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匯聚成一句仰天長嘯。 “言成簡,你是三歲小兒嗎啊啊?。。?!” 氣得莊采薇飛起一腳就挑起地上的□□沖著靶子狠狠擲了過去,“嘣”地一聲,正中紅心,力道大得把靶子都震出一道裂縫。 莊君源波瀾不驚地看著自家小妹這怒火沖天的架勢,還能順道點(diǎn)評道:“不錯,就是起手式還是猛了些,要注意控制方向?!?/br> 莊采薇都無語了,她大哥這腦袋到底是什么玩意做的,戚念雙這是眼睛瘸成什么樣才看上了這么個男人啊! 不行,再和莊君源待在一起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果斷扭頭回去聽霜院了。 然而走在通往聽霜院的小徑上,她這差點(diǎn)被憤怒給沖昏了的頭腦,卻漸漸冷靜下來,這一冷靜,就察覺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莊采薇從以前就一直覺得,言成簡之所以看自己不順眼,一來是欺負(fù)她沒文化,二來就是因?yàn)樗袝r候惹得莊采嫻不高興。 可是按照今日莊君源所說的,言成簡一直以來都只是出于從前的小心眼才喜歡捉弄她,后來也不過就是習(xí)慣成自然罷了,雖然怎么想都叫莊采薇牙根癢癢,但是這樣一來……他和莊采嫻之間的事情,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呢? 她因?yàn)閺男『颓f采嫻交好,對她所說的話都照單全收,可是近日來莊采嫻的種種表現(xiàn)都讓她感到了懷疑,那其實(shí)是不是應(yīng)該去問一問言成簡才公平? 可是……想到他一直以來的表現(xiàn),總覺得問了就輸了,莊采薇氣鼓鼓地踢了下石子。 就在這時,小徑對面有人走過來,定睛一看是她二哥莊君安和烏樹,兩個人正興高采烈地討論著什么。 烏樹先看到了莊采薇,過來就要跪下行禮,被莊采薇扶了起來,只道:“烏大哥不用這么客氣,在自己家隨意些就好?!?/br> “多謝娘娘?!睘鯓涠嗌龠€有些不適應(yīng),垂著頭應(yīng)道。 “你們這是做什么去?”莊采薇看他們一副準(zhǔn)備外出的打算,好奇問道。 莊君安笑道:“烏大哥馬上就要全力準(zhǔn)備應(yīng)試了,趁著這幾天放松放松,我約他打馬球去。” 打馬球! 莊采薇眼睛一亮,這事她喜歡??! 對哦,她光顧著在這里煩惱這些感情上的破事了,都忘了自己回娘家的初心,不就是為了享受愜意舒坦的生活嗎!吃香的喝辣的玩嗨的?。?/br> 當(dāng)下也不琢磨了,拉著莊君安就道:“走走走,我也去,一道走?!?/br> “哎?不是吧……薇薇你如今這身份可不一般,萬一被認(rèn)出來了咋辦?。俊鼻f君安不干,“更何況,回頭爹和大哥知道了,指不定又得罵我?!?/br> “說笑了,我難道不是爹最疼愛的女兒,不是大哥最喜歡的小妹嗎?他們看到我玩的開心怎么會罵你?要是怕被認(rèn)出來,我不會喬裝打扮一下嗎?”莊采薇很是看不上莊君安這副膽怯模樣,絲毫也沒有當(dāng)初和自己一道闖禍的勇猛,歲月可真是一把殺豬刀。 莊君安被她這么一數(shù)落,頓時有一些懷疑自己的判斷:“真的?說實(shí)話,自打你嫁了人,我就不是很拿得準(zhǔn)和你一道辦事的分寸?!?/br> 莊采薇卻不給他質(zhì)疑的時間,飛快地跑回聽霜院去換了一套利落的男裝,再拿帷帽蒙上了半張臉,催著莊君安就去了馬場。 不得不說,莊采薇這打馬球的技術(shù)十分不錯,她原本馬上身手就好,在崇天又騎了幾年馬,打個馬球可以說十分游刃有余。 就見她左突右沖,手中長桿舞出了一朵花來,不消片刻就成了莊君安一隊(duì)紈绔中的主力,贏得了頻頻喝彩。 馬場上來看馬球的世家貴女和公子哥兒也不少,莊采薇因?yàn)樯聿睦w瘦表現(xiàn)優(yōu)異,在一眾人高馬大的人群里顯得十分亮眼,人氣節(jié)節(jié)攀升。 她自己也挺得意,這一得意,就有點(diǎn)忘形。 畢竟她為了遮臉,還帶著帷帽。 結(jié)果動作稍微大了一點(diǎn),帷帽就被挑飛了。 原本還在為了她的沖鋒而歡呼的馬場,頓時就安靜如雞。 怕是在場的年輕男女,做夢都沒想到,不過是閑暇過來打個馬球或者是看個馬球,就能看到新鮮出爐的皇后娘娘呢!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眾人反應(yīng)了片刻,開始呼啦啦地往下跪。 莊采薇頓時就覺得待不下去了,只好笑笑地讓大家起來,又跟莊君安交代了幾句,故意端著架子離開了。 這一通馬球打下來,出了不少汗,她倒也還算痛快,若是能甩開帷帽盡情發(fā)揮,說不定成績還能更好,只不過如今身份變了終究不方便,只能以后再想辦法。 她在心中想著這些念頭,走出馬場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紅色的磚墻下,站著一個人。 是身穿月白色常服的言成簡。 言成簡正抬頭看著天色,見到她,綻放出一個好看得過分的笑容,緩緩走到她面前。 莊采薇一時不知該用什么表情面對他,就悶著腦袋不吭聲。 言成簡其實(shí)心里也沒底,他是一接到莊采薇出門的消息就放下手頭的事情立刻趕了過來,這般沉默著自然不是辦法,想了想前幾天兩個人開的玩笑,他便故作輕松地開口道:“我有一頭牛,不小心走丟了,你看到了嗎?” ……這是在說之前當(dāng)牛做馬的事呢。 “你牛沒了。”莊采薇扭頭就走。 卻被言成簡直接拉住了手腕,沒走成。 “薇薇,對不起?!毖猿珊喴庾R到方才的話好像是反效果,頓時不打算繞彎子了,簡單直白地認(rèn)了錯。 “陛下這話我擔(dān)待不起?!鼻f采薇垂眸,并不看他的臉。 “薇薇,三法司斷案都還講求個證據(jù)確鑿呢,你要生我的氣,好歹叫我知道生的是哪一處的氣吧?”言成簡把她拉到身邊來,輕聲地賠小心。 哇,莊采薇長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聽到過言成簡用這么溫柔這么忐忑的語氣和她說這么正常的話? 這是換了魂了? 她狐疑地打量了他幾遍,臉還是那么好看,還這么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叫她心底一顫,就忍不住有些心軟。 不行,不能看。 于是莊采薇又垂下頭,想了想,道:“陛下也看到了,那把匕首我還給你們了,你重新拿去給二姐吧,不是我的東西,本來也不該我占著的?!?/br> “怎么不是你的東西了?不是我送你的小定之禮嗎?”言成簡疑惑,“不然你做什么見天地帶著?” “嗯?” “嗯?” “你……你說什么?”莊采薇頓時懵了。 “就是你一直放在首飾盒里的那把匕首,我知道你喜歡特意買來送你的,后來也一直見你帶在身邊……莊采薇,你都不知道是我送的你就成天帶著了?那你以為是哪個野男人送的?”言成簡忽然不悅地瞇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