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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殼子的無色之王驚愕了起來——明明自毀還沒有開始啊。沈沉沒有回答,而是把視線投向了左面。在那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無色之王瞬間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但是,他還是堅強地跟著望了過去——巨大的落地窗外,一柄熟悉的紅色王劍正懸浮在那里。而更可拍的是,那柄巨大的赤劍正慢慢地向著飛艇靠近,直到劍身徹底撞上了飛艇,也仍舊沒有停止前行。不,不能說是撞,也許叫“碾”更合適。赤色的王劍一點一點地擠壓著飛艇的側(cè)身,飛艇原本平滑的墻面已經(jīng)被撞得凹陷了一塊。然而,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碾壓聲仍舊沒有停止,堅硬的金屬就這么不斷被摧折凹斷。“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無色之王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LOW爆了,TM的這里居然有一個比他更加瘋狂的家伙!——究竟誰是反派??!沈沉雙手插兜,垂眸望著他:“現(xiàn)在毀掉飛艇,就能阻止自爆了?!?/br>“……這有區(qū)別嗎?”結(jié)果不都是毀掉了飛艇?“當(dāng)然,”赤發(fā)的男人似乎是哼笑了一聲:“這樣一來,你的計劃就失敗了?!?/br>——是的沒錯,其實純粹就是想膈應(yīng)一下你:)“你這家伙……”無色之王覺得自己要被氣得吐血了,奈何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唯一指望的趁著自毀逃跑的計劃,看起來也要胎死腹中——你還敢更加過分一點嗎?!沈沉:敢。“轟——”巨大的王劍忽然爆裂起無盡的火焰,火光像是盛開的紅蓮,肆意地綻放于王劍的周身。洶涌的熱浪一股股地襲來,原本就凹陷的飛艇這下子更是被熔化了一樣,瞬間被燒紅了一大塊。堅硬的墻面看起來都快要被灼燒得軟化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凝滴成液體淌下。“10,9,8……”自毀報時一直都沒有停止,但是比它更快的是王劍的破壞速度。在整個飛艇被王劍攔腰截斷的最后一刻,沈沉一腳把披著白銀殼子的無色之王給踹了下去——嘛,反正是王權(quán)者,總不會無能到摔死。然后,沈沉沿著對方的下落軌跡,跟著跳了下去。在他們前后腳離開飛艇的最后一秒,王劍也終于成功地完成了任務(wù),然后低調(diào)地消散了身形。隨著王劍的消失,整個飛艇于夜空中猝然炸裂開來,像是一場史無前例的盛大煙火,破碎成了一朵曜目的花火。自毀倒計時永遠(yuǎn)停留在了“1”,遺憾地沒能派上任何用場。無色之王:啊,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試圖反抗從未成功·手動拜拜)……而繼飛艇自爆之后,十幾架直升飛機也終于姍姍來遲。面對飛艇爆破間翻涌而來的熱浪和殘骸,一道青色的王域驟然出現(xiàn),穩(wěn)重而嚴(yán)實地把直升飛機通通保護了起來,像是一道牢不可破的絕對壁壘。直到巨大的爆炸漸漸平息之后,青王宗像禮司才收起了他的王域。“室長?!?/br>穿著制服,長相御姐的女性跟隨在青王的身后,站姿筆挺地開口道。她正是青王信賴的左膀右臂,也是青之氏族的二把手——淡島世理。“如何?”宗像禮司沒有回頭,只是凝視著飛艇爆炸的方向,語氣冷靜得沒有一絲波動。“已經(jīng)確認(rèn),剛剛炸毀的確實是白銀之王的飛艇?!?/br>宗像禮司聞言,微微瞇起了眸子,臉上架著的眼鏡折射出一道雪亮的明光:“剛剛出現(xiàn)的那柄王劍?”“是。已經(jīng)確認(rèn),的確是赤之王劍。”也就是說,并不是異能偽造或者投影出來的,而是貨真價實的,屬于赤王周防尊的王劍。淡島世理看起來十分平靜地回答著,然而她此刻的心情卻絕對不像表面上那般鎮(zhèn)定,不如說已經(jīng)完全亂成了一團——最讓青組頭疼的赤王,不明原因的,毀掉了最為神秘的第一王權(quán)者白銀之王的飛艇。這簡直是本世紀(jì)最可怕的事件,史詩級的大災(zāi)難!宗像禮司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轉(zhuǎn)過身,有條不紊地對身后的氏族下達(dá)了指令:“立刻把這件事通知給黃金之王?!?/br>“余下的所有人分為兩路,由淡島和伏見指揮?!?/br>“淡島,你負(fù)責(zé)清理現(xiàn)場。”“伏見,你負(fù)責(zé)全力搜索白銀之王和赤之王的下落,一旦找到……”說到這里,宗像禮司抬手扶了扶眼睛,微微沉下了聲音:“立馬通知我?!?/br>作者有話要說: 赤王:我說我什么也沒干,你信嗎?青王:呵呵。@日常背鍋·竇娥冤·周防尊@cao碎了心·公務(wù)員不好當(dāng)·宗像禮司……第43章懵逼了沈沉在一腳把披著白銀殼子的無色之王踹下飛艇之后,自己也跟著跳了下來。他以為王權(quán)者不會摔死,而事實證明,摔死不至于,但有可能摔暈。那銀色長發(fā)的青年在落地的最后一瞬間,及時地激發(fā)了體內(nèi)屬于王權(quán)者的力量,成功地做了個緩沖。但是,高空墜落似乎還是給青年帶來了不小的沖擊。銀色的長發(fā)委頓地散落在地上,青年的眸子緊緊地閉著。并且,似乎由于體內(nèi)兩個靈魂仍在不斷交鋒的關(guān)系,即便是在昏迷中,他的眉頭也沒有松開,神色間帶著一份壓抑的掙扎。而更加巧合的是,他們降落的地方十分微妙——正是之前的比良阪大廈天臺。沈沉微微瞥過視線,就看到了先前被無色之王舍棄的殼子正躺在地上——那是一個有著銀白色短發(fā)的少年,發(fā)梢可愛地亂翹著。少年眉眼清雋,穿著一套學(xué)生制服,身姿纖細(xì)而修長。昏迷中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純真無害的好孩子。所以說,能夠用這么溫柔無害的殼子,硬生生地擺出反派boss的氣場……無色之王從某方面來說,確實是蠻厲害的。正在沈沉考慮,該怎么把無色之王的狐魂從白銀之王的身體里面分離出來的時候,就聽見銀色長發(fā)的青年忽然痛苦地呻吟了一聲。然后,一團小小的白銀色光團從青年的身體里飛了出來。光團明顯不是自愿出來的。它有些著急地繞著青年飛了幾圈,似乎想要重新回去。但是,它剛一觸碰到青年的身體,就被某道無形的力量給排擠反彈了回來。被彈飛的光團似乎有點懵逼,隔了好一會兒后,才又委委屈屈地想要蹭回去,然后,再度被彈飛。這樣重復(fù)了好幾次,光團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沒什么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