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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可林笙沒給她機會。他垂下一雙清黑的眼眸,撿起茶幾上的半盒煙,眼尾朝少女一挑:“介意哥哥抽支煙嗎?” 徐寫意的雙手好好地放在膝蓋上,橫著甩了下頭。 這恭敬,讓林笙有點哭笑不得。 她似乎真的很怕他。 其實林笙也知道,徐寫意遠(yuǎn)沒有表現(xiàn)的這么乖順,她能自己拿主意、存錢找上他,說明她是十分有計劃、有想法的。 徐寫意不過是和許多孩子一樣,在師長面前收斂爪牙,表現(xiàn)得乖一些而已。 “你爸爸mama呢?”林笙的話,打斷了徐寫意對他察言觀色地探究。 “他們最近忙著創(chuàng)業(yè),去藤川了。一兩周才回來一趟。” “那家里不是就你一個人。” “嗯,大部分時間是。” 林笙看了一眼徐家,雖然是簡裝,但東西擺放整齊,干干凈凈,不說還真看不出來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在打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徐家從住別墅的小老板,到現(xiàn)在搬來這里,一定經(jīng)歷了不小的變故。 難怪這個少女身上透露著一股子冷靜、早熟。也是不容易。 林笙心頭敞亮。 “晚上一個人怕么?”他結(jié)束打量,問到。 “還好?!毙鞂懸獗匙煤苤?,微笑了下,“剛開始會害怕,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林笙笑了下,“以后要是害怕,就給我打電話。” 徐寫意眨了下眼。 林笙倒是有些意外,女孩這個眼神,似乎是在探究他。 呵。他垂頭笑了下,覺得有趣。 這么個小女生,還想看穿他什么。 又坐了幾分鐘,林笙肘住膝蓋,用手揉了揉太陽xue,似乎有些疲憊。 徐寫意注意到他眼睛里明顯有紅血色和倦意,像是感冒,其實從剛才起她就發(fā)現(xiàn)林笙的嗓子有點異樣的沙啞。 她正想問他是不是不舒服,林笙的手機就響了。 是楚越飛的電話。昨天那幾個北方來的富二代想找林笙玩兒,一群二十多歲的年輕富家子弟,不缺錢,又沒結(jié)婚,玩兒得很混。 考慮到話題可能不陽光,林笙避開徐寫意,接起電話往陽臺走。 那邊楚越飛似笑非笑,嘲諷說:“他們還想找真學(xué)生妹呢,說要十六七、十七八歲那種。讓我問問咱們的萬人迷林少有沒有經(jīng)驗?!?/br> 部隊大院出來的孩子,三觀都是很正的。 林笙背靠著欄桿:“嗬!我可沒那么禽獸。沒空處理他們的傻逼問題?!?/br> 屋里,徐寫意朦朧聽見,一個警醒。 林笙沒打多久,很快進(jìn)客廳來。 就這會兒工夫,徐寫意林笙借給她穿的襯衣疊得整整齊齊,雙手遞過去,“謝謝您的衣服?!?/br> 林笙接過來放在小臂上,笑容溫和?!昂谩!?/br> 徐寫意打量他,在猜想他剛才說什么,會提到那兩個字。林哥哥這么溫和有修養(yǎng)的人…… 她送林笙到門口:“林哥哥,你今天又幫了我一次,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 剛在陽臺接電話又吹了點冷風(fēng),林笙正頭暈得厲害,一時沒聽清,在門口換鞋的時候懶懶回頭:“什么?” 徐寫意的頭頂才到他肩膀,隔得近,必須仰著臉。“我說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林哥哥?!?/br> “哦,怎么說?” “你今天又幫了我一次啊。如果不是你幫我,我都不知道今晚睡哪?!毙鞂懸馊鐚嵳f,不知道林笙怎么了,怎么重復(fù)問她,而且臉色還不太好。 “還有上次和上上次,你說以后還要幫我做手術(shù)呢,林哥哥。” 她細(xì)細(xì)地數(shù),一半是感謝、一半是提醒,讓林笙別忘記他們是還有約定。畢竟此前他們好久沒聯(lián)系,真怕他忘了不認(rèn)賬。 她從小可太了解了,關(guān)于大人是多么的復(fù)雜多變,說話不算。比如她父母幫她“保管”的壓歲錢,就從沒見過還回來。 林笙看穿她的小心機,單手扶住門框,用越來越眩暈的視線俯瞰矮他很多的女孩:“就那么想感謝我啊……” 徐寫意真誠地點頭。 林笙有一點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忽然彎下腰。 徐寫意嚇一跳,肩上壓下重量——一只男人的大手。 她慌張地仰臉,迎面一股很清淡的香味,伴隨著男人的呼吸,撞上她唇齒。 徐寫意腦子發(fā)嗡:“林、林哥哥!” 林笙有些身形不穩(wěn),因為頭暈,沒那么注意彼此距離,埋在少女臉側(cè)。很近?!澳悄悻F(xiàn)在,就好好感謝我吧……” - 電熱水壺有點老,要燒十幾分鐘。 徐寫意插上電,火速地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頭發(fā)出來,結(jié)果水還沒開。 她看一眼沙發(fā),林笙手肘著膝蓋,支著頭,在閉目休息。 剛才林笙俯下身,用異常沙啞的嗓音告訴她:燒點熱水,給他找點感冒藥,就是感謝他了。 之前她就發(fā)現(xiàn)他精神有點不對,原來真是淋感冒了。 水沸,壺口吼得咕嘟咕嘟,開關(guān)“咔”一聲斷電。 徐寫意端起水壺,把玻璃杯滿了大半,但水很燙,還不能服用。 她回頭看沙發(fā)上的林笙,還有點不敢過去,腦海里想起剛才,林笙彎腰伏在她耳畔,那灼人的呼吸…… 天啊。 她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那瞬間隔那么近,他的眼珠、睫毛都一清二楚。瞳孔黑黑的,是有那么一點像狗狗… 徐寫意捂捂臉,有點發(fā)燙,輕聲的自言自語:“難怪,林哥哥桃花那么好……” 那個jiejie應(yīng)該很喜歡他吧,樣子真可憐。徐寫意摸著兩袋感冒沖劑想。 她淋那么久都沒生病,倒是他感冒了。 有點,嬌氣啊… - 等水涼喝藥的這會兒時間,林笙在沙發(fā)靠著小憩養(yǎng)神。 徐寫意不敢打擾,拿了吹風(fēng)在客廳邊上的插座吹剛洗的頭發(fā)。 林笙聽見風(fēng)機的聲音,睜開一點眼睛,視線還很暈眩。 徐寫意穿的是母親穿不下之后給她的碎花長裙,又披著長發(fā),一下變得成熟不少。 林笙看著少女白凈的手指,一下一下?lián)芘约喝彳浀拈L發(fā)。白嫩的脖頸,兩粒小巧的鎖骨渦。 似乎燈光落在她身上,也變得溫柔。 他眼神微深。 這女孩其實長得很漂亮。清純,自然,嗓音輕細(xì),有股子說不出的恬靜。 只是此前,林笙從沒把她當(dāng)成女人來看過。這些優(yōu)點自然都忽略了。 徐寫意三兩下吹干頭發(fā),用黑色橡皮筋扎了個學(xué)生式的高馬尾,年齡一下暴露。 林笙垂下眼睛,嘴角的笑有點戲謔和漫漫,拿起打火機。 女什么人,就是個小女孩。 徐寫意摸摸玻璃杯,水還燙著,于是就去拿了袋子,把感冒沖劑分次數(shù)用塑料袋裝好,打算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