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窈感覺自己雙腳離地了。又被提溜起來。

    這里很多人，多沒面子！

    林窈胡亂的伸出胳膊搖晃企圖把書包帶子奪回來。她撅著嘴：“你給我！”

    沈凜程覺得有意思，一把摟過林窈瘦弱的肩頭，摟在懷里，湊近她的耳朵：“信不信，我在這里親你呀?！?/br>
    他帶了個(gè)“呀”字結(jié)尾，語氣玩味。

    林窈面露驚恐：“不行！”

    她認(rèn)命了，垂著腦袋：“好，和你一起走?！?/br>
    沈凜程給她提著書包：“平時(shí)也沒見你寫作業(yè)，每次回家都背著這么重的書包，你也不嫌累?！?/br>
    林窈聞言，氣鼓鼓：“我寫作業(yè)！我每次都寫作業(yè)?！?/br>
    到了門口，林窈一眼看見小李開的汽車。她停下腳步：“我看見司機(jī)的車了！我要回家了?！?/br>
    沈凜程盯著她，目光揣測難辨：“站住?！?/br>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

    “親一下。”

    林窈想后縮，被沈凜程看出企圖。

    他一字頓一字：“要不，我去給林伯父打個(gè)電話？說我是他女兒的男朋友…”

    一陣香風(fēng)襲來，臉頰上挨了柔軟的一下。

    林窈再?zèng)]回頭，跑掉了。

    上了車，回頭看一眼，沈凜程竟然還站在電線桿子下面，似乎含著笑，看著她。

    林窈氣喘吁吁，胸中千萬頭馬奔過。

    小李：“小姐？你怎么了？滿頭大汗的，要不要打開冷氣？”

    林窈拒絕：“不用，謝謝?？扉_車！”

    小李自然聽從命令，一腳踩下油門，汽車疾馳而去。

    一直回到家，林窈都心不在焉。

    回了家，齊雅和林伯庸都不在家。他們工作忙，林窈能夠理解。

    林窈摟著玩偶，縮在沙發(fā)上看綜藝。

    沈凜程的微信消息一條一條發(fā)過來：“小傻，回消息?！?/br>
    林窈蹙眉。

    李媽在一旁摘菜。林窈問：“李媽，您知道什么是喜歡么？”

    李媽被林窈問的一愣。她來別墅二十年了，算是個(gè)老人，照顧著林窈長大，早就把林窈當(dāng)做自己親生女兒了。

    李媽笑了笑：“小姐您問我這個(gè)問題，我也回答不了啊。當(dāng)初我和我先生認(rèn)識(shí)，是相親的。那會(huì)兒都行相親這一套。快三十年了，我也沒從我先生嘴里聽見過這個(gè)詞?！?/br>
    林窈若有所思。這些問題，憋在心里，慢慢的滋長，她沒有人問，李媽也不知道。

    李媽看林窈，覺得不對(duì)勁：“小姐，是不是有哪個(gè)人說喜歡你了？”

    李媽扔下手里的菜：“嗨呀，小姐，男人都是賤骨頭！說喜歡你，沒到三兩天就會(huì)變心。他們不是喜歡你，是喜歡你聽話，年輕，長的漂亮。要是有人對(duì)你這么說了，千萬別相信！你還不到談戀愛的年紀(jì)呢?！?/br>
    林窈歪了歪頭：“什么年紀(jì)才能談戀愛？”

    李媽撿出不好的菜葉子：“二十多？這我也說不好?！彼龂?yán)厲警告道：“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聽李媽的勸，千萬不能被壞男人騙了去?！?/br>
    “知道了。李媽?！绷竹菏栈匾暰€，不再多問。

    沈凜程發(fā)過來的消息，她也沒回。

    院里傳來汽車引擎聲。是林伯庸與齊雅回來了。林伯庸一臉疲憊，將外套脫給傭人。

    “爸爸?！绷竹簭纳嘲l(fā)上跑過去：“您回來啦？”

    林伯庸嗯了聲，拍了拍她的腦袋，匆匆上樓。

    林母揉著眉心。

    公司出了點(diǎn)問題，情勢(shì)不容樂觀。

    林窈自然不懂。她問：“爸爸怎么了？”

    林母笑著安慰她：“沒事。爸爸這幾天很忙。一會(huì)兒還要去開個(gè)會(huì)。mama也要去。你在家里，好好呆著，不要出去亂跑，好嗎？”

    林窈嗯了聲：“好。”

    林窈一個(gè)人，在空空蕩蕩的房子里，吃完了飯。

    傭人們和她語言不通，交流不來。

    這樣的日子，林窈過了很多年。

    好在她懂事，沒說過什么。

    但林窈覺得，得讓爸爸安心點(diǎn)。

    不一會(huì)兒，周睿發(fā)來消息，說她是不是一個(gè)人單獨(dú)在家，他來陪她。

    林窈不討厭周睿，就同意了。

    平心而論，林窈把周睿當(dāng)哥哥。他風(fēng)度幽默，儒雅有禮，很討大人的喜歡。

    林窈說不上喜歡他。但父親母親都喜歡他。

    所以林窈也得喜歡他。

    林窈有些病仄仄的。

    不開心。

    沈凜程的微信又彈出來：“我現(xiàn)在在你家門口，出來，后門，別讓我說第二次?！?/br>
    林窈慢吞吞的盯著聊天框。

    想了想，林窈把沈凜程的備注改了，改成“大魔頭”。

    她得出去。她得把話說清楚。叫他斷了這個(gè)想法。

    沈凜程隱藏在暗處，眉間有隱隱怒火。

    他在林窈家院子里看見了周睿的跑車。

    剛一見面，沈凜程就把林窈裹在懷里，語氣泛酸：“周睿是不是來了？”

    林窈把沈凜程推開。她用了很大的力氣，在沈凜程的注視之下偏過臉頰，臉上通紅：“你別這樣！”

    沈凜程摑著她的腰。他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生氣，軟兔子變成了小怪獸。她的眉如彎月，細(xì)細(xì)的斜蹙著，他低聲：“聽話。我還沒生氣，你倒氣上了？”

    林窈不再冷靜：“你松開我?！?/br>
    “不松！”沈凜程開始耍無賴。他力氣很大，在林窈面前有著天生的優(yōu)勢(shì)。他把林窈柔若無骨的小手抓在手掌心，漆黑深沉的眸緊盯著她：“你要反悔？”

    天陰了。

    一滴雨落下來。接著是雨絲，打濕了沈凜程的眼睫。他的視線如此認(rèn)真，仿佛不聽見林窈的回答，就真的不放手似的。

    林窈無助的盯著自己的腳尖。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心里一陣一陣的苦澀，沮喪。她得聽話。

    她的眼眶漸漸的紅了，垂著頭，聲若蚊蠅：“我沒辦法答應(yīng)你?！?/br>
    沈凜程強(qiáng)勢(shì)：“怎么沒辦法？”

    林窈的眼睛逐漸被聚攏的水汽打濕：“就是沒辦法。”

    “我爸爸不會(huì)同意的?！彼谛睦锵搿?/br>
    她聲音微弱，小小的一只，紅著眼，蒼白的小臉，可憐的模樣。沈凜程心軟，手遮著她的腦袋，他個(gè)子高，心里的聲音一股一股的，像是瘋狂蔓延著的野草，把四肢百骸都填滿。

    林窈一直不會(huì)來，周睿出來找。

    周睿的聲音傳來：“林窈？窈窈？你在哪呢？下雨了，回屋去吧?！?/br>
    聽見周睿的聲音，沈凜程變得滿臉鄙夷，嘲諷著：“你喜歡那種小白臉？”

    林窈不回答。

    雨越下越大。

    沈凜程看了四周，把林窈抵在樹梢上，她后背是堅(jiān)硬粗糙的樹干，身前是堅(jiān)硬結(jié)實(shí)的他。

    “不許喜歡別人，聽見了沒？”

    沈凜程惡聲惡語的警告，“雨下大了，你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