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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 “難受嗎?想哭嗎?要不我把車子停在旁邊,你抱著我先哭一會?” 溫軟看著紀(jì)奚,就算原本還有些惆悵的情緒,聽到這番話也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了,她眉眼彎彎,清澈的眸光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越發(fā)清亮,“不用,你好好開車就行了?!?/br> “真不用啊”紀(jì)奚還是有些躊躇。 她總覺得現(xiàn)在的溫軟是強(qiáng)顏歡笑,軟軟喜歡林清寒那個大豬蹄子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她現(xiàn)在把自己偽裝的那么堅強(qiáng),肯定是不想讓她擔(dān)心。 對,一定是這樣的! 她一邊開著車,一邊勸道:“軟軟,你要是難受你就跟我說,和我沒什么好見外的,就算你哭得再丑我也不會笑話你。” 頓了頓。 她看了一眼溫軟的臉,“不,你就算哭,也不會丑的?!?/br> 她家軟軟這張臉,就算哭,也是梨花帶雨,放在網(wǎng)上,絕對秒殺一票女明星。 溫軟好笑的搖搖頭,她把棒球帽摘下,薅了下頭發(fā),手撐著半偏的頭,看著外頭的風(fēng)景,笑著說道:“是真不用?!眲偰玫诫x婚證的時候,的確是有些不大舒服。 就覺得心口悶悶的,透不過氣一樣。 不過也就這樣了。 既然選擇放下,就不必回頭。 紀(jì)奚察覺出她的語氣平常,是真的沒有偽裝,有些詫異之外還是忍不住問道:“那你真舍得?。俊?/br> 十多年的感情啊。 “舍不得啊” 溫軟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幽幽道:“不過再舍不得也要舍得了?!彼痤^,手微微往車窗外探,這個時間的風(fēng)被太陽拂過,帶著一些暖意,她半瞇著眼,輕輕笑道:“我不想再跟以前似的,成天圍著他打轉(zhuǎn)了?!?/br> “不想每時每刻想著他,念著他?!?/br> “每天捧著一只手機(jī),等著不會有的回復(fù)。” 她說得平常,可紀(jì)奚卻聽得心疼,等溫軟說完,紀(jì)奚已經(jīng)咬牙切齒的罵道:“早知道我剛才就應(yīng)該戴根棒球棍,狠狠抽他幾下泄憤?!?/br> “別。” 溫軟收回手,平放在膝蓋上,轉(zhuǎn)頭朝她笑道:“真沒必要,這本來就是我自己選擇的,誰也沒逼我,再說李則可有些功夫,你可打不過他。” 紀(jì)奚咬牙,憤憤道:“那我就找人揍他。” 不過一句玩笑話,紀(jì)奚隨口一句,溫軟也不會當(dāng)真,又開了一段距離,紀(jì)奚問起她的打算,“那離開林家后,你打算做什么?你不是還在畫畫嗎,要不弄個工作室,我來給你打雜?” 溫軟想了想,搖了搖頭,“我還沒想好。” 她這三年成天圍著林清寒打轉(zhuǎn),畫畫倒是沒放下,但一直做這么一件事,也是挺無聊的,“也不急,慢慢來吧。” 說話間。 兩人已經(jīng)到了林家門前了。 紀(jì)奚想下車,溫軟攔了一回,“東西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就一個箱子,我自己過去就好了?!?/br> “也好?!奔o(jì)奚不喜歡林秀娥,是那種見了面就忍不住想懟她的,但到底是長輩,紀(jì)家和林家也還有些交情,她雖然不在乎別人的言論,但也不想無端被家里的長輩教訓(xùn)一頓 剛走進(jìn)林家。 李阿姨就走了過來,焦急道:“夫人,您這一大早是去哪了?” 她一大早起來就沒見到夫人,打電話也沒人接,嚇得她以為出什么事了。 “她一個大活人能有什么事?”林秀娥看到溫軟回來,淡淡撇了撇嘴,收回目光,繼續(xù)端詳著自己剛做的指甲,嘴里的話倒是沒停,“你回來正好,過會跟我去醫(yī)院一趟,向嵐嵐賠禮道歉。” 溫軟聽到這個話,不由慶幸紀(jì)奚沒跟她進(jìn)來。 按照小奚的脾氣,聽到這番話,估計直接要跟林女士掐架了。 她自己倒是沒什么感覺,以前把林清寒放在心上,對于林秀娥,她為了不讓林清寒煩擾,所以會委曲求全?,F(xiàn)在,沒這個必要,她看也沒看林秀娥,和李阿姨說了一聲就上樓了。 所有人都因為她這番舉止,震驚了。 林秀娥更是怔地連美甲都顧不上看了,呆呆地看著溫軟上樓,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氣得吐出幾個字,“看看,看看,她現(xiàn)在是什么脾氣,連長輩的話都不聽了!” “等清寒回來” 話還沒說完,溫軟就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 她提著一只行李箱,28寸的箱子,提起來還是有些費力的她的衣服少而精,不算多,林清寒這些年買給她的首飾,她也都沒拿,唯一拿走的也就這幾年給林清寒畫的畫,以及她的一些設(shè)計稿。 至于林清寒給她的補(bǔ)償,無論是錢還是房子,她全部都留在了房間里。 林家養(yǎng)育她十多年,給她的已經(jīng)夠多了。 “夫人,您這是”李阿姨呆呆地看著她,不明白現(xiàn)在是副什么情況。 林秀娥也愣了下,忽地想到什么,譏嘲道:“怎么,你這是鬧上離家出走了?溫軟,還真有你的,你以為你推嵐嵐下樓,鬧個離家出走就沒事了,我跟你說” 溫軟還沒說話。 李阿姨已經(jīng)忍不住開口,“姑太太!” 眼見林秀娥不再開口,她忙握住溫軟的手,焦急道:“夫人,您到底要去哪???就是和先生鬧矛盾,也不用離家出走啊。” “李阿姨。”溫軟把行李箱放正,朝人笑道:“不是離家出走?!?/br> “那您這是” 溫軟笑道:“我跟林清寒離婚了?!?/br> 這一次,林秀娥再也坐不住了,震驚道:“什,什么?” 溫軟沒想理會她,只看著一直照顧她的李阿姨笑了下,“我這就要走了,你以后多保重自己,清寒他胃不好,你平日里多照顧些。” 手機(jī)響起,是紀(jì)奚的電話。 溫軟也就沒再多說,在一群人或是驚愕、或是呆怔的目光下,拉著行李箱往外走。 等人走后。 屋子里才響起眾人的嘀咕聲。 林秀娥被溫軟這么一頓無視,臉色十分難看,半響之后回到座位,撇嘴嘀咕道:“離婚就離婚,早就該離了,離了正好。”想想又不對,她忙站起來,“這離婚,她能分走多少錢??!” 李阿姨看著她這幅樣子,臉色越來越難看,話都沒說一句,直接甩手進(jìn)了廚房,打算給先生打個電話 紀(jì)奚在外面等得著急,見人出來忙迎了過去,“怎么這么久啊,我差點就要進(jìn)去了。” “住了這么多年,總該道個別?!睖剀浶χ研欣钕浞诺胶髠湎?,又看了一眼林家,這里每一處地方都有她的影子,她平日在家,喜歡蒔花弄草,這別墅里大半花草都出自她的手筆。 想到這。 她的目光往二樓一處地方看去,陽臺上還放著好幾盆梔子花。 她很喜歡梔子花,這幾盆花,她也養(yǎng)了很久了,倒是忘記把他們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