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正經地說:“對?!比缓缶筒辉僬f話,就用那雙亮的要命的眼睛盯著我看。我被他看得心慌,不知道要說什么,轉身出了門。院子里豬頭和老沙已經在做早cao了,每次看到他倆我都覺得世界真是公平,身材又好顏值又高的家伙,卻是一個色坯,一個傻子。“收拾收拾該出發(fā)了?!蔽覠o心看他們秀肌rou,說完之后就徑直出了門,爬到路旁的一棵桃樹上找果子。不一會禿頭三人都走了出來,他抬頭對我說:“該走了?!?/br>我跳下樹看了看挑著行李的豬頭和老沙,跟禿頭建議:“要不咱到了鎮(zhèn)上再買匹馬?”豬頭眼睛一亮,盯著禿頭的神色,卻是不敢說話。禿頭是個財迷,花一文錢都能要了他的命。現在已經他已經有馬騎了,再買馬駝行李他肯定不會同意。雖然我也知道,但是莫名其妙就想問一問,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好像他會答應。“好啊?!倍d頭笑著看我,“再買一匹馬放行李,咱們走的也輕快些。只不過,前面似乎不是什么鎮(zhèn)子,悟空,你先去瞧瞧如何?”我點點頭,探路這種事做的熟了,便只交代兩句叫豬頭他們照顧師父,就念動法訣瞬移了幾公里。我沒別的本事,既不會降妖除魔,也不會騰云駕霧,只會這一個瞬移的法訣,卻不知道是怎么學來的,好像生來就會。我知道自己失了憶,可卻不知道失去了哪段記憶,似乎從出生起就是一片混沌。第一個走近我視線的人,就是禿頭。這里果然不是什么鎮(zhèn)子,一個冷冷清清的園子,里面滿是開的正盛的杏花,一片片的紅,紅的讓人心亂如麻。禿頭的本事不得不讓人嘆服,如果他能正經一點,平時少看看美人,再加上他那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肯定能唬不少人??上У氖?,外人面前他娘娘腔腔,對著我們幾個又吊兒郎當。我推開柵欄門走了進去,仰頭便見滿園的杏花細細密密地壓滿了頭頂,一陣風吹過,無數花瓣零零飄落。我不由自主地攤開手,閉上了眼睛,任由花瓣落在身上、臉上,深吸一口氣,時間仿佛靜止在了這一刻。“??!”一聲慘叫在我面前響起,睜開眼,一個美貌的女子捂著胸口摔倒在地,胸前的鮮血滴落在她粉紅色的裙擺上。第4章第4章我轉身,果然身后站著禿頭,他一手緩緩地捻動佛珠,一手提著錫杖,面沉如水地看著對面的女子。“你怎么來了?”我兩只手上都沾了血,想掏出帕子擦擦,可是低頭才發(fā)現,我根本就沒有帕子。禿頭注意到我扎著手的樣子,微微一笑收了念珠,接著纖細修長的手指一翻,從懷里掏出自己的帕子,不由分說地拉過我的手輕輕擦拭。他的動作很輕,碰到我的手時,手指上就會有那種酥□□癢的感覺傳來,弄得我全身都不自在起來。我抽回手拍了拍,故作輕松地移開眼道:“豬頭和老沙呢,怎么只有你一個?”其實在我心里,還是覺得禿頭不太信任我,這種若有似無的試探,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察覺。禿頭笑笑,指著地上的女人道:“我感覺這里妖氣太重,怕你出事。你瞧,要是不趕著過來,你就被妖怪上身了。”我伸手揪住他領子,張嘴啐道:“呸!”禿頭抹了把臉上的唾沫,仍舊對我笑著:“你怎么就是不肯信我?”他的語調很平緩,聽不出喜怒。我卻知道,他這會應該是不高興了。別問我為什么,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我天生就知道禿頭的喜怒哀樂,就能察覺到他細微的情緒變化。我搖搖頭:“你自己說,剛才為什么控制我的身體去打她?你怎么不自己動手?”禿頭笑了笑:“我一個出家人,怎么能隨便碰女人?!?/br>你大爺的!我翻了個白眼,走到女人跟前,伸出手道:“姑娘,對不住了?!?/br>那女人卻低著頭沒有說話,我蹲下/身想平視著她說話,卻看見她臉上斑駁的紅痕。我嚇了一跳想起身退開,可情急之下左腳絆到右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女人抬起頭看我,原本白凈的臉上,紅白相間的脫落著一片片的皮膚,然后我看到她向我伸出手。我木然地看著她,忘了躲開,耳邊輕柔的聲音響起:“幾時重會鴛鴦侶,月下吹笙和彩鸞?!?/br>我盯著她的臉,仿佛置身一片花海之中,除了杏花還是杏花,有些開的正艷,有些卻已凋零。我看著那些花兒,免不了心中滿是惆悵。年年如此,年復一年,花開花落,人活著,到底所為何來?我越想越覺得難過,竟然忍不住流下淚來。臉頰上濕濕涼涼的,我抬手去抹,低頭看時,竟然滿手的鮮血。我嚇得兩只手摸到臉上,兩個圓滾滾的東西卻落到手心里——竟然是我的眼珠!我瞪著那兩只眼珠看,它們也在看著我,然后,滴溜溜地在我掌心轉了幾個圈。我想扔又不敢,驚恐萬分地大叫,嗓子卻似乎被壓了千斤重,怎么都發(fā)不出聲音。猛然間,身后一只手拍上肩頭,我雙手一抖,兩只眼珠終于落在地上,這可怎么辦?那是我的眼睛呀!“啊!”我大喊一聲,睜開眼,卻發(fā)現自己歪倒著,正被禿頭抱在懷里。我猛地把他推開,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禿頭一愣,眼神忽然凌厲地射向我身后,他一把把我往旁邊推開,將錫杖往身前一戳。禿頭定定地望著那個面目已經模糊的女人,他這個表情,我猜這個女人是活不成了。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不該說話。如果她是妖怪,我肯定是能發(fā)現的,可是這個女人,分明就是一個人,除了臉有點奇怪。我想提醒禿頭,可是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惡趣味——因為想起了書里關于白骨精的那段。不知道同樣的事發(fā)生在“師父”身上,他會不會因為殺生把自己給趕走呢?在我愣神的片刻,禿頭就已經動手了,他念動法訣的時候周身金光環(huán)繞,神情不喜不悲。他就那么輕輕地揮手,腕子上的那串菩提念珠瞬間就散開成一圈懸浮在他身前的空中,每顆珠子都大了不止一倍,發(fā)著金色的光芒。“嗡、嘛、呢、唄、咪、吽。”六字大明咒從他口中吐出,每個字甫一出口就變成一個“卍”字,然后穿過念珠,驀地放大數倍砸向那個女人。那女人傻了一樣看著禿頭,第一個“卍”字砸了過去,她也沒什么反應。“誒!”我忍不住出聲,莫名地,就是覺得禿頭殺了她會很麻煩。可是那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