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能抓住了。

這可是在考試，他怎么能這么大膽……

慎秋抿了抿唇，換了一張驗算紙。

之后江攬云果然就不再動了，這讓慎秋松了口氣，速度更快地去做題了，果然還是考試更重要。

江攬云做得實在是太快了，慎秋的速度比他慢了不止一點兩點。他有些沮喪，但還在努力著，考試成績最重要，也許他能考得比江攬云好呢？

雖然這么想，但他也知道這就是想想而已，這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

奮筆疾書到考試最后一秒，每一題都演算了好幾遍他才放心。

在原來學(xué)校他成績好，不代表到這里他也能一樣。

大家都一樣優(yōu)秀，所以他才更要比別人努力一點。

打鈴收卷，班里嚴肅的氣氛散了個干凈。

慎秋長舒了一口氣，他回想起剛才考場上江攬云的舉動，有些生氣，但又不能大聲質(zhì)問，畢竟慎秋不是特別開放的個性，被別人欺負導(dǎo)致他性格有點保守。

他小聲問：“剛剛在考場上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江攬云湊近了點：“你說什么?！?/br>
慎秋又重復(fù)了一遍，沒發(fā)覺這空隙太窄：“就是……老師同學(xué)那么多人呢……你還……還解我扣子……有點奇怪……”

“為什么奇怪？”

慎秋說得很認真：“因為公共場合不能衣冠不整?！?/br>
江攬云配合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嗎？那我私下就可以這么做了，對吧?！?/br>
“……也……不行。”慎秋覺得怪異極了。

“私下為什么不行了，明明大家都看不到的，對不對？”他慢慢勾著慎秋往他想說的地方走，像引誘似的一步步拉著他。

“……可是……這不對……”慎秋發(fā)現(xiàn)了漏洞，“你不能這樣?！庇悬c湊得太近了，慎秋往后退了點，整個背部貼在墻壁上。

“你的外套呢？”

慎秋不明所以：“在……抽屜里，你冷了嗎？我給你穿吧?！?/br>
他把外套遞給江攬云，被他接過去，撐在頭上。

慎秋好奇地看著他的舉動，目光探索似的。

江攬云把兩個人都罩在這件外套里，看不見別人。

慎秋莫名覺得有點危險，他手指不自覺蜷縮了起來：“要、要做什么？”

江攬云看了他兩秒，輕輕笑了出來。

他沒做什么，只是好玩地捏住了他耳朵，順便戳了他鼻尖，做成小豬狀，笑嘻嘻道：“這個形態(tài)不可愛，我怕這么弄完你被同學(xué)看見，你形象就沒有了?！?/br>
慎秋莫名覺得松了口氣：“……這樣么？”

江攬云還沒來得及回答，班級門口就有人喊他的名字：“班長，英語老師找你有事。”

他無奈地把衣服放下：“我得先走了?！?/br>
慎秋默默接過衣服：“恩?！?/br>
陳阿渡一下課就去找隔壁女同學(xué)了，班級里兩個關(guān)系近一點的都走了，只剩下前桌的上午剛有過矛盾的季如安。

快上課的時候前面那人好像掐準了點不給他拒絕似的回過頭來，對慎秋說了一句話：“今晚放學(xué)，去一趟后山，把話說完?！?/br>
這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目跉?，慎秋心卻一下子懸到了嗓子口。

作者有話要說：　　小朋友們晚安啦

☆、十六章

“……沒什么好說的?！鄙髑锫牭竭@話就條件反射地害怕，以前經(jīng)常就是這么被叫出去的，然后接受他像對待牲口一樣的霸凌。

慎秋不明白為什么有人會覺得傷害別人是件有趣的事情，季如安總是很愉快的樣子，從欺凌他人中得到了快感，覺得自己能輕易掌握別人的生命。

季如安解釋道：“只是聊天，我覺得你好像對我有點誤會。誤會不解開你就對我有看法，我也很冤枉的好嗎？你是不是聽說了什么？”

慎秋聲音壓得很低：“聽說什么？你那些不能見光的事情嗎？”

季如安呼吸一滯，有些震驚：“……你知道？江攬云告訴你的？”

“那你就是承認了？”

季如安愣了兩秒，才發(fā)覺慎秋是在逼問他，引導(dǎo)他說出來。他穩(wěn)住心神，覺得江攬云應(yīng)該沒有告訴他，大概是在猜測而已：“不，沒有，我沒有做過什么不能見光的事情?！?/br>
他正正當(dāng)當(dāng)拒絕：“慎同學(xué)，你的污蔑我不接受?！?/br>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清楚。”慎秋趴到桌子上，不想再和他爭辯下去，毫無意義也不會有結(jié)果。他心里堵的厲害，季如安根本不講道理。

“那就是污蔑，慎同學(xué)，我發(fā)覺你對我的誤會很深。如果是因為那天在冷飲店的事情，好，我道歉，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承認是我的錯。”

季如安越發(fā)殷勤得古怪，說的話也古怪。

還沒講幾句話的時候上課鈴就響了，江攬云和老師一起進了班，季如安立刻把頭轉(zhuǎn)了回去，一副云淡風(fēng)輕歲月靜好的樣子。

他的舉動實在是太奇怪了，像是在討好些什么，好像被人捏住了某個把柄。

慎秋只感覺到了這些，但讓他不能理解的是，看樣子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原來的慎秋。既然如此，那他根本沒有什么把柄捏在自己手上，也就沒理由這么低聲下氣的說話。

那就是有別的理由。

不過暫時慎秋不太清楚，但日子久一點，馬腳肯定會露出來的更多，至于他這么做的理由，到時候也就一清二楚了。

他不覺得季如安這么說話的理由是想要人際關(guān)系，畢竟上次他發(fā)覺周圍人不待見自己之后很快就轉(zhuǎn)向了其他地方，和一群同學(xué)聊得風(fēng)生水起，可以看得出來他社交一流。

這么做讓慎秋有一種感覺……他在慌張些什么……

上課時間，慎秋從趴在桌子上的姿勢挺直了腰。他不想去想那么紛擾他思緒的東西。他只想好好學(xué)習(xí)，到時候考個好大學(xué)，找個好工作，能有錢給福利院捐款改善條件。

夢想不算大，他只想平平穩(wěn)穩(wěn)地過完這一生，上輩子那樣跌宕起伏，再也不想去經(jīng)歷了。

沒有傷痕的手臂，看上去……要比之前讓人放松多了……為什么只是想過的輕松一點，卻總有太多太多的麻煩阻擋在眼前。

慎秋緩而慢地眨了眨眼睛，覺得思緒有些疑惑起來。他一方面覺得想那么多有什么用，還不如多學(xué)習(xí)一點知識，去提高考試成績。

一方面又很想讓季如安過的不那么愜意。

慎秋上輩子的事情不那么容易走出來，但他并不想耿耿于懷那一切，可卻總是被季如安的態(tài)度弄得不勝其煩。

兩種思緒兩極分化，讓慎秋很明顯地情緒低落了下來。

一整天，慎秋都沒有再高興起來。

晚上，他特地避開了江攬云，準備一個人回家。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想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