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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這不是一個實職,而是一種加官,類似于榮譽稱號,證明你這個官簡在帝心,深受喜愛。不是所有得了加官的人都能在最終當(dāng)上宰相,但當(dāng)過宰相的人都必然有過類似的加官。這可以理解為一個象征、一個“朕看好你哦”的信號。大啟一共十三閣,如秘閣、寶文閣等,龍圖閣只是其中之一。統(tǒng)稱是館閣,掌管圖書、編修國史,一年一度的國家曬書會也是由館閣主持。天石還給謝介衍生科普了一下,這館閣還會在以后的朝代發(fā)展出“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如內(nèi)閣”的說法,考生都要用館閣體考試??偠灾?,這算是古代文人一個最高象征的更古代版的雛形,在大啟的時候還沒有那么規(guī)范,卻已是一種人心向之的榮譽。房朝辭也是最近才授銜的龍圖閣直學(xué)士,顯而易見,蓋因神宗的泰山之行。一般皇帝去泰山封禪,除了祭祀上天、先帝和先后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封賞百官了,要不然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一力鼓吹泰山封禪?大家都能得利,才會眾志成城。神宗也循著例舊,在聶太后的提議下,以為皇儲祈福為名,大肆對江左大內(nèi)的朝臣進行封賞了,大家差不多都加官進爵了一回。謝介……還是世子,加官也有,但和他爹的爵位一樣,他得入仕或者舉行了弱冠禮之后才能一并繼承。神宗為安撫謝介,還在旨意中送了謝介不少他私人的金銀,蘇皇后的人也終于聯(lián)系上了謝介這邊的人,準(zhǔn)備一起做一些容易發(fā)財?shù)暮I仙狻?/br>念兒則是終于有了大名,聞胤,他皇儲的地位被確立了起來,還未舉行大典,但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奶訝斄?,他的雙生jiejie封了齊國公主,還并不是天石介紹里的燕國大長公主。而在房朝辭這個年齡和官齡圈里,只有他,在這次封賞里得到了直學(xué)士的殊榮。無外乎別人會起哄了。這次的請客也是展豁然做東,一是感恩房朝辭多日的收留,二就是為了給房朝辭慶祝了。對于謝介來說,他對龍圖閣也很有好感,因為蘇大才子和他爹謝鶴,都前后有過龍圖閣學(xué)士的加官。學(xué)士,和直學(xué)士,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差別的。“我會努力,爭取早日把直去掉?!狈砍o這樣對謝介道。那邊已經(jīng)入席的人不懂這段淵源,怪叫起哄的更加厲害,說房朝辭怎么如此不知足,都直學(xué)士,還妄想著學(xué)士。隔壁有人突然冷哼了一聲,徹底敗了正好的興致。這里就要先介紹一下勾欄瓦舍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以及它的內(nèi)部構(gòu)造了。勾欄和瓦舍,其實是兩個詞,雖然人們總是習(xí)慣性被在一起說,并且它們確實都代指著豐富多彩、甚至帶點顏色的那種娛樂夜生活。但嚴格追究起來,它們是不一樣的。瓦舍是更高一級的稱呼,包含了各種服務(wù)。勾欄只是瓦舍的其中之一,有點某會所內(nèi)的私人小劇場的感覺,勾欄從字面意義上來說就是用欄桿圍起來的舞臺。以南桑瓦舍為例,這座江左城內(nèi)最大的瓦舍,共有勾欄大小五十余處,坐落在瓦舍內(nèi)的不同的地方,進行著各不相同的曲藝表演。好比象棚,蓮花棚,夜叉棚等等等。進瓦舍一般不要錢,看勾欄表演就要收費了。收費標(biāo)準(zhǔn)有兩種,門票和打賞。在瓦舍和勾欄門口都會豎著碩大醒目的告示牌,寫著今日的表演內(nèi)容和藝人,告示牌上有圖畫,也有文字,種類不一。大膽一些的,還會直接用真人。派一到兩個露出事業(yè)線的美女站在木牌前,為介紹,也為吸引客人。不過,瓦舍里并不是只有勾欄,它是一個大型的娛樂中心,好比展豁然做東,請他們?nèi)氲木褪且粋€瓦舍的內(nèi)部酒樓,在酒樓的二樓和三樓,可以遙遙的俯視到對面幾個比較大型的勾欄,在酒樓上閣消費的客人,都可以免費觀看勾欄里的綜合表演。大啟的酒樓仕庶都可以進,但一樓散座一般才是普通人會待的地方,因為上樓入閣是要收費的,很昂貴。圍著天井的南北兩廊,就是各個小室,名字叫酒閣子,也就是包廂。南邊對著的勾欄,今日演的是雜耍,北邊對著的勾欄,正在說諢經(jīng)。因著謝介會來,展豁特意選擇了熱熱鬧鬧的雜耍,說諢經(jīng)的意思是講佛家的禪語小故事,很顯然謝介不會喜歡。大概隔壁的人也是這么想的,他們也選擇了舍諢經(jīng)而就雜耍。畢竟酒閣子的隔音效果不好,雜耍這邊熱鬧,各個房間怎么吵鬧都不會打擾到別人的雅興。天井那頭的北邊就相對要安靜很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那邊沒有客人。吵鬧是相對的,房朝辭他們這邊喊著直學(xué)士的聲音傳了過去,那邊的不屑自然也就傳了回來。這聲音很熟悉,張獨。又是他!謝介都快要忍不住問房朝辭,這張獨到底是討厭你,還是喜歡你?怎么跟個跟蹤狂似的,你走到哪兒,他就能出現(xiàn)在哪兒?房朝辭把謝介推入了酒閣子,并不準(zhǔn)備讓他繼續(xù)找張獨的茬。神宗就要回來了,而謝介之前也確實干出了自己上折自己批的事情,狠狠的收拾了張獨一頓,未免張獨那邊在神宗回來之后找御史參謝介一本,此時此刻并不宜繼續(xù)發(fā)生矛盾。等謝介進去沒一會,雜耍就結(jié)束了,換上來一個風(fēng)韻猶存的半老徐娘,雖然明明沒有做什么不正經(jīng)的動作,卻總讓你忍不住從她身上看出一股子風(fēng)塵味。這位年輕的時候也確實從事過一些服務(wù)行業(yè),人到中年后才轉(zhuǎn)了行當(dāng),用一張巧嘴說起了。一詞最早出現(xiàn)在里,當(dāng)時的意思還是瑣碎的言論,到了大啟已經(jīng)變成指代一種故事的表演形式,分為白話文和文言文兩種,由專業(yè)的說書藝人進行表演。說的可以是世面上最新的話本子,也可以是說書人自己道聽途說或者是真正經(jīng)歷過的故事。這個名字叫恰恰的說書人,說的正是她當(dāng)女伎的那些年。有點類似于葷笑話了,男人嘛,幾杯馬尿下肚,就喜歡聽這些不著四六的,也不管這人白天穿上官服到底是個什么狗模樣,晚上都是一樣的。恰恰的表演可以說是這邊的熱門項目了。房朝辭的臉卻一下子拉了下來。展豁然第一時間表示了自己的無辜,他是真不知道雜耍之后是這個的!要是知道他絕壁會選聽諢經(jīng)了。他明明記得告示上不是這個項目。那邊群眾的呼聲已經(jīng)一浪高過一浪。“今天呀,咱們不說別的,就說一說奴家經(jīng)歷過的最大的才子吧。”恰恰低頭嬌羞了一下,才子佳人,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眾人的目光。“別看奴家如今人老珠黃,奴家年輕的時候也是獨占鰲頭呢。紅袖樓頭,銀鞍白馬,多少心醉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