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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東漢]永平紀(jì)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

分卷閱讀33

    小爹見他這樣就敲了他一下腦袋,“你這小腦瓜,整天想些稀奇古怪的!”

楚歸有些委屈地摸了摸自己腦袋,將自己想的一股腦與他小爹說出來。

他小爹有些不在意道,“這算什么!人們問起我們關(guān)系來,我們只說是結(jié)契兄弟,這人家要怎么想就是人家的事了!”

楚歸嘴里轉(zhuǎn)嚕著結(jié)契兄弟幾個字,怎么著就怎么覺得很貼切,再合適不過了!所謂男女夫妻之間,也不過一紙婚約嘛,婚約實(shí)際上也不過契約;所謂結(jié)契,結(jié)契兄弟,又與夫妻能差多少呢!再說他大爹小爹還有他了,與那些不能過繼子嗣的夫妻而言,也差不離了。

但很多夫妻拍馬趕不上的是,能有決心走到結(jié)契兄弟這步的,兩人之間的感情卻是很多夫妻萬萬不能比的。男子三妻四妾、喜新厭舊的多了,可他大爹,向來都是惟他小爹馬首是瞻的。楚歸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覺得結(jié)契兄弟和婚約夫妻之間,倒真還沒差;人生在世,已是多艱,惟求一心而已,其他皆過往云煙。

注1:東漢昆侖并不是指現(xiàn)在的昆侖,一般是指的祁連山一帶。

☆、24.得賞

24

楚歸一天之內(nèi)已是第二次到這芳林園,不過上午主要是在外苑騎馬活動,這晚上是要在內(nèi)園赴宴。這內(nèi)園雖不及外苑占地之廣,不過對舉行晚宴來說已十分寬敞了。

宮人引他們就了座,他大爹小爹共就一個案席,楚歸則在一側(cè)用一個小幾,類牢則在他大爹旁邊的案席之上。滿場人已到了七七八八,但天子還未到,只是上了些茶水點(diǎn)心。楚歸倒不餓,中午的烤rou宴還是十分豐富美味的,于是頗有興致地四處瞧著。

只見設(shè)宴的場地在一處十分開闊的場地之中,地上鋪著深色暗紋地毯,中間直到御座之下又鋪了一道一米來寬的紅地毯。御座面東而設(shè),在一處白石臺階之上,后立著五爪金絲勾線龍鳳屏風(fēng)。御座之下,是兩列案席,早先便被宮人排好了位置;案席擺了很長,基本上到尾巴,天子也看不清到底是坐著誰了。案席再兩側(cè),早已備好了充足的銅燈火炬。

這個時(shí)節(jié),星子又多又亮,外面不冷不熱,也沒啥蚊蟲,陣陣花香和綠葉被陽光蒸騰過后的味道,在黑夜中陣陣襲來,時(shí)濃時(shí)淡,總是宜人的很。楚歸心想這天子城會玩,在露天設(shè)宴,布置的這般華麗大氣,真是再美不過。

不過也就楚歸這般心大無事的覺得美,這設(shè)宴款待西南諸夷與西域諸國遣子入侍的政治意味不要太濃好不好,除了他,還有誰有心思關(guān)心在這設(shè)宴美不美??!當(dāng)然,可能他小爹也是和他一般想的。

永平十二年,哀牢王柳貌遣子類牢率種人內(nèi)屬歸復(fù)大漢,天子置哀牢、博南二縣,割益州郡西部都尉所領(lǐng)六縣,合為永昌郡。哀牢王此舉,無疑十分合天子心意,四方來服,正是彰顯天子仁德功績所在,因而哀牢夷倒頗受看重,座位也安置的比較靠前。

不久,天子攜皇后入了席,群臣與域外來客見了禮,禮樂行后,宴會便開始了。楚歸離得近,都能看清天子皇后面容。他倒是第一次見到這馬皇后,倒頗有些好奇。馬皇后身材比較高大,和天子比起來不見嬌小,長得也不是很漂亮,但這女人坐穩(wěn)天子后宅近二十年,手段卻不可謂不厲害的。

她本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女,但她初入東宮時(shí),馬援在南下攻征武陵蠻的途中早已去世,可以說,她娘家的后盾在那個時(shí)候并不如陰貴人。而且太子也非他親生,而是她表姐賈氏所生,只是養(yǎng)在她膝下,賈氏母親與她母親為姐妹,不過賈氏早已去逝。

這般情況下,馬皇后卻是賢后名聲廣傳,后位穩(wěn)固,真是讓楚歸佩服的很。

宴席上有歌舞表演,楚歸覺得宮中歌伎一舉一動、一手一勢,都是十分傳神的,所謂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對這些能在天子面前獻(xiàn)演的歌伎更是如此。只可惜這個場合,也沒幾個真心欣賞他們舞姿歌喉的,好不容易一曲終了,便聽到后面有個番人大聲道,“皇帝陛下,我們都是草原上的漢子,對你們中原磨磨唧唧的歌舞不感興趣?!?/br>
眾人一看,這說話的正是車師國的王子,長得又高又壯,像頭棕熊一樣,許多大臣見他粗魯?shù)臉幼硬唤嘉⑽櫫税櫭?。這人這般大放厥詞,按說是對天子十分失敬的,只是對方再怎么說也是王子,代表著他們國家前來的。

天子表情并無太大變化,語氣也聽不出喜怒道,“那不知車師國王子有何提議?”

“我們草原人,遇到重大的節(jié)日,都是大口吃rou,大口喝酒,還會摔跤騎馬射箭比試。我身邊這位乃車師勇士,十分希望能夠大漢的勇士比試一番。陛下,您看前面便是條河流,我們不如在河的對面設(shè)十個靶子,我們車師國的勇士和你們大漢朝的勇士從兩邊騎馬而過,看誰射的更準(zhǔn)。這比試一番,權(quán)當(dāng)為為今晚的宴會助興,陛下您看如何?”

楚歸看了看周圍人的反應(yīng),都對車師國王子的提議有些不屑,覺得對方純屬就是鬧事啊,自己粗俗聽不懂就算了,入鄉(xiāng)隨俗、客隨主便的道理懂不懂啊!

天子臉上顯出輕微的笑意道,“既然如此,那便依王子的提議。”說著又像場內(nèi)看了看,指了指坐在安豐侯竇嘉旁邊的竇篤道,“那就讓竇九郎和你們車師國的勇士比試一番吧,竇家兒郎也是我們大漢朝當(dāng)之無愧的勇士了。”

楚歸本就覺得那車師國身邊的勇士有問題,竇篤雖少年英勇,但還是有些魯莽,和那人對上,他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竇篤。

不料卻見太子起身道,“父皇,竇九郎少年英勇是眾所周知的,兒臣以為,和車師國王子身邊的護(hù)衛(wèi)比試,倒不用竇九郎上場。”

天子頗有興味地反問道,“哦?!那依太子之見派誰上場便好?”

太子仍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表情淡淡的,但是充滿了作為一個太子恰到好處的自信和威儀,他指了指楚歸道,“就他吧。”

楚歸心里一個咯噔,都不知道是喜是憂了。竇篤不用上場,不會有啥閃失,他是高興的,但是這坑怎么就挖給他跳啦!他一點(diǎn)也不想在這個場合和什么車師國的勇士比試好不好!這壓根就是件費(fèi)力不討好的事!贏了出風(fēng)頭,那不是惹人忌恨嗎?!這個場合輸了給大漢朝跌份就更不要命了!這完全就是只許贏不許輸?shù)陌酝鯒l款??!關(guān)鍵是他也沒把握贏啊!贏了也沒啥好處!那太子明明,明明不是對他有意思么,這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