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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松了口氣,原來不是對自己不滿。 接著下一秒就懵了:“舅舅?我的?” 白綺點頭:“雖然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不過我跟他有過數(shù)次交涉了?!?/br> “你生母幼年遭難,被迫賣身為奴,輾轉(zhuǎn)數(shù)次來到江家。她有個大哥幸運結(jié)識了江湖中人,習(xí)得一身不凡本領(lǐng)。” “待有一定能力后,這么多年也一直在找你母親?!?/br> “最終找到江家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你生母已經(jīng)被夫人暗害。他悲痛欲絕,本想一把火燒了江家,但想你還年幼,他又遭到朝廷和江湖多方勢力追殺,跟著他便從此沒了在陽光下活著的可能。” “又那時候夫人將毒手伸向你,于是你舅舅便做局在千山派勢力范圍干掉前任魔教教主,又設(shè)計廢掉江掌門,江家失去頂梁柱,僅有的兩個子嗣自然變得珍貴,于是你便活了下來,且與江洛有了同樣學(xué)習(xí)的機會跟資源?!?/br> “這些年他為了看顧你,一直偽裝成制蠟人住在白巖山下,暗地里替你解決了不少麻煩。” “之前成親的時候,我做主請了他過來,期間因為江家暗潮涌動,便是我也沒把握能夠事事防備,所以他潛伏在江家支應(yīng)。” “現(xiàn)在江家的掌控權(quán)到了我們手中,他便離開這里,去了魔教,以期為你以后掌權(quán)創(chuàng)造更多資本?!?/br> 原本的劇情中,因著江洛和白語的氣運,江淮自然不可能在江家獨自走到現(xiàn)在這步境地。 且江家那時候沒有任何他的留戀之處,白綺猜千面書生跟他相認(rèn)后,他便順勢隨他加入了魔教。 總之跟千面書生相認(rèn),江淮得知生母的死因,也不會輕易放過江家。 白綺把原本的局勢梳理得很透徹,可這會兒江淮一驚驚呆了。 他忍不住占了起來,眼神不可置信,聲音顫抖的不知道開始從哪里問—— “我有親舅舅?” “我母親的死不是意外?” “魔教教主是舅舅為了保護我的處境給弄死的?” 估計從小被忽視慣了的庶出子弟江淮,做夢都沒想到當(dāng)年江湖上那等滔天變故的原因會是為自己服務(wù)。 這是何等的受寵若驚。 江淮很是花了不少時間消化這巨大的信息量,回過神來第一件事便是提劍想出門。 “你干什么去?”白綺道。 “我去殺了那毒婦?!苯茨樕幊?,眼神充滿恨意道。 白綺則漫不經(jīng)心的擺了擺手:“哪兒用得著你臟手?現(xiàn)在這大好局面是咱們一起經(jīng)營出來的,憑那蠢婦,且不配讓咱放棄這大好優(yōu)勢?!?/br> “可是——” “沒事,隨我來?!卑拙_叫上他。 兩人沒帶任何人,直接低調(diào)的出了門,來到下山必經(jīng)之地的懸崖下。 江淮有些不明就里:“師姐,我知道你想讓我冷靜,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平靜多了?!?/br> “你說得對,我們今天的大好局面是師姐你好不容易經(jīng)營起來的,要殺那毒婦有的是機會,我不會賠上師姐你這么久以來的努力的?!?/br> 想通之后江淮對自己剛才的沖動有些羞惱,明明已經(jīng)發(fā)誓要成為師姐可以安心依靠的男人的,結(jié)果還這么沖動。 然后話才說完,就聽到山上路段傳來馬車聲音,接著一聲尖銳的打滑和木頭斷裂的聲響,然后整輛馬車從山頂上沖了下來。 又在半腰巖石上砸了兩下,馬車車廂受到重創(chuàng)快要散架,一個人直接從車廂里被顛了出來,所幸半山腰有根小樹,被掛在了上面。 江淮一開始還下意識想救人,結(jié)果輕功一運,飛到半途看見是江夫人。 江夫人原本也是驚恐絕望,看到有人飛來,面上一喜,又見是江淮,連忙嘶聲喊道:“阿淮,阿淮快救我。” 那懸崖上的小樹原本就扎根不深,江夫人便是身量苗條,被甩過來的時候一股巨力也讓樹根被扯斷不少,本就岌岌可危,看著支撐不了多少時刻。 本以為看到了曙光,卻見江淮落腳在她支撐的小樹前端,別說幫忙了,更是增添了重力。 “阿淮?”江夫人驚恐道,心想這家伙為了奪權(quán)莫不是想害死她? 于是忙乞求道:“阿淮,之前是母親不好,你先救我上去,你人能干,又救了嫡母一命,有才有德,下面人跟著你也安心?!?/br> 江淮卻是嗤笑一聲:“母親,說起來我姨娘當(dāng)初的死因也是高處墜落而亡。” “當(dāng)時你們都說,她是想爬到高處拿糖罐子,因為我那時候嗜甜,姨娘怕壞了牙,便把糖藏在高處,結(jié)果不小心跌下來撞了腦袋一命嗚呼,要說來都是我的錯?!?/br> “這么多年,我也是這么想的?!?/br> 江淮眼中仿佛有暴風(fēng)在涌動,他背著光站在江夫人視角上方,明明和陽光一個方向,卻讓人覺得渾身散不去的陰氣。 他聲音寒冷“母親,你騙我騙得好苦?!?/br> 江夫人瞳孔收縮,渾身顫抖,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淮,求生欲下連忙否認(rèn):“你什么意思?她本來就是自己站不穩(wěn)摔下來的,你這是在懷疑我?” “便是懷疑也得拿出證據(jù),你弄我上去,咱們在你父親面前當(dāng)面對質(zhì),否則你娘照樣死得不明不白。”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嗤笑:“太太,您好像把我們想得特別光明正大?這倒是讓我們受寵若驚?!?/br> 江夫人感受到小樹又增加一個重量,下一秒便見白綺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江淮身后。 她還是那張笑臉,就跟老太太死的時候一般:“可我們跟你一樣,很多事其實并不講究形式過程的?!?/br> “啊——,是你,是你個到處挑撥是非的毒婦?!苯蛉私衅饋恚骸鞍⒒矗憔瓦@么相信她嗎?那可是你娘的生死,她那時候才多大?她知道個屁,她說什么你都信?” 莫說師姐已經(jīng)拿出這么多鐵證和背后的努力,雖然對他來說驚嚇也是不少的,便是真的白綺空口白牙一句話,他也會放在心上的。 于是毫不猶豫道:“當(dāng)然,師姐是我的妻子,一體同心,她說什么我自然會信?!?/br> 江夫人自知今天是逃不了,慘笑的看著白綺:“果然是你害死了老夫人,你好本事,居然讓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白綺聳肩:“那倒不是,就跟你這次一樣,我頂多是在你們落水的時候,抽走你們的救命稻草而已,真正把你們推下水的,還是你們的長孫媳婦?!?/br> 說著白綺笑得歡樂:“不愧是長嫂,果然辦事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我前幾天只告訴她夫人你有意往洛師兄房里塞人,又給幾個漂亮丫鬟賞了鮮艷的衣裳首飾,胭脂水粉。今天又讓人去夫人娘家宅邸放了把火,meimei就一點不浪費機會?!?/br> “可不說長媳位置,能者居之呢,枉我從來自負(fù),可見識meimei手段,卻是得自認(rèn)不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