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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shí)之中、無論情況有多危險,一定要正面解決。否則一個不小心死了,可就是真的死了,絕對沒有被復(fù)活的機(jī)會?!?/br> 夕霜一聽這話就笑了,她在幻境結(jié)界與真實(shí)來回多次。一旦在幻境中死掉的,無論是靈物還是修靈者都沒有活著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shí)中的。甘望梅當(dāng)時教了甘家弟子一個笨法子,大概只是為了安撫人心,否則早在謝懷宇布下無凝煙時就會把這個法子說出來。 可她看著甘武月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不忍心戳破,等著甘武月把線條慢慢地從這一頭繞到那一頭。甘武月驚喜地喊道:“這是真實(shí)的,我們在真實(shí)的場景里!夕霜姑娘韓前輩,我遇到你們,就有救了,對不對?” 韓遂不動聲色地回答道:“我們遇到你,也覺得很好,我還以為鏡川泯滅之下,很難有人逃生出。,沒想到,就是有運(yùn)氣這么好的人?!?/br> “是,我也覺得我運(yùn)氣很好,本來這次任務(wù)誰也不愿意去,又苦又累,還有危險??杉抑髂軌蚺沙龅牡茏樱簿湍敲磶讉€。白師兄,要留在家主身邊,協(xié)助家主守護(hù)家園,我思來想去,就毛遂自薦了?!备饰湓虏恢遣皇锹牪怀鲰n遂的話外之音。 夕霜踏前一步,握住了甘武月的手:“你的手真冷,沒事了,遇到我們,就沒事了?!?/br> 甘武月高高興興地哎了一聲,把兩個線團(tuán)收了起來:“我不冷,我就是有點(diǎn)慌,想要回甘家可辨認(rèn)不出方向,又不敢沒頭沒腦地亂闖,不知道會遇見什么。也幸好我沒有亂走,一直到,你們兩個出現(xiàn)?!?/br>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任務(wù)是什么?”夕霜的聲音特別柔和,特別關(guān)切,挑不出一點(diǎn)毛病。 甘武月愣了一下,隨即勉強(qiáng)笑道:“那個任務(wù)已經(jīng)完不成了,你看,情況這么糟糕,本來我想著回去要挨家主一頓批,現(xiàn)在能保住性命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而且你們說了,鏡川淹沒了整個寂望平原,那不管是誰要偷襲甘家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誰都不在了,又何必計較任務(wù)呢。” 這一番話,說得好像合情合理。甘武月見夕霜沒有再追問下去,偷偷松了口氣。 甘武月小碎步地跟在兩人身后,不時問東問西:“韓前輩和夕霜姑娘是怎么逃出來的?沒有和家主一起嗎?還有我們這會兒能去哪里,哪里才夠安全呢?” “哪里都一樣?!表n遂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鏡川現(xiàn)身后會發(fā)生什么,誰也不知道?!?/br> “鏡川現(xiàn)身是好事,對所有的修煉者來說都是好事,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甘武月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倆,“要是甘家沒人了,夕霜姑娘就是下一任的家族,這是家長親口說過的,那我還是跟著夕霜姑娘?!?/br> 夕霜忍不住笑起來:“只有我和你兩個人的甘家,我是家主,你是弟子,你打算這樣?” “那也沒有別的辦法,再說了地弟子是可以慢慢收的,誰開創(chuàng)門派的時候,不是從幾個人開始的。再說了,我們還有韓前輩呢!”甘武月說得振振有詞,“反正我是跟定你了,你們可不能把我扔下。否則,家主連唯一的弟子也沒有了?!?/br> 要說剛才夕霜對甘武月還有所懷疑,這會兒聽她說到這里。估摸著她就算是撒了謊,也是不大的事兒。多半是甘望梅派下的任務(wù)太重,她偷懶摸出來,在哪兒休息著,逃過了一劫。 要說甘武月是幻象又或者是jian細(xì)臥底,實(shí)在不像。夕霜稍稍放松了些,她心里有相同的疑問,韓遂要帶他們?nèi)ツ模恐車纯?,這周圍難不成還能撿到其他的幸存者,要知道離馭圃也就甘家留下的,人數(shù)最多,其余三家零零落落,本來就不成氣候。大災(zāi)難前,要逃命的機(jī)會也就更少。反而是天秀鎮(zhèn),雖然經(jīng)歷了寧思劍的洗刷入侵,留下來的,可全都是高手。沒準(zhǔn),倒是能淘出不少。 夕霜想到被她帶回甘家的小圓和朱雀,不知他們可有生還的機(jī)會。越是細(xì)想,心里越不好受,韓遂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夕霜抬頭看著韓遂:“鏡川為什么會是這樣!” “還記得天秀鎮(zhèn)深坑里的那些靈位嗎?要是鏡川淹沒了天秀鎮(zhèn),這些靈位中被禁錮的殘魄就會重新沉入鏡川之底,成為其中的一部分,不再受無休無止境的折磨。所以,未必是壞事,未必比我們想的更糟糕?!?/br> “不如我們?nèi)ョR川旁看一看,沒準(zhǔn)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表n遂覺得就這樣在原地繞圈圈總不成事,“還記得我在哪里撿的你嗎?鏡泊湖。有人說鏡泊湖是鏡川留下的分支之一,所以無論在湖的周圍還是湖底,都長著其他地方所沒有的制鏡素材。你常常去那里,所以非常了解鏡泊湖的形態(tài),如果鏡川只是一個大點(diǎn)的鏡泊湖,有什么好害怕的?!?/br> “要是鏡川的出現(xiàn),是修煉者的噩夢,那么流傳下來的那些故事絕對沒有這樣的美好?!毕λ钢饰湓?,“她剛才也說了,鏡川出現(xiàn)應(yīng)該是修靈者的福音。如果只有沉默,只有死亡,那么每九百九十九年,就是修靈者的末日,誰還會把那些美好的記憶,世世代代的流傳保存下來?!?/br> 甘武月默默地舉起手道:“我小時候,就聽說鏡川到來,萬物生長,一切都會變得更加明朗,生氣勃勃,絕對不是我們這會見到的。韓前輩,你見多識廣,會不會這個鏡川是個假的?” 韓遂直勾勾地瞪著甘武月:“你把剛才的那句話,再給我說一遍?!?/br> 甘武月在他的目光注視下,縮著肩膀抖了抖:“韓前輩,我說這個鏡川會不會是假的?所以才會那么可怕,而且算算時間,也對不上了,別真的還沒來,假的鳩占鵲巢了?!?/br> “假的鏡川?!表n遂干笑了一聲,“這個假設(shè),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孟?,真實(shí),真的假的,連我都快要分不清楚了。” 夕霜聽了兩個人的對話,腦袋發(fā)脹,也就是甘武月旁觀者清,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換做是她和韓遂,只會一心想著怎么救人,怎么撤退到更為安全的地界。她眼睛亮了亮,用手肘碰了碰韓遂:“反正你也說了要去鏡川邊看看,就看看這個鏡川到底是什么來頭!” ------------ 第三百一十四章:虛驚一場 以前夕霜不會遁形,哪怕是去鏡泊湖來回全靠雙腿行走,一旦有了捷徑,由奢入儉難。這一條路,看著不長,走起來,卻像沒有盡頭。韓遂的步子始終又平又穩(wěn),時不時還停下來,等一等身后兩人。 甘武月彎下腰捶著膝蓋:“我從九歲,有了本命鏡,學(xué)會遁形后,再也沒走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