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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跟唐臣打了三個小時的電話,他幾乎沒說什么話,就聽那邊唐臣唱過一遍,又給他講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故事,最后索性給他念劇本了,中間因為口渴喝了四五次水,上廁所也在跟他說話,但是容與到最后也沒睡著。掛了電話,他去刷了刷微博,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一個心理,明知道網(wǎng)上很多人罵他,還是想去看一看,找虐。然而這一刷才能叫他發(fā)現(xiàn)兩分鐘前唐臣發(fā)的新微博。唐臣:各位小辰星們,你們該派上用場了,看見罵與哥的,麻煩見一個撕一個好嗎【微笑】容與心一揪,暗嘆這個人真的是什么都敢說,這種時候誰都知道不要發(fā)表任何意見才是明智之舉!這簡直是個傻子啊……但是他又覺得很窩心,跟唐臣打電話來和他講三個小時的話是不一樣的,他發(fā)在微博上,不是告訴眾人應(yīng)該等一個真相,而是發(fā)表了意味著告訴眾人我站在容與這邊了的話,哪怕他是錯的,也站!果不其然,唐臣沒兩分鐘就上了熱搜,他的粉絲在勸他不要惹一身sao,不明真相的路人連帶著他一起罵,鍵盤俠們已經(jīng)起好稿子準(zhǔn)備上戰(zhàn)場了,總之還挺有有難同當(dāng)?shù)母杏X的。容與嗤笑了一聲,罷了,他這個人,早跟唐臣牽扯不清了,不再是單獨的個體。雖然唐臣的粉絲在勸解,看上去對于自家愛豆也很無奈的樣子,但也確實在下場撕人,戰(zhàn)斗力強(qiáng)大。過了一會兒,唐臣在自己那條微博底下公然艾特那個博主,說道:但愿你們家藝人將來有一天涼涼的時候,能想到今天。那天或許會很快到來。這番言論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少人以為唐臣有什么對方的證據(jù)在手里,紛紛開始揣測。能有什么證據(jù),唐臣就是泄個憤罷了,但是他也不能坐等著上天開眼明天一早就能給容與洗刷冤屈,只能自己拿著三個證據(jù)反復(fù)比對,幾乎一夜沒睡。陳一書也給容與先放了兩天假,讓他緩解一下心情。容與就給曾楚打了幾個電話交代一些事情。“這事兒要是一時半會兒下不去,就告訴大風(fēng)那邊趕緊把我的戲份全剪了,麻煩編劇重新改一下故事線和臺詞,片酬給退了就行,這是唐臣轉(zhuǎn)型的作品,不能因為我被無腦的噴子抵制,對他影響很大。”曾楚心說你怎么不先想想你自己呢,但是她什么也沒說,應(yīng)了一聲。“還有選擇,那部戲我是主角沒辦法那么草率,你跟喬導(dǎo)溝通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反正你只要保證一點,把對唐臣還有片方的影響降到最低就行?!?/br>曾楚嘆了口氣,啞著嗓子問他:“你就那么喜歡他?”容與默然片刻,倏地就笑了,無奈道:“你這話問的,我真沒法說?!?/br>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心思理會外界的言論,他難受也好,不甘也罷,這事兒要是先過不去,就得把對唐臣的影響縮小再縮小,他自己拍了這么多年戲了無所謂,但唐臣不一樣,他不僅是自己放在心上的人,也是個優(yōu)秀的演員,那么年輕,還有無限的可能,他不能任唐臣跟著他隕落,因為唐臣還沒有起飛。一個自認(rèn)為已經(jīng)窮途末路的人,在用自己最后的能力,保全唐臣,他或許對不起他的觀眾和粉絲,對不起大風(fēng)和選擇的制作組,但他不能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唐臣。曾楚也跟著笑了笑,見他沒什么事兒了,這才掛了電話。容與給曾楚轉(zhuǎn)了些錢,他知道最忙的還是工作室里的一幫人。曾楚沒收:錢你先留著,等著我們找到破綻攻擊回去了你再給我們發(fā)吧。曾楚把剛剛錄下來的通話記錄拿去分析了一下,反正乍一聽真的跟那人發(fā)出來的語音一模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照著容與的聲音做了個變聲。那邊結(jié)果很快出來,技術(shù)人員給的分析報告上顯示數(shù)據(jù)誤差只有百分之零點幾,曾楚嘆著氣問:“這不能說明什么對吧?”“對,因為容老師經(jīng)過這事兒情緒上會有一定波動,況且人的語氣本來就不會出現(xiàn)兩次一模一樣的情況,所以零點幾的誤差不存在能說服人的效力?!?/br>曾楚出離憤怒了:“那還能怎么辦?那就是要搞死容與啊!我真是瘋了昨天竟然還想給錢?還好沒給。什么仇什么怨?。坎痪彤?dāng)時從他們公司解約了嗎?不就讓他們少賺了幾年錢么?也不想想他們當(dāng)年干得都是些什么爛事!有病?。∷酪е环?!他們不會真給那個什么什么鬼的做變聲去了吧?”曾楚煩躁地抓著頭發(fā):“從他出道我就是他經(jīng)紀(jì)人了!他什么人我不清楚嗎?他要是喜歡女生還能沒個女朋友了?稀罕他們家那朵嬌花兒???也不照照鏡子自己什么德行,奶奶的,逼老娘爆粗口。”曾楚本來想把對方約出來談一下,但是他們的工作室底下已經(jīng)被記者圍了,出去就會被拍,搞不好再爆出來個容與方花錢消災(zāi)私下求和解的新聞出來。林梵寬慰道:“楚姐您先別氣了,先想辦法要緊,或者要不先發(fā)個聲明,壓一壓評論?”“已經(jīng)發(fā)了一次了你看有用嗎?”曾楚疲憊道。“那容老師那邊怎么辦?會不會有媒體沖過去,要不要給弄兩個保鏢?”“你放心吧,那邊陳導(dǎo)肯定會攔著,不是因為容與,陳導(dǎo)就這性格,拍著戲被記者圍觀,搞不好會發(fā)脾氣?!?/br>“哇,唐臣竟然這么霸氣的嗎?公開維護(hù)自己的好哥們兒啊,也太man了吧?”某個場記在工作間隙,小聲說道。另一個人把她戳了戳:“man什么呀,容與出了那事兒他還站出來維護(hù),那不是包庇嘛,要我說容與都是這樣的偽君子,唐臣跟他關(guān)系那么好,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br>那女生還待反駁,便被另一人插了去:“事情還沒定論,不要那么著急罵人。”說話的是童心羅,她長得溫婉,平時說話也挺輕聲細(xì)語的,根本看不出來是四川人,倒像是個江南的美人,她在組里人緣挺好,工作人員看她沒架子也愛跟她玩兒,一來二去的就挺熟悉。“童老師,人家都把實錘放出來了,怎么能叫還沒定論呢!”那女生不服。童心羅笑了笑:“唐臣今天生病了,早上的戲不用拍,你們也跟著挺閑是吧。”那倆人有點尷尬,不再說了,拿著東西走遠(yuǎn)。唐臣不是生病,他就是請了個假,容與的事兒不解決,他沒心情,也入不了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