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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白家作為本地富商,自然耳目眾多。 到了下午,白綺的宅子便被敲響了,來人是綺娘的生母,一位略有發(fā)福,看起來白皙富態(tài)的爽利婦人。 白夫人一身打扮可比綺娘那渾身素雅招搖多了,其實綺娘在閨中的時候,也是衣飾鮮亮,珠釵琳瑯的,只不過這幾年被焦家老太婆嫌棄那招搖的打扮,越發(fā)素淡。 白夫人身邊丫鬟成群,浩浩蕩蕩進來一大群人,見著白綺就罵道:“那老太婆欺人太甚,我兒如此乖巧孝順,她非要從中作妖,女婿也是,本就沒指望他多大本事,也就你們情投意合,為娘盼著你們小夫妻自己把日子過好就成了,誰料他一個老太婆都搞不定?!?/br> 又拉著白綺的手安慰道:“我兒放心,娘定給你找個更好的?!?/br> 這話實在,其實也就焦老太婆一只半解的便自鳴得意。 沒錯,士農(nóng)工商確實商排在最后,可一地豪富比你個九品芝麻官,那還是處處碾壓的。 做生意來往打點的都是一地高官,若不是綺娘自己樂意,焦生當時剛剛中舉,也算得上青年俊才,焦家找白家那是高攀。 后來焦生沒考上進士,做個小官又三年無升遷,可見學(xué)識到頭,且不通庶務(wù)的,這種人你不好好巴結(jié)岳家,還嫌棄自己最大的助力是商戶。 白老爺也不是傻的,自然不會出手幫這種不知好歹的人。 白家兒子不少,女兒卻只得白綺一個,本就受寵,這也是白氏夫婦不滿意焦家卻也捏著鼻子忍耐的原因。 且白綺自己長得漂亮,出嫁前便是一家女百家求,白夫人說下個找更好的,還真不是開玩笑。 白綺讓丫鬟端水果點心上來招待白母,又順著她的話安慰一番。 白夫人原本以為以閨女對焦生的感情定然痛不欲生,現(xiàn)在見她臉色從容,一晚上過去了也看不出狼狽淚意,這才信閨女是真的自己想通了。 頓時樂得回去跟白父分享,終于甩掉這糟心的一門親家了。 白家這邊歡天喜地,焦家母子可就不好過了。 焦生在友人的暗示下,也不好久住,賃了一座小院先暫時安置著,各方面條件自然是比不上白綺的宅邸,仿佛一朝回到解放前,連每頓吃rou菜都不能跟以往似的放開肚皮。 這也就罷了,過了幾天,焦母上街趕集,碰到娘家老家的相親,上去打招呼,卻被人白眼逼視,別的脾氣不那么大的,也是看她一臉奇怪。 焦母一開始還當是因為兒子和離的消息傳到了鄉(xiāng)下,鄉(xiāng)下人說嘴議論他們。 焦母這會兒雖然日子難過,但重新和兒子相依為命,心里是滿足的,因此從未后悔過休了綺娘。 這會兒見老鄉(xiāng)這作態(tài),還以為他們背地里笑話自己有錢媳婦不要,當即擼袖子跟人吵了起來。 焦母遠近聞名的潑婦,自然沒幾個吵得過她,但說急了,很多事也就脫口而出了。 其中一人逼視道:“您可拉倒吧?一把年紀了還跟兒子行那無恥之事,這么有錢漂亮的兒媳婦當然礙你的眼了?!?/br> “你不后悔,你當然不后悔,可你想過你家焦生嗎?以后他怎么辦?不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娶老婆生孩子,就跟你個老太婆過一輩子?” “別這么說,還娶什么老婆?兩人自個兒禍害去,別糟蹋人家姑娘,誰上輩子造孽嫁她家?” “呸!一張褶子臉還勾引兒子,無恥?!?/br> 焦母頓時覺得天塌地陷,加上周圍的人聽了他們吵架內(nèi)容紛紛對她指指點點,以前從來撒潑耍賴不知羞恥的焦母現(xiàn)在卻仿佛置身于刀刮之中。 沒兩天,這勁爆的消息便傳遍了縣城,大家議論得津津有味,焦母都不敢出門買菜。 等白綺知道這消息的時候,是門房慌張的跑進來—— “夫——小姐,那焦老太婆和焦生去縣衙狀告你了。” 第38章 提起古代公堂,大多人首先腦內(nèi)出現(xiàn)的便是驚堂木,包青天,衙役執(zhí)杖在兩邊其喊威武。 這會兒事態(tài)雖然在白綺預(yù)料之中,不過可以的話她其實也不想上公堂。 倒不是民不與官斗,而是雖然大部分歷史朝代中,其實與影視戲曲不同,原被告雙方是不用下跪聽審的。 但白綺有點把不準這里的背景,不過好在焦生偶爾也會跟原主聊一些衙內(nèi)趣事,翻了翻記憶,倒是安了安心。 不過鑒于古代的文盲和法盲率,以及對于衙門的敬畏,很多老百姓一進去直接就跪了。 別說古代,便是現(xiàn)代很多鄉(xiāng)鎮(zhèn)上的基層法院開庭,都不是沒人對著法官一跪,就大喊青天大老爺。 白家有錢開道,雖說焦生算是官府的“自己人”,但也絕對不可能得到偏幫。 不過因為前幾天鎮(zhèn)上傳得熱火朝天的流言,焦母狀況白綺的事引來了各方關(guān)注。 到了開庭當日,衙門被賭得水泄不通,要不是公堂之上要態(tài)度肅穆,估計這些人都搬小馬扎嗑起瓜子了。 白綺是由她便宜爹娘陪著來的,來的路上兩口子還一個勁的安慰她:“綺娘別怕啊,咱們行的直做得正,認那老太婆如何誣陷,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br> “可憐咱們綺娘哦,一輩子貞靜溫柔,什么時候造謠過是非?那老婆子害得你們夫妻離異,還想毀你名節(jié),我呸!” 白綺很想說這事她還真的不冤,不然為什么直接在魏姑娘面前捅破窗戶紙。 又特地派最愛打聽八卦和最大嘴巴的小廝送人家回去?最算是坐馬車,官路加山路合起來也有二三十里,這么長的時間,幾人不可能不嘮嗑。 等到了魏家村,看到這車載斗量的好東西,一準整個村里的人都來看熱鬧。 到時候宣揚開來,流言蔓延只是時間問題。 進入堂內(nèi)的時候,正好碰到焦家母子,焦母看白綺的眼神都帶著毒。 白綺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周圍有根他們相熟的,便已經(jīng)開始對焦母指指點點—— “唉喲,這老婆子,還是這么歹毒,平時就慣擺婆婆威風(fēng),磋磨兒媳婦,看都把人家嚇成什么樣了?” “你怎么知道這婦人不是心虛?!?/br> “可拉倒吧,你去白家和焦家街坊打聽打聽,這綺娘賢良淑德,溫柔和善,最是善良知禮不過,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聽她講過別人一句閑話?” “這我知道,以往人提起她沒有不夸的,只可惜肚子不爭氣,三年無所出,所以那焦老婆子作威作福大伙兒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br> “對,這女人吶,沒兒子就是直不起腰桿來,更何況綺娘連個閨女都沒生出來過?!?/br> “誰想不是人家不能生啊,原來是那老婆子搞的鬼,自己無恥還好意思鬧著休妻?這綺娘得多倒霉做了她家媳婦?!?/br> “這是騙婚了吧?那種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