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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強大的人時時呵護的女孩,然而只因為那個人的消失無蹤,現(xiàn)在她就要承擔起整個守護月恒教乃至北天山的使命。他甚至沒有一絲一毫地懷疑,對方是否對自己有所隱瞞。她是那個人的meimei,自然也秉承了那個人光明磊落的品質(zhì)。即使當年孤身深入中原,明知道身份暴露的話會給她帶來難以預料的危險,但她也從來沒有欺騙過身為陌生人的他和飛鴻。不想說的、不能說的,她守口如瓶,卻也不會用謊言去敷衍他們。而且,到最后,她仍然還是向他透露了些許的真相,不是嗎?月孤鴻的眼前,似乎再次浮現(xiàn)出當年那可愛女童狡黠的笑臉,以及那脆生生的一句臨別贈言:“……我姓君?!?/br>雖然在泰山之巔,猛然得知她真正身份的時候,他曾經(jīng)無法自制地痛恨過她,甚至在心里罵她是個“妖女”,但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沉淀,他回想起當年跟她相遇時的種種細節(jié),不得不承認,她從沒有有意欺騙或迷惑過自己。真要怪的話,也只能怪他自己情難自禁了吧?心底明明還有許多話想說想問,但想到兩人如今的身份和處境,月孤鴻只能有些黯然地保持了沉默。停頓了良久,他才帶著幾分言不由衷地開口:“既然令兄不在,那我就先告辭了?!?/br>“且慢!”沒有等他轉(zhuǎn)身,君莫笑已經(jīng)出乎意料地叫住了他。四目相投,月孤鴻可以清楚地看見那對碧綠如美玉的眼眸里,閃爍著異樣的神采。“你就這樣相信了我所說的話?”月孤鴻輕輕點頭:“我相信你?!?/br>她沒有追問原因,但眼神里卻流露出令人無法看透的復雜神色。半晌,她才再次開口:“你打算就這樣離開?”如果忽略她語氣中那絲幾乎難以察覺的失望,這句話簡直冰冷生硬得像是在質(zhì)問。不離開又能如何呢?月孤鴻險些將心里所想的話脫口說了出來。事實上,自從認出君莫笑以后,不知為何,在他心底深處的某個角落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勸說著他,讓他盡快找到一個可以繼續(xù)留下的理由。輕輕嘆了口氣,月孤鴻凝望著眼前人,緩緩道:“既然令兄不在,我似乎也沒有繼續(xù)留在這里的理由了。”君莫笑淡淡掃視了周圍茫然無知的月恒教眾和普通百姓一眼。許多人直到現(xiàn)在,仍然沉浸在剛才的極度震驚情緒里,不可自拔。在北天山,君莫問這個名字,簡直是已經(jīng)等同于神佛的存在,受到眾人的崇拜和尊敬。現(xiàn)在竟然有人敢于當面挑釁,無論作為他的meimei,還是新任的月恒教主,她都勢必要對此有所回應(yīng),才能在教眾和百姓的面前站穩(wěn)腳跟。她微微沉下臉來,目注了月孤鴻,道:“我是否應(yīng)該提醒你一句,剛才你所想挑戰(zhàn)的人是誰?”月孤鴻不卑不亢地回答:“前任月恒教主,你的兄長,君莫問。”“那你就應(yīng)該知道,挑戰(zhàn)他,就等于挑戰(zhàn)整個月恒教!”君莫笑不容置疑地開口,圍觀的月恒教眾面上,也露出了同仇敵愾的表情。月孤鴻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言行舉止,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引起了眾怒。這也難怪,那個人是如此特別,就連自己這個敵人,也容不得其他人甚至自己的親弟弟去肆無忌憚地詆毀他,又何況原本就對之十分仰慕的月恒教徒呢?第95章相處雖然知道自己公開挑戰(zhàn)君莫問的行為,在月恒教眾甚至北天山腳下普通民眾的眼中看來,都是對那個人冒犯褻瀆的一種形式,但面對著君莫笑的質(zhì)問,月孤鴻卻絲毫也沒有改口的打算。無論在多大的壓力面前,都要忠于自我,這是許久許久以前,他從那個人身上所學到的寶貴經(jīng)驗。“或許此舉有些不合時宜,但我這次是應(yīng)約而來。君教主總該還記得,當年我們在岱頂之上的約定?!?/br>君莫笑凝視他良久,語氣才稍微放緩了些:“不錯,我還記得當年所說的每一句話?!?/br>她微微揚起那美麗的面孔,視線停留在半空中不知何時重又出現(xiàn)的一輪明月,再開口時,聲音里已多出了幾分難以掩飾的驕傲。“月恒教不會在任何挑戰(zhàn)面前退縮,更不會讓你回去中原,有借口到處宣揚我哥哥失約于人。”月孤鴻有些愕然地張了張口,想要表明自己絕對不會如此卑鄙無恥。但君莫笑卻搶在他之前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既然現(xiàn)在兄長已經(jīng)失蹤,那你與他的約定,就由我一肩承擔。你要一戰(zhàn),我可奉陪?!?/br>最后一句,她說得斬釘截鐵,毫無轉(zhuǎn)圜的余地,美麗到讓人心生憐惜的面孔上,也煥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神采,令得月孤鴻恍惚間像是從她的身上,又看到了多年前那個人的身影。她是為了維護兄長的名聲和月恒教的尊嚴,才作出這樣的決定。雖然違背了月孤鴻的初衷,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將自己和君莫問之間的仇怨,進一步擴大到第三個人的身上。但此時若是拒絕,就等于是對君莫笑的一種侮辱,會讓所有人都覺得,他認為她根本不配當自己的對手。所以略一猶豫,月孤鴻終于還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請君教主決定時間和地點?!?/br>君莫笑沉吟片刻,方緩緩道:“那就定在十日之后,北天山之巔,不知你意下如何?”身為一教之主,有許多事情還需要她去處理,無論此戰(zhàn)是勝是負,她都需要確保月恒教還能夠正常地運轉(zhuǎn)下去,而北天山的民眾,也仍然有人可以對他們加以保護。十天的時間,想必足夠了吧?月孤鴻微一點頭:“便依君教主之言。不過……”稍微猶豫了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再次開口:“我暫時無處可去,不知教主可有地方容我借住幾日?”周圍所有人的下巴險些再次脫臼,望向月孤鴻的視線里,除了最出的震驚、惱怒、疑惑……等神色之外,又多出了幾分懷疑之色。甚至有的人已經(jīng)在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盯著他了。剛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挑戰(zhàn)了月恒教主的權(quán)威,現(xiàn)在竟然還好意思讓月恒教給他安排住處,這個中原人,總感覺他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吧?君莫笑望著月孤鴻的眼神里,倒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冷靜,并沒有考慮多久,她已經(jīng)微微一笑:“既然你是應(yīng)約而來,自然可以算作是月恒教的客人。月恒教不會放過任何敢于來犯的敵人,但也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朋友。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請隨我回總壇暫住?!?/br>這個邀請有些出乎月孤鴻的意料,他本來只希望君莫笑能夠發(f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