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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男神說他鋼管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5

分卷閱讀115

    天這么謹慎?”

齊廈說,“我一向很謹慎。”

這等大事,他怎么能不謹慎。

他戴頭套,整理戲服,一個古裝的翩翩佳公子逐漸呈現(xiàn)在賀驍面前。

齊廈寬袍廣袖的樣子自有一份風流,正如那劇本上的人走出來。

賀驍看他片刻,“幸好能讓你接著演。”

齊廈此時情緒已經(jīng)提前進入求婚狀態(tài),看著眼前高大沉穩(wěn)的男人,許多個畫面在腦子里幻燈片似的播放,都是他跟賀驍,從開始到現(xiàn)在。

酒會初見時那一方露臺,賀崢嶸會客室他們隔著一層玻璃的對望,關(guān)于魏央的令人啼笑皆非的誤會,或許賀驍曾經(jīng)想過離開,但他最終還是留住他了。

最初心動時的連自己也沒意識到的期盼,曾經(jīng)攔住他腳步的心里頭那道不算堅實的壁壘,幸好賀驍夠勇敢,他們才不至于錯過。

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對身邊的危險渾然不覺那樣久,賀驍默默承受著,齊廈知道這一刻來得多么不容易,正是眼前人一路相伴,傾心相護,他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里。

此時外邊舞臺大幕已將拉開,聽著有人叫上場,齊廈應(yīng)了聲,眼神深深地看著賀驍,一句話道盡全部感懷,“幸好有你?!?/br>
接著上前,展開雙臂抱住賀驍,沒有□□,但他胳膊收得很緊。

匆匆一個擁抱,齊廈轉(zhuǎn)身上臺,這是他最好的時光。

齊廈一入戲就心無旁騖,可是這一次,他知道賀驍在臺下看著他,就像這些天很多次全劇彩排,賀驍一直在旁邊看著他一樣。

一次一次,直到旁邊其他人看過很多次,最初的熱情熄滅,甚至開始打盹。可是,他每一次回眸,都能撞上賀驍專注得像是根本轉(zhuǎn)不開的眼神。

臺上,幕起,他演的是別人的人生。

劇中的公子和將軍在酒宴初遇,一幕一幕過去,相識相知,本來兩個差之千里的人,竟然用那樣奇特的方式走在一起。

這是別人的故事,又何嘗不是他的。

臺上他演了別人的人生,臺下的賀驍是他的將軍。

這一次彩排非常順利,終于到臨近終場。

臺上,將軍站在齊廈面前,“你來送我?”

齊廈說:“我來謝你?!?/br>
秋末長亭,樂聲比風更凄清。

齊廈說:“這一杯酒,謝你不厭棄我荒誕愚鈍?!币伙嫸M。

“這第二杯酒,謝你庇佑之恩?!?/br>
齊廈這兩句臺詞說得尤為誠摯,他知道誰在聽。

告別的臺詞,此時用來一訴衷情。

聽將軍訴盡宏志,他未置一言,俯身一記長揖,轉(zhuǎn)身而去。

可是于幕落的瞬間,眼神忍不住瞟向臺下那個總能聽懂他在說什么的人。

戲中將軍馬革裹尸,公子做了一輩子不cao琴的琴師。

如是陰陽兩隔,拿現(xiàn)實相較,才越發(fā)知道眼前似水流年,現(xiàn)世安穩(wěn),更當珍重。

幕落,掌聲四起,齊廈眼光一瞬不瞬地望著臺下,而賀驍?shù)难凵裨竭^許多人跟他對視。

戲里戲外,齊廈一下沒分清,他覺得無數(shù)載穿梭似箭的光陰似乎就在這一刻凝住了。

這無疑是一個美好的夜晚,至少到車開在路上時還是。

正是小年夜,車往賀母別墅去,經(jīng)過跨海大橋的時候,對岸晚會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開始預(yù)熱,有大朵的煙花在漆黑天幕綻開。

那五彩斑斕的光映在車窗上,也一直映進齊廈明澈的瞳仁中。

賀驍車開得不快,空出一只手穩(wěn)穩(wěn)覆住齊廈的手,側(cè)頭瞟他一眼,“你今天有些不一樣。”

齊廈微怔,不讓賀驍看出他在打算什么,“可能是公演前的興奮?!绷硪恢皇址旁谕馓锥道锞o緊攥住他的戒指,那是屬于他們的天長地久。

齊廈揣著滿懷的躍躍欲試,可是車下了跨海大橋,朝著夜幕下遠處橫臥起伏的山巒開去,他眼皮突然跳了跳。

接著心里頭開始發(fā)毛,很難說清的感受,就像是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似的。

他眼睛里頭亢奮的光彩只是倏忽停滯,賀驍甚至并沒有看他,但還是敏銳地察覺。

賀驍臉對著前方的路面,眼神又掃過來,“怎么了?”

齊廈回神很快搖頭,“沒什么。”

自己就是興奮過頭了,齊廈想,可是在賀驍放慢車速把手伸向他的時候,還是用力握住賀驍?shù)氖帧?/br>
請他們上門吃飯,賀母是早有準備的,從迎著齊廈和賀驍進門時,氣氛依然歡愉。

賀母問他們在國外的行程,齊廈就笑著回答。

佳節(jié)良宵,齊廈倒是有另外一個顧忌,進門,他眼睛止不住在屋子里掃了一圈。

從國外回來,他就再沒見過魏央,今天即使最后帶妝彩排,魏央的角色也是別人給替的。

因著魏憬銘的事,齊廈想到魏央不是不尷尬,魏央本質(zhì)不壞,在一起排練幾個月他們在一次相處還算愉快,可眼下齊廈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對她了。

賀母看出他在想什么,臉上笑意淡了幾分,但還是安撫道:“央央現(xiàn)在在美國她小姨家,既然她想演戲,我就提供機會讓她走得更遠點。你放心,她雖然性子張揚,大是大非還是有數(shù)的?!?/br>
齊廈感懷之余又有些慚愧,賀驍?shù)募胰撕唾R驍一樣,給了他最大限度的接納和包容。

飯桌上笑語晏晏,齊廈看看身邊的沉穩(wěn)如山、好像永遠都能放心依靠的男人,又看看對面慈祥的長輩。

天倫之樂,其樂融融,沒有陰翳,沒有隔閡,這也是他和賀驍最好的時光。

賀母甚至提到她年輕時候也是個藝術(shù)愛好者,她說:“我那時候收藏的黑膠唱片到現(xiàn)在還好好的,吃完飯帶你們?nèi)タ纯???/br>
長輩的熱情邀請,齊廈當然不能不買賬,朝賀驍看一眼,想到賀驍每次說到“依你”兩個字時候的縱容,再次替他做主,“好的?!?/br>
而賀驍雖然保持著一貫的進食不語,眼神卻帶著寵溺地回視他。

這一天到這個時候為止,齊廈心情都美好到極致。

大概極致的美好總是稀缺短暫,這一頓飯吃完,齊廈和賀驍跟著賀母往樓上去,一直深埋雪藏的真相,終于離齊廈越來越近。

賀母的收藏品大都放在一間休息室,一行人上樓,賀母回房換衣服,讓家里阿姨先帶他們進去。

齊廈和賀驍一起進屋,眼皮又開始跳,但這次他沒驚動賀驍,抬手揉了下眼睛,跟賀驍一起在靠墻的沙發(fā)坐下,打量房間里的陳設(shè)。

這間屋子是做起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