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的保姆經(jīng)常倒針頭垃圾?！睏钗鞑恍嫉牡?，“還要先踩碎了再倒?！?/br>
“你和她家保姆搭上了？”

“偶然認識的，不然我也不知道上次他們會面的事啊?！?/br>
呂凡越琢磨越不對，道：“等一下，你上次和我說他們鬧出‘人命’來是真是假的？”

“假的?！睏钗餮鄱疾徽Ｒ幌戮驼f了，“我只是去拍個照片而已?！?/br>
呂凡徹底無語了，對楊西這種作派只能心悅誠服。

“你繼續(xù)說白靈的事。”

“就是吸毒，還拉新人小姑娘下水，幫著介紹干爹抽成?！睏钗鬟@時候反而輕描淡寫了，“我認識一個小姑娘告訴我的，但一來白靈正當(dāng)紅，根本扳不倒，二來小姑娘也不愿意暴露自己，就算了，只告訴了我，我一查居然有不少人?！?/br>
白靈在呂凡印象中就是個曾經(jīng)演過幾部紅電視劇，出了一陣名之后退隱去經(jīng)商的女明星，他怎么也沒想到背后還會有這事，雖說娛樂圈亂，但是這么個損人不利己做法居然還沒被捅一刀也算運氣好了。想到這兒，他突然靈機一動：“說起來的話，這次的事也有可能不是針對陳庭的??？”

楊西一邊曖昧的笑起來一邊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

“cao，你想到了早告訴我啊！”呂凡有些惱怒，“繞來繞去的干毛！？”

“我這不是給你解釋嘛，再說了陳庭他們在這兒我也不好說。”

呂凡還有些不痛快，和楊西認識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是被牽著鼻子走，對于楊西他完全陌生，突然一下子說未來十幾年得綁在一起打拼了，他心里一點兒底也沒有。

“楊西，我就問你一個問題，為什么管這事？”呂凡在楊西開口前道，“不要告訴我你是替天行道做正義英雄?！?/br>
楊西似乎要說什么，片刻后又閉上了嘴，站起來道：“來，我?guī)闳€地方?！?/br>
第14章讀檔爛透了

呂凡也不多說，拿起背包就跟楊西走了，上了公交再擠地鐵，他發(fā)現(xiàn)許多地方都沒去過。上大學(xué)時他是個好學(xué)生，埋頭苦讀，北京住了四年都沒去什么地方，就在學(xué)校附近逛逛，再說父母沒有過多的錢，他也沒談戀愛……咦？

他的腦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幅畫面：他走在校內(nèi)湖邊上，有個人跟著，他們似乎很快樂在小聲交談著什么，之后他們親密的靠在一起，嘴唇貼嘴唇……

“呂凡。”

“嗯？”呂凡被嚇了一跳，直愣愣的看向楊西，“什么？”

“到了?！?/br>
呂凡抬頭看向前方一幢普通的建筑，再打量周圍，入眼所見只有一片平靜，與市內(nèi)的繁華相比這里呈現(xiàn)出一股說不出來的荒涼，雖說馬路寬敞、綠化優(yōu)美卻見不到幾個行人，甚至連車子都是偶然路過。

他問道：“哪啊這是？”

“醫(yī)院?！?/br>
呂凡一邊走近一邊看了看，十層小樓，看起來有些年代，中間一個大入口，偶爾有人員進出，附近也沒什么商鋪小店。

“看起來不像啊。”他道，“醫(yī)院附近不堵車我都覺得不正常?！?/br>
楊西似乎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在臨終關(guān)懷醫(yī)院做過護工嗎？你在想什么呢？”

呂凡這才恍然大悟，再看那個入口就覺得一股陰森的味道散發(fā)了出來，心里難免涼嗖嗖的。

“我們來干嘛？”

“你剛不是說不了解我嗎？我也覺得，而且正好要把白靈的事告訴這里的人，所以就順便帶你來了。”楊西說得坦然，“我是個怎么樣的人你可以親眼看看，就像你說的我們未來要合作很久，還是互相了解點好。”他停頓了下，露出個和藹可親的笑容道，“怎么樣，我好吧？”

這句話說得呂凡直翻白眼。

這家臨終關(guān)懷醫(yī)院起名叫“安和”，還真是有股說不出來的別扭，進去后設(shè)施倒還干凈，但是完全沒有普通醫(yī)院那種熙熙攘攘、鬧鬧哄哄的氛圍，安靜得近乎死寂。透過一樓的大堂能看見中庭的陽光和草坪，有些人在里面走動著，不多，其中一部分還坐著輪椅。

呂凡走近了一看，本來人就不多，其中幾位幾乎是癱在輪椅上，表情麻木、面色臘黃，從表面上就能看出來并非健康的人，偏偏整個場景是如此和諧平靜，令他心里有種堵塞感，忍不住出聲打破這片寂靜：“你常來這里？”

“不多吧，一般沒事我也不會來，畢竟沒錢賺，我也需要錢吃飯?！睏钗麟S口答了句，扭頭又看了眼呂凡，突然笑了起來，“你不喜歡這里啊？”

“不能說喜歡或者不喜歡吧?！眳畏灿行┸P躇的道，“畢竟是臨終關(guān)懷的地方。”

“你就說這里全是快死的人好了，人家不介意?！睏钗鬏p笑起來。

呂凡瞪了楊西一眼，放輕了聲音道：“該干什么趕緊去干，廢話什么啊?！?/br>
楊西笑著走上樓去了，步伐很輕快，仿佛是去會見情人而不是去看一個快死的人，這令呂凡看得極為別扭，當(dāng)他跟著楊西進了病房，這種別扭感更強烈了。

病房里沒有一個在活動的人，所有人都躺在床上，有好幾個臉上幾乎沒了脂肪，骷髏一樣消瘦。大多數(shù)都閉著眼睛似乎在睡覺，嘴巴張著，仿佛在歇力呼吸空氣般。盡管病房裝修得簡潔干凈，窗臺上還放著一盆鮮花，五月的季節(jié)陽光不錯，滿是嫻靜之意。

呂凡不太敢打量這些“病人”，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牢牢盯著楊西。楊西從進病房起似乎就換了個人般，笑容滿面、眼角含春的，腳下像是跳舞般滑進一處病床旁。躺在床上的是個姑娘，頭發(fā)枯黃、顴骨高聳，臉頰兩邊長滿了青春痘一般的瘡，紅嗵嗵的，嘴唇上滿是干裂紋，眼睛半閉半開著，看起來很有些嚇人。

楊西卻一點兒也不怕，坐在床沿低下頭去耳語般道：“小倩?！?/br>
小倩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原本應(yīng)該大而光彩的，此時卻耷拉著眼皮，眼底已經(jīng)變成黃色，昭示著肝功能的完蛋。她的眼神渙散，過了近一分鐘才開口，虛弱得呂凡不得不靠近過去才能勉強聽見。

“寶貝，你來啦？”

“嗯，來看看你。”

“工作不忙嗎？”

“再忙也要來呀。”

楊西的嗓音甜蜜又輕快，完全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