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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兩個女兒心意已定,他也是經(jīng)歷過這種事的人,長嘆了口氣,不說反對,也不說贊同,只由得謝珺去了。謝珺瞧著他明顯消沉下去的臉,以親身經(jīng)歷回想當(dāng)年父母的事,有許多話想勸,最終卻還是咽了回去。 倒是謝澹格外意外。 他從前曾常跟許少留請教學(xué)問,如今也時常有往來,聽說謝珺居然要和離,一時間滿面驚訝。不過他也非迂腐之人,十七歲的少年比旁的同齡人老成,也更通情達(dá)理,雖然謝珺說得含糊其辭,他卻也沒有妄議,只是道:“既然jiejie心意已定,必然事出有因。弟弟不能擅自插手jiejie的事情,但只要能讓jiejie高興,必然不會有大錯。咱們府上的門隨時敞開,棠梨院如今也空著,jiejie若是回來,我便養(yǎng)jiejie一輩子,若是jiejie別有去處,我將來也會盡力幫襯?!?/br> 這樣的態(tài)度倒是讓謝珺覺得意外,隨即便是喜悅,“澹兒真是長大了!” 姐弟三人倒是許久沒有湊在一處了,今年的春試因元靖帝駕崩而推遲到了明年,謝澹一面忙著學(xué)朝堂上的事情,一面準(zhǔn)備明年的春試,也沒太多閑暇。難得聚在一處,便借此一日時光,在府里偷閑。 謝縝站在書樓中,遠(yuǎn)觀幾個孩子的身影,沉寂了許久的臉上終于浮出笑意。 孩子們都已長大,雖然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起落沉浮,卻都在磕磕絆絆地朝好的方向走,這已足以讓人欣慰。至于他自己?此生錯處太多,那昏沉逃避的十年已經(jīng)無法彌補(bǔ),失去的、辜負(fù)過的、愧疚的全都沉甸甸的壓在心里,他也只好背著那些錯處,在書齋里孤寂余生,慢慢咽下所有的苦果了。 ☆、第143章 143 晚間謝璇回府,同韓玠提起謝珺跟許少留和離的事來,韓玠感慨,“沒想到你jiejie那么端方沉靜的性格,做事卻半點(diǎn)都不含糊。難怪近來少留總是心不在焉,好幾回皇上問起鴻臚寺的事,都答非所問?!?/br> “那也不能怪jiejie,是許大人納妾在先的?!?/br> “這么快就改稱呼了?”韓玠一笑,將她攬進(jìn)懷里,“許融那邊如何安排?” “融兒姓許,自然得留在慶國公府。不過jiejie也跟那邊說好了,能隨時去看看融兒。說起來——”她靠在韓玠的懷里,將他的手指頭拿著慢慢把玩,“當(dāng)年要是她也能像jiejie這般妥善處置,小時候也不至于那樣吧……” 韓玠知道謝璇所說的“她”是指誰,便道:“她不及你jiejie,慶國公老夫人的氣量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都過去了,往后你這個做姨母的,也多看顧著融兒些。” “這還用你叮囑?!敝x璇轉(zhuǎn)身便掛在了韓玠脖頸上,“今兒走得好累。殿下幫我揉揉腿好不好?下次你累了,我也照樣給你捏?!?/br> 韓玠稍覺意外,“從前坐享其成,現(xiàn)在懂得回報我了?” 謝璇勾著唇角微笑,并不回答。 固然為jiejie的婚事而惋惜,她卻也發(fā)現(xiàn),世上像韓玠這樣的丈夫當(dāng)真是鳳毛麟角。從前她同謝珺打趣,總說許少留人品才華極佳、家世也好,會是個如意郎君。那時候少女天真,又怎會想到今日的事情?算起來,韓玠能為她著想,扛住天子威壓執(zhí)意不肯納娶側(cè)妃,這份心意令人感激。 她湊過去,在韓玠臉上親了一下。 沒過幾日,謝珺同許少留便往衙門辦了和離的文書,從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那一日謝璇遠(yuǎn)遠(yuǎn)在慶國公府外的拐角陰翳處乘車等候,看著謝珺的車馬駛出來,除了本身的衣裳首飾之外,旁的嫁妝全都留給了兒子做體己。先前謝珺已然買好了宅院,此時院中諸事齊備,謝璇親自送她入住,謝澹和聞訊而來的謝玖一起陪著吃了頓飯,沒再驚動任何人。 那一日的謝珺像是卸去了隱形的枷鎖,也多喝了幾杯酒,待得謝澹和謝玖離開,她扶著謝璇的肩頭痛快哭了一場,便算徹底與過去劃清。 如同積攢堆聚的濃云終于釀了一出酣暢淋漓的驟雨,雨停云散,便該是陽光普照,彩虹似練。 漸而夏盡秋至,謝璇的身子日益沉重,行動也有些不便。 韓玠如常的忙著朝政,因為入秋后天氣漸涼,小皇帝染了點(diǎn)風(fēng)寒,中秋前后病倒在龍榻上,少不得他這個攝政王多費(fèi)些心力。晉王依舊接了傅太后遞過去的信兒來探望小皇帝,出宮后卻未直接回泰陵,而是跟著韓玠來了信王府。 彼時謝璇正跟韓采衣在院中散步。 謝璇八個月的身孕已十分顯眼,韓采衣看得驚奇不已,小心翼翼的觸碰謝璇的小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平常吃飯多了,連半碗飯都咽不下去,誰想到這肚子里竟還能裝個孩子。殿下晚上睡覺,他會壓著你么?” “御醫(yī)囑咐了盡量不要側(cè)身睡,就只好直挺挺的躺著。這么個寶貝疙瘩壓在肚子上,就連翻身都艱難,你啊,將來就知道了。”雖然兩人同齡,謝璇卻已先懷了孩子,說話時便是過來人的口吻。 韓采衣面上一紅,卻沒說話。 倒是勾起了謝璇的好奇,“說起來,聽說上回你在外面射獵,碰見晉王了?” “嗯,我去西苑射獵,那地方靠近泰陵,不知道晉王殿下為何也在那里?!?/br> “怎么樣?”謝璇側(cè)頭問她。 韓采衣心知肚明。因這兒是專挑出來的平坦地方,為了方便韓采衣和謝璇說話,芳洲等人都在十幾步外伺候著,倒也沒什么可顧忌的。猶豫了片刻,韓采衣還是開口道:“晉王殿下說我弓馬功夫不錯,往后可常去狩獵。” ——晉王雖是在守陵,最初幾個月的清苦過去之后,要求就不那么嚴(yán)苛了,且皇子給先帝守陵,委實(shí)不用那么久的時間。他也不同其他的守陵人住在一處,揀了個靠近泰陵的莊園住著。從前元靖帝雖然偏疼太子,對他和玉貴妃這一對母子卻也是很好的,如今父子陰陽相隔,晉王在泰陵邊多陪伴一陣,心里也踏實(shí)些。閑了時偶爾出來射獵散心,倒也不敢有人詬病。 謝璇咀嚼著“常去狩獵”這詞兒,便是一笑。 韓采衣忙道:“大概就是隨口客氣的吧,王妃你別笑!” “這個時候卻害羞了……”謝璇低聲打趣,“你到外頭打聽打聽,晉王殿下那是什么性子,平白無故的瞎客氣什么。他既然這么說,自然是誠心相邀,老實(shí)交代,之后還有沒有在西苑碰見他?” 韓采衣憋了好半天,到底是老實(shí)招認(rèn)了,“后來去了四回,有三回碰見他,我們還比騎射來著。當(dāng)然,他輸給了我?!?/br> “晉王殿下沉溺文事,于射獵騎馬并不熱衷。他居然提出跟你比射獵,采衣啊,你這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可我心里還是沒底,他也沒開口說過什么,我也摸不清他的心思?!?/br> “要不叫你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