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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沒人會不識趣地阻止他。 于是言成簡俯視著躺在地上正在揉著被揍得青紫的手腳的莊修文,肅著臉問道:“先帝在圍場不慎墜馬的那件事,你知道多少?又參與了多少?” ☆、第五十章 面對言成簡一臉嚴肅的質(zhì)問, 莊修文自然是拼命否認, 想他一個禮部不大不小的文職官, 在自家府里動點手腳那還行,要在圍場布置那么大的場面,他哪里來的本事? 言成簡也不知信沒信他的話,只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就又退回到莊采薇的身后去了。 莊采薇有些狐疑地看了看他,卻被他拉著手偷偷撓了撓手心。 不知為何總覺得他這副模樣看上去有點乖巧,心里就有點酸酸軟軟的。 等眾人商議好了之后的事情,把密室一關(guān),各自回去休息的時候,言成簡理所當然地跟著莊采薇回了聽霜院。 兩個人成婚也有幾個月了,床單沒有少滾, 莊采薇自認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沒什么可害羞的, 便叫青竹收拾好她閨閣里那張不算很大的床,準備拉著言成簡睡覺去, 明天還有不少事要做,不少熱鬧要看呢。 不想言成簡這廝新奇得很,拉著莊采薇把她這間寢室里里外外看了個遍,見到什么都要問問。 “你這梳妝臺樣式很新奇, 是哪里來的?” “我爹從外頭買的?!?/br> “怎么你嫁妝里那個梳妝臺就長得那么普通呢?我覺得這個好,你也用慣了,要么換換?” “……就是因為不好用我才叫我娘特意換了個普通的!” “哦。你這個玉如意我知道, 是母后宮里的,聽說賞了你,你怎么就往這里隨便一放呢?” “那不然呢?” “是我叫母后賞你的,四舍五入就是我送的了,怎么也該用錦盒好好墊著,有點排面?!?/br> “……言成簡,時候不早了,咱睡覺了好不好?”莊采薇被他問得不勝其煩,很是哀怨地湊在他懷里抗議。 言成簡這才放下好奇心,笑著揉了揉莊采薇的腦袋,十分曖昧地說道:“薇薇,沒想到你這么想睡我?!?/br> “?????”好像這意思理解得不太對? “一想到這是在你的閨房里,就算是我也有點害羞,要不是你這么主動,我還怪不好意思的。”言成簡說完,就拉著莊采薇往床上去了。 今天的莊采薇成功走出了言成簡的套路嗎? 沒有。 …… 第二天,一向風平浪靜沒什么大事的京兆尹,忽然就迎來了一尊大佛。 這尊大佛名叫莊君源,別看職位不大,卻是當朝國舅爺,一張冰山臉經(jīng)常能嚇得人不寒而栗。 不過此刻這個大佛身后還跟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正嘰嘰喳喳地跟他小聲嘀咕什么。 京兆尹衙門的一干官員們出來接待的時候,就見莊君源一臉不耐煩,臉色比平時還要臭,不禁有些發(fā)怵。 然而莊君源純粹只是被戚念雙在一旁念叨得有點煩。 戚念雙念叨什么呢? 她念叨老莊家有這么好玩的大事怎么就沒有叫上她,連陛下都能去看熱鬧了怎么她就要到第二天才能接到莊采薇送來的消息? 哦那主要是因為陛下好歹是老莊家名正言順的女婿,可是戚念雙她不是啊,莊君源和她的婚事才剛剛得到兩家長輩的首肯,三書六禮的程序還一個都沒開始走呢,她這樣大半夜的去男方家里可是要壞名聲的。 這一點戚念雙也知道的,所以她就很怨念啊,怨念你莊君源怎么早沒發(fā)現(xiàn)她的好,早早地把她娶進門,這樣她還會錯過這么一場大熱鬧看不著嗎? 歸根結(jié)底就是莊君源喜歡她喜歡得太晚的錯。 這叫莊君源在大庭廣眾之下要怎么回應她? 又舍不得叫她閉嘴,只好擺著一張臭臉把怒氣都發(fā)泄到京兆尹身上了。 可憐了這群官員眼看著那位小娘子悄聲嘀咕完了,莊君源開始說正經(jīng)事了,沒想到竟然就是這么麻煩的一個燙手山芋。 皇后娘家的二叔一家子連夜失蹤,竟然沒有任何人察覺到動靜,到今天早上才發(fā)現(xiàn)了來報官。 以京兆尹在這個京城常年趨利避害的生存智慧來判斷,這里頭很顯然水深而不可測,一沾上肯定沒好事。 可是他們能拒絕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只好恭恭敬敬地接了這個案子,還得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去排查,把莊家老二住的西府給翻了個底朝天,不能錯過任何蛛絲馬跡。 這一翻,還真就翻出了不得了的東西。 莊修文的書房里有不少他和別人往來的書信,里頭的內(nèi)容雖然經(jīng)過了遮掩看上去平平無奇,可是這書信往來的人很多都不應該是莊修文能接觸得到的。 京兆尹衙門的求生本能讓他們二花不說就把這些證據(jù)都呈交給了言成簡,只說請陛下定奪,半個字都不敢自己做主的。 言成簡要的也就是這個效果,對京兆尹的識趣很是滿意,當下就把正在裝模作樣徹查先帝之死的三司又給拎了出來,責令他們好好調(diào)查此事,務必趕緊把皇后娘家二叔給找出來。 三司原本心里那個苦啊,先帝之死的案子在言成簫那邊提出了被人做過手腳的證據(jù)之后就徹底停住了,因為歸根結(jié)底現(xiàn)在證據(jù)指向的是言成簡,可是言成簡他老人家高坐在御座上對此不發(fā)表任何意見,三司能怎么辦呢? 難道每天跑過去問一遍陛下究竟是不是您干的這事? 您要是不回答,我就明天再來問一遍? 再借給他們八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么做?。?/br> 好在現(xiàn)在有個旁的案子轉(zhuǎn)移下視線,當即如火如荼地就干了起來,從各個渠道找線索了解情況。 這一了解,就了解到了莊修文常去的秦樓楚館,真看不出啊,他大哥莊修然那么一個妻管嚴,弟弟卻不是一個性子。 在青樓楚館里風風火火地查了幾天,總算摸到了莊修文都和什么人接觸,這一看結(jié)果,不得了,他接觸的要么是外族之人,要么就是拐著彎的和言成簫有關(guān)系的人。 ……不應該?。?/br> 皇后娘娘的娘家二叔,和言成簫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消息一走漏風聲,頓時滿朝上下嘩然。 朝堂上永遠不缺腦子里裝滿了溝壑的陰謀論老狐貍,不需要更多的消息,大家自然就解讀出了八百個版本的故事,但是無一例外的,言成簫想挖言成簡的墻角這個說法,是跑不掉了。 為什么大家不覺得是莊采薇和言成簫暗通款曲呢? 主要是莊采薇這個人吧,在鳳中城里名聲也就那樣,沒看早前她還沒和言成簡成婚的時候就傳她和野男人要私奔嗎? 但是這個野男人要說是袁致遠那個檔次姑且還可以,若要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