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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有什么東西……忘了拿……咳咳咳……」「沒有?!闺S手把捧著的一大堆物品擱在柜子上,容飛揚一邊利落地將西門毓秀撈入懷中,一邊板著臉拍撫著他的背?!肝也皇钦f過要住在這兒嗎?總得回去拿些換洗的衣服?!供ぉに樕m然難看,手勁卻甚是輕柔。「可是……咳……你不是說……」「那個是氣話,又豈能當真?」容飛揚沒好氣地對著一臉病容的男人翻了個白眼,「誰教你死活不肯告訴別人受傷的事,如今除了我還有誰會來照顧你?」「可是……」「你能不能別再說可是了?」容飛揚不耐地道:「本大少一向說話算話,等你傷一好我馬上就回石苑,絕不會礙了西門宮主的眼?!?/br>「……我不是這個意思?!菇K于止住咳嗽、喘息漸平的西門毓秀緩緩道──既然他執(zhí)意居住于此,那件事恐怕……「容少俠?!顾L嘆一聲,「實不相瞞,其實在下一直身患奇疾,這種病每日發(fā)作一次,就像你見到的……」「原來如此?!谷蒿w揚恍然大悟,「那你方才為什么不早說?」「我只是不想麻煩別人?!刮鏖T毓秀苦笑。「唔……」之所以沒有立刻揪著對方的含糊其詞進一步追問,是因為容大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別人」這個詞上,怎么聽怎么覺著刺耳?!高@有什么麻煩的?你得的是什么???」他甩開浮上心頭的絲絲不滿,腦筋一轉(zhuǎn),雙眸發(fā)亮。「我想馭水一定會有辦法……」「容少俠的好意在下心領(lǐng)了?!刮鏖T毓秀搖了搖頭,「在下知道云少莊主的醫(yī)術(shù)冠絕天下,當可稱得當世第一神醫(yī),不過我這病乃是先天所生無藥可治的絕癥,發(fā)病時稍稍地痛上一痛也就沒事了,對身體并無妨礙。」什么叫「稍稍地痛上一痛」?剛才便整整痛了半個時辰,整個人被折騰得只剩下一口氣,最莫名其妙的是,看見他那副半死不活、氣息奄奄的樣子自己的心居然也會跟著一起揪痛。「……既然如此,你還是先好好休息吧,晚膳的時候我再叫你?!剐⌒牡胤鲋鏖T毓秀躺下,容飛揚溫言道──找個機會非得讓馭水看看才行,他暗自下了決定。「謝謝?!拱蚕滦膩恚魂噉ongnong的倦意隨即襲遍全身,西門毓秀半闔著眼瞼,「容少俠,你……」「不必了?!姑靼姿胝f什么的容飛揚一口拒絕,「我就在這兒坐一會便行?!顾Z氣強硬,方才的突發(fā)性事件導(dǎo)致的驚惶失措與憂心無助他絕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沉默良久,西門毓秀輕輕地將身體往內(nèi)挪了挪,「如果容少俠不嫌棄……」「我怎么會嫌棄???」容大少此刻的心情用「欣喜若狂」來形容亦不為過,他三下五除二地脫下外衣,飛快地溜上床,兩條手臂也自動自發(fā)地伸了過去密密地纏住背對著自己的男人瘦削的腰身。西門毓秀渾身微微一震,既未回首,也未推拒,只是一動不動地任其摟抱,如水細長的眸內(nèi)流轉(zhuǎn)著一絲說不清是悲是喜的心緒,而后,靜靜地關(guān)上了雙眼。容飛揚心滿意足地緊貼著與軟玉溫香的女子截然不同的修長肢體,在進入夢鄉(xiāng)之前,腦子里突然模模糊糊地冒出個念頭,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似乎……也不錯……三日后。卯時。容飛揚手里模著兩片青鱗果葉,心情愉快地大步走在曲曲折折的回廊上。這些天由于擔心毓秀的怪病會隨時發(fā)作,容大少硬是賴在人家床上非要同榻而臥,幸虧西門毓秀的床足夠?qū)挸?,否則只怕某人會在半夜里直接摔下床去。一起生活的日子讓容飛揚發(fā)現(xiàn)了許多原本不想知道不屑探尋、如今卻亟欲挖掘亟想了解的事情。他凝思時的神情、他不經(jīng)意的眼神、還有他那抱起來很舒服的涼涼潤潤的身體……西門毓秀的體溫一向偏低,受傷之后更是如此,好在他的內(nèi)力深厚無比,再加上容飛揚死賴活纏著強迫他服下的由天下第一神醫(yī)云馭水親手煉制專治內(nèi)傷的極品丹藥「回魂」,幾日之內(nèi)傷勢大有起色,今天早晨居然已可扶著墻壁自行站立了──憶及此,容飛揚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漾開一抹輕柔的微笑。然而……想起西門毓秀的「病」,他眼中的光亮即刻消逝,這幾天日日見他發(fā)作一次,每回均是苦不堪言,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心臟遲早會承受不了……砰。由于思考得太過專心,容大少與某人在尋沙閣的大門前猛然撞上,對方趙起了一下總算勉強站穩(wěn)了腳跟,容飛揚立時收勢后退,手上的一片葉子卻趁機輕輕悠悠地不知飛去了哪里。「是你啊?!谷蒿w揚定睛一瞧,原來是上次在宮門口見過的那個多嘴好事的侍衛(wèi)。「容公子。」李風笑嘻嘻地沖著他打了個招呼。「李侍衛(wèi)一大早來這兒有何貴干?」容飛揚彬彬有禮地問。「我是來給宮主送一封急函的?!估铒L回答,「不過我看宮主的氣色似乎不太好,容公子,聽說你最近都住在尋沙閣,宮主他……」他遲疑地問,「是不是生病了?」「咳咳……」容飛揚急忙咳嗽幾聲,「其實他這陣子心情不太好,所以我暫時住在這兒陪他解解悶?!?/br>「哦──」李風恍然,他用力一拍容飛揚的肩,哈哈大笑。「容公子,您可真夠朋友。哈哈哈哈……」「沒什么。」這話聽得容飛揚只想找個地洞,他趕緊擺了擺手,這才省起手里的葉子少了一片,當即四處張望起來。「容公子,您在找什么?」李風好奇地問。「青鱗果葉?!?/br>「青鱗果葉!?」李風大驚失色,「您找那個干什么???」「咦?」容飛揚登時心中一凜,當下不動聲色地道:「當然是用來吃的。」「吃???」李風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他半晌,方始小心翼翼地道:「您是不是中了絕情花刺的毒?」「絕情花刺?」當日自己從凌風閣帶走的某盆花似乎就叫這個名字,那時……「不錯。」他乍然醒悟,「幾個月前我的確曾被絕情花的花刺蜇傷了手?!?/br>「那就對了?!估铒L一拍巴掌,滔滔不絕地道:「中了絕情花刺的人非得在一月之內(nèi)找到青鱗果葉才行,否則必將毒發(fā)身亡。而且世上也只有青鱗果葉才能解那絕情花刺的毒……」「一月之內(nèi)?」怪不得他一路上趕路趕得人都喘不上氣。「是啊。只要每日服食一葉,一年后此毒當可全清,不過:…」「什么?」「這一年之內(nèi)都不可與人行那云雨之事,絕情之意亦由此而生?!估铒L正色道:「切勿因一時貪歡危及性命,只怕到時悔之晚矣?!?/br>「原、來、如、此?!闺y怪他看到我和月梅在一起的時候會緊張得連臉色都變了,我還以為──「那么。」容飛揚牢牢地盯著李風一字字地問,「青鱗果葉對人的身體其實并非大有裨益?」「這個……」李風相心了想,「對于身中絕情花刺的人來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