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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理智慢慢回籠。抬頭看向鏡子方向,那里空空一片,哪有什么鏡子。他伸手摸進褲子口袋,原本揣在里面的符紙已經(jīng)成了一把灰了。沒有工具,齊邵不敢擅自去查探鏡子畫面里朱興平壓在床下的符,他休息了一會,起身去打房門,這次稍一用力,房門就開了。剛一開門,就聽見“轟”的一聲巨響,整個老宅左半邊全都塌了。齊邵:“……”這門的威力也太大了點。“鐘哥?鐘青宇?你沒事吧?”齊邵輕聲喊。“咳咳、咳咳咳,沒事,沒事……”粉塵慢慢散去,露出鐘青宇的身影來。人還能站著,看樣子確實沒啥大事。“你那邊發(fā)生什么事了?”齊邵問。鐘青宇一邊咳嗽一邊說:“這家人膽子真夠肥的。這屋里面還有個小間,我在里面發(fā)現(xiàn)個神龕,上面供奉的神像沒了。神龕煞氣很重,應該是供奉過什么邪神,村主任說影響小孩兒的應該就是這玩意兒。過去這么多年了,那個神龕上還殘存著邪神的力量。這么厲害的邪神,犧牲他老婆一個養(yǎng)不起的?!?/br>齊邵:“那個神龕現(xiàn)在還在這下面埋著?”“我給解決了?!辩娗嘤顝膹U墟里走出來,指了下齊邵身后的屋子問:“你那邊怎么樣,發(fā)現(xiàn)什么沒有?”齊邵把經(jīng)過告訴了鐘青宇,兩人回到房間里,齊邵抬起床,鐘青宇用匕首把墊在下面的符紙撥了出來。符紙剛被撥出來,齊邵就問到一股令人作嘔的腥氣,跟之前從鐘青宇包里拿的符氣味完全不同。“這什么啊這么臭!”齊邵忍著惡心皺眉問。“血和怨氣?!辩娗嘤钜餐ο訔壍?,從包里掏了個小鐵盒出來,把符紙挨個撥進鐵盒里裝好,然后拿出朱砂筆在鐵盒上畫了個符咒,對齊邵說:“這玩意兒得拿回去放太陽底下暴曬三天才燒得掉,走吧?!?/br>“那個女人不用管么?她的魂是不是還在這里?”“獻祭給邪神了哪還能留下魂啊,一點殘存的怨念,咱們把床底下的符紙起了,這點怨念很快就能消散?!辩娗嘤钫酒鹕砝瘕R邵,“趕緊走,剛搞出那么大動靜,一會來人了還以為咱倆也來當一回小偷呢。”回去的路上,鐘青宇跟齊邵說:“我琢磨著還得去一趟朱興平在省城的住所。這邪神既然請了,可沒那么容易送走,何況他還要靠這邪神的力量幫他維持朱逸男的性別。之前在桃林鎮(zhèn)他家的時候我沒感覺到這么強的煞氣,這邪神多半就是供奉在他省城的住所里。”“那咱們什么時候去?”齊邵問。鐘青宇說:“越快越好,趁朱興平現(xiàn)在還在桃林鎮(zhèn)。咱們這邊動了神龕,他要回去了說不定會發(fā)現(xiàn),到時候就更麻煩了。明天早上咱們就出發(fā),直接去他住所。”第二天一早,鐘青宇和齊邵就辭別了村主任上路了。中間鐘青宇打了個電話,找人查了朱興平在省城的住址。二人一路開到省城。進城以后,鐘青宇沒有直奔朱興平的住所,而是帶著齊邵在市里七彎八拐,開進一條小巷子,將車停在了一家古玩店門口。店里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正在用柜臺上的電腦看電視劇,嘴里還嗑著瓜子。電腦邊上攤著一本書,走近了齊邵才看見那竟是一本高一數(shù)學暑假作業(yè)。鐘青宇敲了下柜臺,問那女孩:“趙隴呢?”女孩用力“呸”了下瓜子皮,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后院玩鳥呢!”鐘青宇笑了下,往店里走去,齊邵趕緊跟上,女孩在后面喊:“哎那個誰!跟著鐘哥的那個,你不能進!”齊邵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鐘青宇,他猜測這里有可能是天師協(xié)會的聯(lián)絡地點,外人大概是不方便進的,于是主動說:“那你去吧,我就在這等你。”鐘青宇點點頭,告訴齊邵他一會就出來。古玩店角落里有一個小門,鐘青宇推門進去,里面是個四合院,一個男人正背對著他抬頭跟鳥籠里的八哥碎碎念:“……天天就知道看那些歐巴小鮮rou,他們有我?guī)泦??有我厲害嗎??/br>八哥居高臨下地看著男人,在男人正說得起勁的時候突然高聲來了句:“趙隴大傻逼——傻——逼——”“趙穎你他媽又亂教我的鳥!”趙隴大吼一聲,取下鳥籠打算去找罪魁禍首理論,一轉(zhuǎn)身就看見鐘青宇正站在他身后。“臥槽嚇死我了!你啥時候來的,咋也不出個聲??!”猛然見到個人,趙隴嚇了一跳。鐘青宇:“就它叫你傻逼的時候?!?/br>趙隴:“……”“又跟你妹吵架了?”“死丫頭到了叛逆期,作天作地不夠煩的!”趙隴把鳥籠掛回去,“不說她了,你來想要啥?”“借貔貅?!?/br>“大的小的?”“小的,要九個?!?/br>趙隴吃了一驚:“什么玩意兒這么兇?”“有人請了邪神。對了正好問問你,你在這里這么多年,認不認識一個叫朱興平的人?”鐘青宇問。趙隴想了一陣子,回答:“沒聽說過。邪神是他請的?他是什么人啊?”鐘青宇說:“據(jù)我調(diào)查就是一個普通人,家里以前住在農(nóng)村,親屬關(guān)系也簡單,不像是有機會學到這些禁術(shù)的?!?/br>“知道了,我?guī)湍懔粢庖幌?,看看能不能查到誰在背后幫他?!壁w隴說完去庫房取貔貅,鐘青宇跟在他身后一同進去,趁著趙隴找東西的空隨便看看。不一會趙隴就拿到了鐘青宇要的東西,回過頭來就見鐘青宇正站在一處柜子前,正對著他的是一塊紅色的云紋玉佩。“喲,眼光不錯!上好的暖玉,還是和田紅玉,上月剛送來,老爺子看了愛不釋手,親自雕刻的。那個柜子里的玉佩就這塊最值錢。”鐘青宇:“開個價吧?!?/br>趙隴疑惑道:“你買啊?這東西好是好,可你體質(zhì)至陽,也用不上它啊?!?/br>疑惑歸疑惑,上門的生意沒有不做的道理。趙隴把玉佩包好,連著裝貔貅的盒子一起遞給了鐘青宇。他送鐘青宇出來,還沒走出小門就聽見趙穎的笑聲,除此之外還隱約可以聽到一個溫和的男聲。“咦,這丫頭剛還沒好氣的,誰這么大本事一會就把她哄好了?”趙隴拉開小門,看見柜臺邊自己meimei居然在寫!作!業(yè)!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心情好了,再見鐘青宇,趙穎就甜甜地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鐘哥!”齊邵也跟著趙穎的目光望了過來,對著鐘青宇笑了一下。趙隴:“那是你朋友?”鐘青宇:“嗯。”趙隴連忙上去把齊邵拉到一邊,偷偷摸摸地問:“那丫頭可難伺候了,你是怎么哄好她的?”“我就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