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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們倆是半斤對八兩。”說完,陳沐言就帶著沈清旋轉(zhuǎn)了進去。兩個人雖然都是初學(xué)者,但是配合得卻意外地默契。這讓陳沐言想起葉潤行大一的時候有一次看見沈清正在打掃實驗室,握著拖把在試驗臺間和著廣播中的音樂轉(zhuǎn)著圈,臉上滿是陶醉的表情。那個時候,他就有一種沖動,如果自己能夠走上前握住她該有多好。舞池外,陳洛站在那里不動聲色看著兒子的身影,示意秘書到他的身邊,低聲道:“幫我查和沐言跳舞的那個女生是誰,她的身份還有背景?!?/br>“明白?!?/br>陳洛瞇起了眼睛,盯著那對沉浸在彼此目光中的年輕人。他并沒有告訴陳沐言自己來過,而是在音樂間隙的時候回到了車子里。十幾分鐘而已,一份資料已經(jīng)送到了他的面前。冷笑了一聲,陳洛將資料夾扔在一邊,“鄭秘書,替我找個時間,我要和這個女生好好談?wù)??!?/br>畢業(yè)舞會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七點多才結(jié)束。陳沐言把沈清送回了住處。“嘿,兩個月后我們就是真正的同學(xué)了?!鄙蚯咫p手拎著長裙,轉(zhuǎn)身一笑,在晨光下顯得格外優(yōu)雅。“我期待著。”陳沐言目送她上樓。這就像是一個記號,證明他的生活終于走回了葉潤行的道路。開學(xué)之前依然是在醫(yī)院,丁珊珊正式入職,成為了一名消化內(nèi)科的醫(yī)生。領(lǐng)了正式工資的丁珊珊非常大方地還了一千塊錢給陳沐言,買了幾張票請陳沐言和姜飛看電影,還擠眉弄眼地要陳沐言把沈清也約出來。但是沈清卻說自己有事。“哎呀,真可惜,虧我還故意買了情侶票,打算委屈自己和姜飛坐在一起呢!”丁珊珊撇著嘴巴。“和你坐在一起受委屈的人是我吧?!苯w哼了一下。“算了,那就讓我獨享一張情侶座椅吧!”丁珊珊打了一個響指。而姜飛和陳沐言意外地合拍,異口同聲喊道:“不要!”丁珊珊立馬呵呵笑了起來:“我也就想象一下兩個帥哥坐在情侶座上的樣子罷了~”進了電影院,最后還是決定丁珊珊和姜飛坐在一起,陳沐言坐在他們后面。黑暗中,他掏出手機給沈清發(fā)了一條短信: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剛才和她說話的時候,陳沐言能夠感受到她的聲音和平常不一樣。對方短信回的很快,只有兩個字:沒事。陳沐言吸了一口氣,撐著腦袋看著手機。電影已經(jīng)開演了,但是他卻無法欣賞,將第二條短信發(fā)出去:如果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希望你能告訴我。得到的回復(fù)依舊是:我真的沒事。只是他不知道,沈清正靠著房間的門,眼淚滑落下來。她的手指用力地掐著手機,想要自己別哭出聲來。窗外是一輛黑色轎車揚長而去。電影的劇情在不斷地推進,當一張蒼白消瘦的臉龐出現(xiàn)在熒幕上的時候,陳沐言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就是那部陳之默客串過癌癥病人電影。就是這部電影的道具,讓陳沐言以為他真的得了癌癥。陳之默的臉在熒幕上被放大,可是五官的每一個角度依然讓人找不到瑕疵。甚至于他的一聲嘆息都能讓整個影院中的觀眾都跟著拉長了呼吸。他的角色只出場了十幾分鐘,陳沐言忽然覺得今年的最佳男配角非他莫屬了。電影結(jié)束之后,回到房里,他撥打沈清的電話,沒想到對方竟然已經(jīng)關(guān)機。此后,陳之默無論是短信還是電話,沈清都回復(fù)的不冷不熱。還是丁珊珊約了她出來逛街,受到陳沐言的拜托問她是不是和陳沐言出了什么問題,但是沈清卻沒有回答。研究生入學(xué)注冊,陳沐言終于見到了沈清。只是她正和鄭教授聊著些什么,當見到陳沐言的時候,她就借故離開了。陳沐言從她回避的眼神中能夠看出來,沈清心里確實有事,而且這件事情還和他有關(guān)。完成注冊之后,陳沐言和姜飛在餐廳里吃著午飯。“女人心海底針啊,姜飛……”“你和沈清還沒有和好嗎?到底出的什么問題?”“丁珊珊告訴你的?”“還用她告訴我嗎?以前出來吃飯聚會什么的,沈清無論多遠都會來,但是最近你怎么打電話她都沒出現(xiàn)過。我是和她沒太多交集,丁珊珊約她也沒有被拒絕,那問題可不就出在你身上?”“可是我真的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陳沐言攤開手,“如果知道原因……”“那就直接找到她,把問題談開。她這種態(tài)度對你也不公平。”姜飛側(cè)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就我對沈清的觀察,她確實是個好女孩,對朋友也很講義氣,但是她的自尊心太重了。”“可是我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傷害她自尊的事情???”陳沐言真是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離開學(xué)校的時候,陳沐言在公交車站看見了正在等車的沈清。他搖下車窗,朝她喊:“我送你回去吧!”沈清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坐公交就行?!?/br>“你有沒有想過從明天起我們將會是同學(xué),你覺得你能一直避開我嗎?”陳沐言嘆息之后開口道。沈清低下頭看了一下腳尖,還是上了陳沐言的車。“我想車里并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标愩逖詫④囎娱_向街角的咖啡館,他看了一眼沈清,對方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這個時間段里,咖啡館里的人并不多,陳沐言與沈清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要喝點什么嗎?”陳沐言拿著餐單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