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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能讓穆老三有機(jī)會看出任何蛛絲馬跡?!?/br>梁諭的臉色緩和了些,但額上仍布滿冷汗,他看著周以平,神情相當(dāng)認(rèn)真。這讓后者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感到荒唐似地笑了出來,這少年都傷成了這樣──真是瘋了。「好吧。那至少把剛才的碎片……」「直接插進(jìn)來就好?!?/br>周以平被再次打斷,這回,他當(dāng)真定住了好幾秒。他以為梁諭在和他說笑,卻見到對方泛紅的眼角有一絲堪稱凄涼的笑意。「他們?nèi)プ钒鬃?,我們也得做好我們?nèi)魺o其事的模樣。是吧?你要是下不了手,要不然、不然……你去幫我叫愚鳩來?!?/br>他還在我房間。梁諭別過頭、把臉貼到了肩上,□□而布滿傷痕的身體已經(jīng)談不了什么羞恥、說的話也稱不上理性?,F(xiàn)在,周以平清楚了,那一兩滴淚,可能真的、是痛出來的。……傻孩子。第28章章之二十八 混亂章之二十八混亂1.一串腳步聲響徹了地下室空去的舊廠房,那一頭,披著斗篷的青年快速于轉(zhuǎn)角閃身。身后的追兵一個煞車不及、被他伸出的腳狠狠地絆倒。「咚」的聲巨響,趁機(jī)拉緊帽兜,大白轉(zhuǎn)身往走廊盡頭跑。喘著氣瞄了腕表一眼,周以平給他的逃脫時間只剩下短短五分鐘,他卻甚至還沒能進(jìn)入樓梯。迎面閃出的兩個看守人又封鎖了他的左右去路──「站?。 ?/br>怎么辦?兩側(cè)都是封死水泥墻,大白咬了咬牙,拚命想象:如果是羅森,他會怎么做?劇烈的呼吸壓得他感到自己的肺臟幾乎脹裂,雙腿同樣酸麻到幾乎失去知覺。相比起來,從幾個月前開始的練習(xí)都還太輕微了……周先生在訓(xùn)練他時他已經(jīng)相當(dāng)吃力,實(shí)際到了現(xiàn)場,才發(fā)現(xiàn)他不懂:為什么羅森就能那么強(qiáng)?明明是他告訴羅森,別把他想得那么脆弱、又主動要求幫助周先生調(diào)查的。「媽的……」脫口而出的語氣都令人懷念,他不再僅為自己而奔跑。大白矮下身,由兩個追兵中間滾了一圈,砰、砰的槍響使耳膜一陣刺痛。他一腳掃過了一個圓,又在敵人倒下的巨響中繼續(xù)邁步,從右側(cè)繞進(jìn)到了樓梯間。一個子彈險險地擦過發(fā)尾,他沒忘記反鎖住鐵門以拖延時間。「報告,那白子上去了!」他聽見身后的人和同伴聯(lián)絡(luò),響應(yīng)的是無線電中沙沙的一聲「收到」。此刻無暇休息,抓著扶桿便死命往上奔……其實(shí)大白的體力早在剛才十分鐘消耗殆盡,現(xiàn)在支撐著這副身體的,不過是那不甘的好勝心。絕不接受他能做的,比梁家門那個高高在上的當(dāng)家少!羅森要對那殺死他義弟、又折磨自己的兇手無限寬容,大白無話可說。可既然他是自由的,他該爭取到至少朝那人臉上揮一拳的資格。抱著這樣的念頭往上,他跑過了一樓、二樓。沒注意到腳下的步伐早已力不從心。五感全集中在腳底,因此四樓的逃生門打開時,他瞬間便被撞了個措手不及!「唔。」大白險些摔下樓梯,抓住扶桿后,反射地便要借力躍起……不聽使喚的腳卻使他失去了重心,他在心里暗叫了一聲不好。同時間,卻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喊他:「大白!」「黃……銘?」撞見對方同樣睜大的眼,大白被黃銘實(shí)時拉住。那人把他從樓梯邊緣拉回來時,他的雙腳幾乎發(fā)軟。「走這里?!?/br>而在黃銘的催促下,他被拉出了樓梯間。最后傳入耳里的,卻有一把低沉沙啞的女聲──「我在六樓了。」2.確實(shí)聽到了那個女人。黃銘在電話里和周以平回報,后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拍掉手上的粉末、看向倒臥腳邊的赤裸少年,平平淡淡地和電話那頭應(yīng)了一句:「我知道了?!?/br>「另外大白來不及過去您指定的房間,我們讓他先待在梁當(dāng)家的房里了。」「好?!?/br>他彎下身去搖梁諭,蓋在那人臉上的發(fā)絲滑落,卻看到一張慘白如紙的臉。緊閉著眼、唇間死死地抿著一道血絲,周以平見著不禁一愣,啞然失笑。正想掛斷電話把人拉起來,卻聽見黃銘欲言又止的一聲「呃」。「還有什么事嗎?」「周先生,恕屬下愚蠢……屬下在想,這樣大動作地切斷系統(tǒng),真的不會令穆老三起疑嗎?」「別擔(dān)心,我會解決?!?/br>周以平莞爾,才終于讓小伙子放心。切斷通話后,他把手機(jī)收回口袋,又搖了梁諭兩下,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燙得厲害。下手重了嗎?周以平轉(zhuǎn)了圈右手,默然地盯著自己。梁諭因他的搖晃而微微張開嘴,偏過腦袋,立刻有血泡冒了出來。周以平不得不收回手,暗自嘆了口氣,對著倒臥地上遍體鱗傷的美人苦苦思考起來。不過,想不到幾秒,便敏銳地察覺到門外的腳步聲。他以最快的速度站起、回到沙發(fā)的位置上,眨眼間又捧起雜志──「……警備出了點(diǎn)狀況,不過沒什么,給你們看看更好的?!?/br>穆老三身后挨著他那縮著肩膀的孫女、還有一票都得算上周以平前輩的朋友們踏入門框。周以平佯裝訝異地放下雜志,熱氣氤氳間、滿室茶香,他笑著和一行人頷首。「不好意思沒聽說各位要過來,失禮了。」幾個老者幾乎都不搭理他,上前便坐得坐、瞧得瞧,一時間會客室里滿是他們議論梁家門當(dāng)家的聲音。穆老三朝他遞了個眼色,周以平便順從地站起、來到老者身旁。「好幾個白子逃掉了?!?/br>雖然穆老三壓低了音量,但還是聽得出他從牙縫間吐出的怒意。「這小子在搞鬼!整個監(jiān)控系統(tǒng)停擺,到現(xiàn)在一個商品都追不回來!你過去處理,讓一切在今晚前恢復(fù)原狀!」「好的?!?/br>余光瞥見地上的梁諭睜開眼,估計還沒恢復(fù)意識,立刻被穆老三的友人扯著頭發(fā)拉了起來。圍繞著整個空間的血?dú)?、精(液臭味,讓那些上一秒可能還道貌岸然的老人們,都露出了真正面目。「那我出去了?!?/br>周以平不動聲色地要離開,穆老三卻突然拉了他一把。「不是說駕馭不來?以平啊以平,你倒不錯?。俊?/br>瞬間還以為詭計穿幫,周以平短暫走神的那秒,卻看見穆老三一拐杖揍在梁諭腹上,后者蜷縮身子、又咳了幾口血。側(cè)腹青紫的瘀斑是早一些便存在的……他會意過來,便仍一笑帶過。「哪比得上您?」穆老三笑得扭曲了臉,周以平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身后卻炸開了梁諭的一聲慘叫──持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