挺好,多少有點江立衡的影子在上頭。江立衡曾經(jīng)常對他說,有什么需要就跟程尚暉說,這還是他第一次拜托程尚暉幫忙,不知道江立衡看了這些東西,會不會分出一點點時間,稍微想一想他。坐地鐵到了車站,一出地鐵口,四周到處都是神色匆匆的旅客,許涵還記得來到A市的那一天,拿著學(xué)校的錄取通知書,和現(xiàn)在一樣,迷茫地看著人來人往的廣場,不知道腳下的路在哪里。那時候他暑假還沒有結(jié)束,畢業(yè)了學(xué)校沒法住,家里沒地兒待,而且剛考完試,他也不想給同學(xué)朋友家添麻煩,于是早早地來報道了。那會兒許涵徹底斷了經(jīng)濟來源,心里只有一個念頭,A市畢竟繁華,打工掙錢的機會一定比老家多。春風(fēng)吹得眼睛難受,許涵揉了揉眼眶,結(jié)果還是回去了,灰頭土臉的。正當(dāng)許涵準(zhǔn)備檢票進站,有人從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許涵下意識地回頭,看見一個長相普通,身材普通,衣著也很普通的扔在人海中立刻就會辨認不出消失不見的男人沖他笑笑,“許涵?”“……你認得我?你是?”許涵莫名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在哪里見過……呢?男人的右手在他頸側(cè)一敲,左手緊接著拿了一塊濕手帕往他口鼻處一按,許涵來不及慌張,身子一軟倒在男人手臂上,只模模糊糊聽那人狀似焦急地說,“許涵!許涵!你沒事吧?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許涵暈過去前,一心想著,呸!你大爺?shù)目隙ú粫侨メt(yī)院!程尚暉看到許涵短信的時候,他們的車子剛從Z國政府大樓駛出。由于當(dāng)?shù)鼐謩莶环€(wěn),常年戰(zhàn)亂,這次出行的安保等級提升,他坐在副駕駛,而江立衡坐在后排,前后分別跟了兩輛保鏢車。程尚暉猶豫片刻,看了一眼中文水平欠佳的皮膚黝黑的司機,轉(zhuǎn)過身子把手機遞給了同樣在看手機的江立衡,“許涵,給我發(fā)了短信?!?/br>江立衡臉色鐵青,看完那兩條類似告別和交代的短信,他壓抑著心中的情緒才沒有把手機砸了!就連面對在談判桌上扛著槍出爾反爾獅子大張口,不知信用為何物的Z國人時,他都沒有這么燥郁!“提前走,一個小時后起飛回國。”“可是……今晚還有一個宴會,Z國領(lǐng)導(dǎo)人也會參加?!?/br>江立衡皺著眉頭,生意一旦談成,沒有任何留在這里的必要。若不是礙于這個項目有政府干預(yù),相當(dāng)于兩國之間的博弈,他連殺人的心都起了,“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br>程尚暉點頭,立刻聯(lián)系報備航線,一個小時太緊張了,他們能不能趕到機場都懸。38程尚暉從尚中公館下來,馬不停蹄往江立衡老宅趕。江立衡剛洗掉十幾個小時的舟車勞頓,正放松地坐在書房的沙發(fā)上,而他的表情卻一點不輕松,讓站在桌前的程尚暉冷汗涔涔。同樣是成年男人,誰也不比誰多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