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老大!她不是小學生!”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身后明明站了個高大的男孩,溫柔卻覺得后背有些發(fā)冷:“請問同學你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可不可以放開我?!?/br> 剛才還哥哥,現(xiàn)在就同學,當他真有這么好脾氣? 徐覺非低著頭含著胸,覺得她比車上看更矮。 他想損她兩句的話實在沒忍心說出口,這種剛抽芽的小豆丁怎么就能是個高中生呢? 勾著溫柔書包掛鉤帶的食指向下發(fā)力,輕松從環(huán)形空隙中脫出:“趕緊走,別讓我再碰到你?!?/br> 溫柔輕聲應(yīng)了聲“好”。 可惜有些人,不是想不碰到就能不碰到的。 命中注定,注定兩個字和命運兩個字,人為的力量總是無可奈何。 劉浩望著溫柔豆丁大小的背影:“老大,還真有這么矮的高中生,她不會是侏儒吧。” 一巴掌甩在劉浩后腦勺,徐覺非轉(zhuǎn)個身朝著溫柔的反方向走:“你少笑話別人?!?/br> “知道了老大。”劉浩摸著發(fā)蒙的腦袋,“我們現(xiàn)在去哪啊老大?” 劉浩其實比較關(guān)心的是用不用去考試的問題。 “看見那個超市沒有?”徐覺非指著五十米外的生超便利店。 劉浩心想自己不瞎:“看見了老大,然后呢?” 徐覺非掏出張一百的毛爺爺塞在他手里:“去多買些堅果,算我請客?!?/br> 劉浩屁顛屁顛地去了,反正他不買堅果,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故意把人支開,徐覺非靠在路旁的銀杏樹上,平靜無風的早晨,他靠在粗壯的樹干上時也有黃綠色的銀杏葉簌簌掉落。 路過的全是步履匆匆的學生,偶爾有小女生認出他,也只紅著臉和身邊的人交頭接耳,沒人明目張膽地頂著眾人的視線來搭訕。 徐覺非興致缺缺地把目光移到剛才溫柔離開的地方。 那個小豆丁已經(jīng)不見,或許是已經(jīng)隱藏在熙熙攘攘地人群里。 他把剛才在地上撿起,被他一直握在手里皺成一團的紙用雙手展開。 是張破破爛爛的準考證,邊角的地方還有一個一個因為團的用力被撕出來的小口子。背面沒有印字的地方還有一個屬于徐覺非的鞋印。 反正三中考試不看準考證,他撿起和摧殘的時候也根本沒考慮還。 雙手伸直,徐覺非雙手把準考證高高舉起,直視陽光的姿勢,讓他非常不適應(yīng)地瞇了瞇眼。 適應(yīng)時間只用了短短數(shù)秒,清晨的陽光混合著黑色的印刷體文字一齊落入徐覺非眼瞳。 “17考場,阮溫柔。” “阮溫柔。”徐覺非嘖嘖兩聲,“這名字?!?/br> 難怪人也又軟又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兩個人還挺好吧! 明天!我就讓全天下的有緣人都成兄妹?。幟示揪奈遥。?/br> 第37章 徐覺非4 當天下午最后一門考試是語文,下午三點到五點半,兩個半小時的答題時間。 一個考場四十人,這次的考試按照姓名字母的順序排序,理科第十七考場的同學溫柔大部分都不太認識。 有一些重點班里的同學,午休時間都要比其他考場的同學浪費的少,相對于一個可觀的分數(shù),其他事情顯得不重要的多,那種一心只用撲在學習身上的日子,獨屬于學生時代的單純時光。 溫柔走進教室的時候下午兩點半。 教室里只空了被占了幾個零星的座位,她一路走到最后一排的座位坐下。 沒什么人在看語文課本,大多數(shù)同學都在為明天的化學物理生物亦或者地理歷史政治做準備。 溫柔掏出一本厚度可觀的滿分作文,題目難壓中,猶如大海撈針,她也不敢保證五點之前能夠時間寫完整份試卷。 壓力比山的大小還要更多。 突如其來伸過來的一只手,溫柔桌上已經(jīng)用到發(fā)舊的透明文具袋被殘忍地扔在地上,里面的三四只筆和地面的碰撞,發(fā)出一聲并不十分清脆的聲響。 溫柔看到一節(jié)2B鉛筆芯崩落在她視線范圍內(nèi)的瓷磚地面上。 “不好意思啊,我眼神不太好?!痹掚m這么說著,祁芝把本來已經(jīng)落在地上的鉛筆袋踢到教室最后的墻面上,“看來我上午考數(shù)學就不應(yīng)該睡懶覺,和圣母白蓮花一個考場比睡懶覺有意思多了?!?/br> 特別大聲,教室里其余的人不管學習的沒學習的全部都朝這里看過來,就連剛進教室推推搡搡說話的同學也下意識收聲看戲。 卻沒人過來阻攔。 “看見沒,坐著的就是特會裝的那個阮溫柔?!?/br> “怎么我們考場會有這種人啊?!?/br> 無數(shù)類似這樣的話語混在一起,溫柔還是繼續(xù)低著頭看自己本來就不嶄新,此刻更是傷痕累累的文具袋。 誰對這種話也習慣不了,溫柔沒習慣,但她不在意。 “祁同學,請你撿起我的文具袋并且向我道歉?!睖厝岬淖⒁饬€全部放在鉛筆袋上面。 原本還得意洋洋的祁芝聽到她中氣十足的聲音那一瞬以為自己得了幻聽,溫柔會這樣和自己說話也在祁芝預料之外:“你這個**配讓我道歉嗎?” **,賤人,sao貨,詞匯系統(tǒng)里最傷人的三個詞。 “滋啦” 金屬凳子極速在地板上摩擦的聲音。 并不好聽,就像是聽泡沫塑料摩擦的那種感覺,溫柔自己聽了都覺得耳膜到脊梁骨有些受不了。 溫柔已然站起身。 “祁芝,請你撿起我的東西,并向我道歉。”是用一種近乎于看低等生物的可悲眼神望著祁芝。 雖然只有一米五,氣勢全開的溫柔此刻和一米七二的祁芝比起來沒有絲毫一瞬間占下風。 教室里靜地嚇人,在教室的每個同學就連晚自習教導主任去各班檢查時都沒這樣屏息安靜。 祁芝是受到?jīng)_擊最大的那個,站在溫柔面前,她比任何人的感知來的更敏銳。 墻邊的鉛筆袋被人撿起。 “臥槽,祁芝給溫柔撿筆袋??”有人打破寂靜。 祁芝居然妥協(xié),在場的人沒一個敢信,就是和她面對面對質(zhì)的溫柔,她也不相信。 腳后跟微不足道地向后挪動,溫柔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吧,筆袋撿起來了?!?/br> 把里面的筆一支支掏出來,祁芝每掏出一根就立刻將筆帽筆芯筆殼全部拆分,然后砰砰砰地朝著溫柔扔過去。 疼。 各種塑料制品接連不斷集中地打在身上。 溫柔撐在桌邊的手逐漸扣著書桌移動,直到她的額頭也被打中。 “十環(huán)!哈哈哈哈哈哈哈!”祁芝笑容里全部都是惡意,“怎么樣阮白蓮,這個道歉你滿意嗎?” 溫柔不喜歡把說過的話說第三遍,無論是任何事,也無論對任何人。 手里摸到那本厚重的滿分作文,溫柔沒讓一分力氣,目的地直沖祁芝。 正常人都有本能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祁芝作為一個經(jīng)常參加小混混打架場合的大姐大,自然不可能生生挨這么一下子。 作文書砸在祁芝耳邊黑板上,她微微偏頭,眼睛正對上極速掉落的書本,以及黑板被砸出來的大坑。 “ca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