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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不得了。 當(dāng)然陳長庚也是聰明的沒誰了,聽說大半錢都是他賣的,才五歲……莊里知根知底的人一算,不對,十月就六歲了。 這生辰,咦,鄙夷的吐出兩個字“鬼節(jié)”……村人還是計較的。 因此家里大人都提溜著孩子,讓跟麥穗多玩玩,學(xué)點(diǎn)機(jī)靈能干也好早些給家里掙錢。 秋生家跟陳家是本家第一個來了。 麥穗問陳長庚:“想出去玩不?” 陳長庚正在經(jīng)歷雙重打擊,心灰意冷哪兒也不想去??稍诩冶畸溗雵鴩u寒問暖,更煩……哎…… “小叔小姐?”一群孩子在陳進(jìn)福家門口玩,春生還在迷茫稱呼。 陳長庚瞟一眼春生,瘦巴巴小小一團(tuán)臟兮兮口水巴拉。 陳長庚面無表情別過腦袋,心底平靜無波。麥穗看不過去,撥開春生:“離遠(yuǎn)點(diǎn)別把崽崽弄臟了?!?/br> “……哦”春生半天呆呆應(yīng)一句。 麥穗學(xué)著陳大娘的樣子,慈愛憐惜的順順陳長庚腦毛,扶著肩膀愛惜小動物一樣,在陳長庚左右臉頰輕輕親一下。 “崽崽乖” 然后彎腰把她‘受到驚嚇脆弱’的弟弟,糖人般小心抱起來放在樹下,警告村里孩子:“你們說話都不許大聲,要不然嚇到我弟弟?!?/br> 被寵愛,陳長庚心如死灰生無可戀。 第18章 陳長庚蔫噠噠的樣子讓陳大娘很擔(dān)心,麥穗也是使勁渾身解數(shù)逗陳長庚開心,可惜效果不怎么樣,似乎還越來越沉郁。 簡直就像潮濕角落里的一顆小蘑菇,還脫水了,看著讓人心焦。 這天早上陳大娘特意做了南瓜糊糊,放一點(diǎn)鹽一點(diǎn)點(diǎn)香油,聞著香甜濃郁吃起來咸甜可口。 意外的陳長庚竟然喜歡連喝了三小碗,陳大娘松口氣能吃就好??蠈幠艹?,整天被麥穗拉出去。 “崽崽喜歡吃,娘明天還做?!标惔竽餃厝衢_口。 呼嚕一大口,麥穗從碗里抬起臉搶著說:“南瓜籽留著晾干了能吃,剩一點(diǎn)明年咱們也種幾窩?!蹦瞎峡墒呛脰|西,能頂飯。 “慢點(diǎn)吃,沒人跟你搶”陳大娘慈愛的幫麥穗擦掉臉上沾的面糊。 “麥穗在不在,陳二妞家的晚黃豆收了,你去不去拾?”王善在門外喊。 陳二妞是陳進(jìn)福家大閨女。陳進(jìn)福爺爺當(dāng)年砸鍋賣鐵供弟弟讀書,弟弟也就是陳長庚爺爺做官后不忘恩情,俸祿節(jié)賞沒少往家里送。 那點(diǎn)錢在京里不值什么,在鄉(xiāng)下卻讓陳家大房富裕起來,家里七八十畝地常年顧著一個長工,在鄉(xiāng)下很能說上話。 “去,去!”麥穗端著碗一仰脖‘咕嘟咕嘟’灌下去。拾黃豆可不能落人后,弄得好一天能拾半碗! 黃豆桿已經(jīng)拉走主人家也拾過兩次,地里只剩下裸露的土地和橫橫豎豎稀稀拉拉枝葉。 陳長庚蹲在地上認(rèn)真翻撿地縫土坷垃,遇到枝葉多的地方也小心的把枝葉撥開。陳長庚自己要來的,能增加家里收入的事,他都愿意做。 “崽崽累不累?”麥穗提著籃子過來,籃子里咕嚕嚕滾著薄薄一層黃豆。麥穗掏出為了匹配陳長庚特意找陳大娘要的手帕,愛惜的幫他擦擦額頭潮濕。 王善也提溜籃子過來:“你帶他出來沒事?再丟了咋辦?!?/br> “你笨啊?這里又沒拐子,崽崽怎么可能丟?”麥穗把手帕疊吧疊吧塞進(jìn)袖子里。 “也是哦”王善撓撓后腦勺,又奇怪“聽說拐子都厲害的很幾人一伙,陳長庚這么小怎么跑出來的?沒道理啊……” 陳長庚黑黢黢眼睛看向王善。 麥穗心疼的不行,蹲下把陳長庚抱在懷里拍了拍,瞪王善:“我家崽崽本來就嚇壞了,你還非提那件事你是不是傻子?” “……哦”王善呆呆看著麥穗,不知為什么不敢反駁。 “再說還不許我家崽崽聰明?”麥穗兇巴巴像只護(hù)崽小母雞。 “哦”王善咧開嘴傻笑。 陳長庚清清冷冷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你怎么不去賣拐棗了?” ……王善深色臉皮有些發(fā)燙,沒了麥穗和陳長庚他一天賣不來幾文錢,還不如拾黃豆劃算。 陳長庚扭頭走開,就算沒心情收拾個蠢蛋也是伸手就來。 還沒正式開始秋收,村里的孩子幾乎都在二妞家地里拾黃豆,不一會兒二狗子也趕著羊過來。 二狗家憑著這頭養(yǎng)就可以傲視村里許多戶人家,如今又要下崽更是金貴的不行。 羊嘴比孩子們的手靈巧多了,一路過去一顆豆子也不剩。先路過秋生,秋生抬嘴想說什么,看見二狗雙手環(huán)胸斜抱鞭子的樣子,忍了忍到旁邊地里去了。 二狗大刺刺跟在羊后邊慢慢溜達(dá),等他們家羊生了,日子可要比那些窮鬼好很多。 麥穗看不下去:“豆子給人吃的,你把你家羊牽來干啥?!?/br> “愛干啥干啥,你管得著?”二狗朝天撇個白眼。 ‘哼’麥穗專職不服,揚(yáng)聲喊人:“二妞,把二狗趕走,不讓他到你家地里來?!?/br> 二妞跟麥穗是本家,這幾天又和麥穗玩得好,聽到呼喊自然提著籃子過來。 “二狗你還是把羊牽走吧,豆子給羊吃太浪費(fèi)了?!?/br> 二妞家里福足,即便下地也穿的齊整,再加上面色好有底氣,看著就和別家丫頭不一樣。二狗娘說過陳進(jìn)福就二妞一個丫頭,將來誰娶了她,嫁妝保管豐厚的很。二狗子不知道為什么,看二妞趕自己走有些說不上來的氣。 恰在這時王善見事情不對,提著籃子過來站到麥穗身旁,秋生提著籃子也遠(yuǎn)遠(yuǎn)覷著往這邊踅摸。 陳長庚起身往遠(yuǎn)處走了走,到另一畦地里蹲下拾黃豆。 這么多人面前被趕走多沒面子,二狗不能罵二妞,把戰(zhàn)火燒到麥穗身上,誰要她挑撥!不過話卻是對著王善說的。 “呦~這么好幫腔站威,晚上是不是一個被窩踏蛋?!毕伦餍∽硬徽f人話。 踏蛋這種說法,是指公雞和母雞生小雞,村里孩子沒有不懂得。 五個哥哥養(yǎng)大的麥穗可沒吃過虧:“踏你娘的蛋,沒有你爹給你娘踏,也沒你這狗貨!” 不就是罵架誰怕誰! 狗貨…… 二狗子完全忘了是自己先撩撥的,握著鞭子直指麥穗:“你說誰狗貨!” “誰應(yīng)就是誰!”麥穗扔掉手里雜枝葉“你吃糞長大的?嘴咋恁臭!” 王善有些怯,二狗不是好東西,二狗娘也不好惹。 “我嘴臭?明明是你不要臉勾搭王善,連你男人都看出來了!” 我男人? 麥穗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回頭看陳長庚,只見五歲的崽崽冷著眉頭看這邊。 “呵呵,掃把星配不要臉天生一對,”二狗雙手抱胸斜插著鞭子,好整以暇“到底太嫩了不頂事,難怪你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