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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疏就差一巴掌招呼在他捆著石膏的腿上了,他打了一下蕭佩清伸起來的胳膊:“滾滾滾?!?/br>“抱一個抱一個?!?/br>蕭佩清擰了擰身子,試圖朝他那邊挪過去,但是動作牽動到了腿,他突然“嘶”的吸了一口氣。陶疏被嚇了一跳,急忙檢查了一下他的腿,見沒事這才松口氣兒。他無奈的趴到床上去,俯身抱住了蕭佩清,蕭佩清滿意的笑,雙臂牢牢的環(huán)著陶疏的腰。說實話,這算是這幾年來二人身體最親密的一次距離了。沒有措不及防,沒有你不情我不愿,就是正常的一個擁抱,像個普通情侶一樣。他感受到了陶疏身上的寒氣,還有一起一伏的胸膛,他的手順著陶疏背上的衣服朝上滑去,插進(jìn)他的短發(fā)里,揉了揉。蕭佩清的鼻尖縈繞著一股清香,是屬于陶疏身上獨特的清香。或許是洗發(fā)露的味道,又或許是沐浴露的味道,或者是洗衣液洗衣粉的味道,總之很淡很好聞,蕭佩清把臉在陶疏肩膀上蹭了蹭,他才不想管這味兒的源頭是什么。“我發(fā)現(xiàn)?!碧帐璧哪樎襁M(jìn)枕頭里,他整個人半個身子都趴在蕭佩清身上,聲音悶悶的:“你這人平常像個大老爺們,但是要是膩歪起來,比誰都膩歪?!?/br>“什么叫像個老爺們,本來就是老爺們。”蕭佩清笑。“好吧?!碧帐栊α艘幌?。“我也覺得我最近越來越膩歪了,這咋回事?”他說著,輕輕的在陶疏的脖子上落了一個吻。“鬼知道,大概你越老越膩歪?!?/br>兩人聞聲一齊笑,笑的盒盒盒的像個交響樂。蕭佩清清了清嗓子:“那你完蛋了陶甜甜,遲早都被我膩歪死的?!?/br>陶疏樂了:“那行吧,我認(rèn)栽了?!?/br>陶疏抱了一會兒,突然看到藥水快完了,這才從蕭佩清的懷里掙脫出來,抬手摁了鈴叫護(hù)士來。蕭佩清原本雙手還摟著美好的rou體,突然空蕩蕩的,有些難受。今天是個蘑菇頭的小護(hù)士值班,她拿著瓶子進(jìn)來了,動作利索的給蕭佩清換著藥水。蕭佩清看著自己被吊起來的右腿,把雙手枕在腦后,非常不爽的說:“這腿猴年馬月才能好,真是,等得我要瘋?!?/br>陶疏站在旁邊只是側(cè)頭看著小護(hù)士的動作,沒有說話。小護(hù)士聞聲笑著彈了彈輸液管:“您別急,您這個情況算輕了,出院也快了,就算有事也得等出院了再辦啊?!?/br>蕭佩清笑著轉(zhuǎn)過頭去:“確實是有事兒,大事兒。”陶疏瞪了他一眼。小護(hù)士檢查完了一整套,雙手抱著記事夾笑著說:“什么大事兒在身體面前都不是事兒,等您出院了啊,好好辦您的事兒,誰都攔不住您,在醫(yī)院就得聽咱們大夫的話?!?/br>“哎好?!笔捙迩妩c頭:“肯定聽你們的話,等出院了我再辦我的大事兒,好好兒辦?!?/br>小護(hù)士笑了笑,轉(zhuǎn)身退出了病房外,順帶關(guān)上了門。陶疏瞪著他,差點掄起桌上的食品袋砸在他的臉上,而蕭佩清卻只是欠欠的笑,順帶舉起沒有打針的那一只手比成手槍的樣子,對著陶疏“bong”的開了一槍。陶疏翻了個白眼,拿他沒辦法,便只是揮了揮拳頭。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沒有buff,但是還是給看到的小天使們強行加一個buff(doge)祝你們四六級都過過過~☆、吸桃陶疏剛準(zhǔn)備坐下,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他掏出手機,走到了窗邊。“喂?!?/br>“喂,團(tuán)團(tuán),到了嗎?”是老媽打來的電話。“嗯,到了有一會兒了?!?/br>陶疏轉(zhuǎn)頭看了眼蕭佩清,見他在抱著手機玩,便壓低了聲音說。“那就好?!崩蠇屨f。“嗯……那我就掛了。”陶疏皺了皺眉。“等一下?!碧誱ama有些急促的說:“團(tuán)團(tuán),mama說真的呢,還是今早和你說的,白叔叔白阿姨和咱們家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和白露又是從小玩兒到大的,這件事,你怎么就這么抗拒呢?”“媽,我這才大三。”陶疏有些無奈了。“大三怎么了,人家好多小情侶不也是大學(xué)一畢業(yè)就結(jié)婚嗎,再說了,我和你爸又沒說讓你立刻馬上就結(jié)婚,只是說暫時就先這么定下來……”陶mama停了一下,接著說:“人家白露多優(yōu)秀,長的漂亮又學(xué)歷高,多少小年青死活都追不上呢,而且她學(xué)的外語,你學(xué)的對外漢語,你倆正好可以一起出國去,多好,你說是不是?”陶疏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mama問你話呢?!碧誱ama催促到。“媽……”陶疏皺眉,他憋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出來:“我有對象了?!?/br>他故意避開了女朋友或者男朋友這個詞,但是心下里還是緊張了一下,畢竟他搪塞了父母這么久,自始至終沒有說過,自己已經(jīng)有對象了這個事情。而且,還是個男生。他又用余光瞟了蕭佩清一眼,輕聲嘆了口氣。“???”陶mama一頓,有些驚訝:“怎么沒聽你提過呢,是D市的姑娘嗎?”“嗯……不是,他家是H市的,離D市很近。”“哦,這樣啊,那也挺好的?!碧誱ama接著說:“那這樣的話,白露那邊就算了,哦,你爸問……你倆處了多久了?”陶疏想了一下:“有段時間了?!?/br>陶mama說:“嗯,你爸和我也相信你看人的能力,那有機會的話,你就帶她……”陶疏急忙打斷了老媽的話:“媽,我心里有譜?!?/br>“好吧好吧,這些事我們也就不多問了,你自己把握好就好。”“嗯,我知道。”陶疏說:“那我就掛了?!?/br>陶疏將手機摁滅了之后,趴在了窗臺上,他靜靜的看著樓下。醫(yī)院樓下有一方小巧但是精致的綠化帶,和家里樓下的很像。傍晚了,環(huán)衛(wèi)工又來掃了一次,將冬日里的落葉用簸箕倒進(jìn)了一旁的大垃圾桶里。蕭佩清將頭從手機前抬起來,抬眼看著陶疏,表情和老頭子就差一個老花鏡的距離。“陶疏?!笔捙迩彘_口。“嗯。”他回頭。“寒假的時候,到我家來住個十幾天吧。”蕭佩清說。“嗯?”陶疏一愣:“為什么?”“我媽說的,說你照顧我這么久了,請你過來玩,帶你去看冰雕啊,雪雕啊,雪谷什么的,你是南方人,這種東西應(yīng)該看的不是很多吧?”蕭佩清抬手把手機放下。“算是吧,我耐不住凍?!碧帐栊πΑ?/br>“嗯,那不就是了,你來我?guī)闳ネ妫宰?,一條龍服務(wù),多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