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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你轉(zhuǎn)讓工程出來,當然得有條件?!背踢h很是不以為然?!霸谀阈睦铮斘沂鞘颤N人了?以為我會趁人之危嗎?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F(xiàn)在我雖然幫不了你什麼大忙,至少不會讓你吃虧吧?”“這我當然知道?!苯庖庑Φ??!班?,那好吧,我倒是有個條件,你接收我公司里的所有員工吧?,F(xiàn)在新職員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員工,而且那些工程一直是他們做著的,你接收過去也方便運作?!?/br>“這沒問題?!背踢h立刻道?!澳悄隳??”“我?那當然是應付訟訴和媒體了。”解意輕笑?!拔疫@場官司雖然必輸,但還是可以跟對方纏斗一下。一審敗訴後,我再上訴到中院,爭取發(fā)回重審,然後再打一審、二審,至少可以拖對方一年,基本上你這些工程也就做完了,到時候無非是我徹底敗訴,他們申請強制執(zhí)行,將我的公司一鍋端了。到那時候,我就解甲歸田,退出江湖?!?/br>程遠心里無比惋惜,嘴上卻笑道:“那樣也好,屆時我就聘你擔任我們集團的設計總監(jiān),年薪100萬,雅一點稱作金領(lǐng),俗一些叫做打工皇帝,不錯吧?”說到後來,已恢復了他的招牌式戲謔。“到時候再說吧?!苯庖夤笮??!拔铱喜豢献屇氵@個資本家剝削剩余價值,還得考慮考慮?!?/br>程遠也笑:“那行,我們什麼時候研究一下這幾個工程的轉(zhuǎn)手事宜?”“今天下午吧,你看怎麼樣?”“行,我3點鍾到你公司來?!?/br>“還是我到你那里去吧?!苯庖鉁睾偷卣f。程遠立刻明白了,便道:“好。”zybg解意放下電話,似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塊大石,疲倦地仰靠到椅背上,開始閉目養(yǎng)神。路飛聽著他與程遠的對話,臉上的神情十分復雜,欽佩、放心、惋惜、難過,竟是五味雜陳。看著解意顯露出的疲憊,他專心地將車開得更加平穩(wěn)。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聲說:“只要容總過了這一關(guān),要助解總東山再起,也不是什麼難事?!?/br>解意卻仿佛已經(jīng)睡著了,沒動,也沒有回答他。工程的轉(zhuǎn)讓進行得比較順利,主要是遠大裝飾集團在行內(nèi)聲名遠揚,只要與甲方略微溝通,便得到了首肯。解意和程遠的動作都十分快捷,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與甲方簽定了三方協(xié)議,從法律上確認了工程的轉(zhuǎn)讓事宜。至於新境界公司的員工,除了路飛和一個辦公室文員外,其他全部都過到了遠大裝飾集團,待遇福利全都不變。大家自然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卻又對始終很照顧他們的老板依依不舍起來。在解意召開的最後一次全體員工大會上,女性職員的哭聲此起彼伏,男性員工也都紅了眼圈,有的也掉下了眼淚。解意的臉上卻始終帶著微笑:“大家都不要難過了。常言道: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這也沒什麼。樹挪死,人挪活,大家換個環(huán)境,也許比呆在這里更好。你們都在新境界公司里工作了多年,我的成就中包含著你們的努力和汗水。今天,我要在這里跟大家說‘再見’,同時也要對大家說一聲‘謝謝’,感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和幫助。公司現(xiàn)在的情況不好,所以也拿不出什麼來,只能給大家加發(fā)三個月薪水,以表歉意。一會兒等散會後,大家就到財務部去領(lǐng)?!?/br>下面的哭聲更響了。有人說道:“解總,您為我們安排了這麼好的後路,我們沒有什麼可埋怨的,對您只有感激?!?/br>“是啊?!庇腥私拥?。“公司現(xiàn)在這麼困難,還要打官司,工資我們就不要了?!?/br>“對,我們不要了?!?/br>大家七嘴八舌的,都是熱血沸騰。解意溫和地笑道:“我謝謝大家的好意,不過,這是一定要發(fā)的。公司再困難,這筆錢還是拿得出來。大家也就不要推辭了。本來春節(jié)也快到了,這就算是提前給大家發(fā)個紅包吧。好了,現(xiàn)在就散會,晚上我請大家吃飯,也給大家拜個早年?!?/br>雖然他極力做出輕松愉快的模樣,但個個員工仍然十分傷心。他們都垂著頭,陸續(xù)走出會議室,到財務部去領(lǐng)工資和遣散費,看上去人人心情沈重,難以自拔。解意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沒動的路飛,這個俊朗沈穩(wěn)的硬漢子也是眼圈發(fā)紅,顯然情緒激動。他站起身來,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然後穩(wěn)健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以前這里總是堆著的圖紙和各種與工程有關(guān)的卷宗都已正式移交給了程遠,就連文件柜和保險箱也都送給了他。解意這次特別灑脫,說到做到,果然在轉(zhuǎn)讓時什麼條件都沒提。程遠卻也是情深意重,不但主動提出將來那些工程的利潤與他對半分成,而且還將他公司的所有辦公設施設備也全都八折收購,且并沒有將款打到他被凍結(jié)的銀行帳戶上,而是計入了他們合作的那間公司的帳上,列為解意借給公司的私人款項。幸好那家公司成立時,解意是以自然人的名義出的資,根據(jù)公司法,有限責任公司的股東不能全由法人組成,所以,解意的出資形式是個人投資,因而沒有被波及。隆冬季節(jié),很快便暮色蒼茫。解意在顯得空蕩蕩的辦公室里坐了下來,看著窗外,心里翻來倒去的只有里的一首詞。“為官的家業(yè)凋零,富貴的金銀散盡。有恩的死里逃生,無情的分明報應。欠命的命已還,欠淚的淚已盡:冤冤相報自非輕,分離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問前生,老來富貴也真僥幸??雌频亩萑肟臻T,癡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br>似乎已經(jīng)有很多年,解意沒有這麼清閑過了。春節(jié)來臨的時候,他沒有工作,不須再去給甲方和有關(guān)部門拜年,也不再有材料商和工程隊來給他拜年,因而不必再天天應酬,沒有了飯局,不用再天天喝醉了還要去酒吧或者歌城玩鬧,公司所有的官司都在舉證期內(nèi),都不會開庭,也沒有哪個部門下令不準他離開。解意無事一身輕,索性帶著父母去美國探望弟弟解思。耶魯大學座落於康尼狄克州的港口城市紐黑文,距紐約120公里。解意與父母從上海直飛紐約,解思開車到機場來接他們。看到解意推著行李車,與父母走出來,解思高興地沖了上去,叫著:“爸,媽,哥哥。”解衍和盧蕓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同時看到兩個兒子了,這時也是十分興奮,一直拉著他的手,卻是有千言萬語要說,一時間也不知該從何說起。解意在一旁溫和地笑道:“爸,媽,有什麼話我們?nèi)チ诵∷寄莾涸僬f?!?/br>盧蕓擦了一下濕潤的眼睛,連連點頭:“對對?!?/br>走出機場大樓,外面仍是冰天雪地,刺骨的寒冷。解意穿著線條流暢的藏藍色開斯米大衣,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