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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現(xiàn),他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秦關(guān)就是在超市門口呆著,也不找他說話更沒做過什么,偶爾打幾通電話,剩下就是抽煙。一天下來,門口差不多要堆上一小攤。不過秦關(guān)不主動,吳良也就最多跟對方點點頭,然后叫聲秦哥。這種狀態(tài)吳良覺得挺可笑的,但是秦關(guān)愿意耗著,他也沒辦法,反正,大概過段時間也就放棄了。他照常的維持著平時生活的節(jié)奏規(guī)律,包括楊不斜給他安排的那些相親宴。當初他一句信口一說,對方竟然真的上心著給他找了。甚至可以說,是極度熱心。照片拿了一疊一疊的掃給他看,就恨不得一天讓他見個十個八個的。吳良曾經(jīng)問過他:“你到底哪兒弄來這么多?一個超市售貨員也有人排隊要嫁?”楊不斜只是嘿嘿一笑:“這你就別cao心了,總之你看上誰就跟我開口,辦事兒什么的你也別管,兄弟保證都給你弄的體體面面的。”“我cao!你以為我滯銷產(chǎn)品啊這么上趕著。”看楊不斜那個德行,活像他是什么平貨拍賣的下架殘次品。說歸這么說,但那些飯局他還是去了。雖然見面的結(jié)果多數(shù)都是以悲劇告終,但是也認識了幾個朋友,只是他已經(jīng)看了太多風(fēng)塵味太重的女人,面對這些良家婦女,他總是各種的別扭。秦關(guān)最初并不知道他是去相親的。但是后來肯定是知道了。因為超市門口的煙幾乎多了一倍。然后有一天吳良又提前下班的時候,秦關(guān)終于忍不住攔住了他,開口時,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低啞:“良子,我找到你叔叔了。”吳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抬頭看著秦關(guān):“他出事兒了?”“沒有?!?/br>秦關(guān)抽了口煙:“我就是去找他談了談,問了一些你以前的事。”“cao……”吳良終于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再看著秦關(guān)的時候,眼里已經(jīng)有了點怒意:“秦哥你這么搞有勁么?”以前替他擋了一槍就挨了頓查,這都已經(jīng)黑鍋背上身了,還被掏家底?假人都他媽的要有火氣了,何況吳良這口氣就沒順過。秦關(guān)見他生氣,竟然有點意外的笑了下:“沒什么勁?!?/br>“沒勁你他媽的還去!”吳良一把將手上的提著的袋子往地上一摔,要不是他知道自己跟人接觸了會把人往死里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那一袋里裝的其實是些飲料,被吳良這么一摔,好幾瓶破了流出來濺了秦關(guān)近半身,他還是維持著抽煙的動作,看著眼前的吳良,很淡的開口說:“良子,跟我回去把。”吳良先是被他硬轉(zhuǎn)的話鋒弄的愣了一下,隨即覺得無比可笑的揚起嘴角:“秦哥……不是吧?你回回就用一招都不帶換的?。俊?/br>大概也只有秦關(guān)這樣的人,可以這么平靜的一次一次說出這種話。吳良第一次有了一種無話可說的感覺,他擺了擺手,沒有意愿再說下去,繞過秦關(guān)就想走人。但是秦關(guān)擋在了他前面。“良子……”深深的吸了口氣,吳良閉上眼睛去平復(fù)自己現(xiàn)在這股快要滔天的怒火,然后睜開眼睛看著秦關(guān):“秦哥,我覺得很多話其實說清楚了就沒意思了,你拿我做擋箭牌,讓我做替死鬼,這些我都認了,誰讓我們他媽的就是人家小弟,本來命也不值錢,槍我都擋了這些玩意算他媽什么東西!秦哥,你說一聲就行,都不用裝的這么象,搞得我還真跟什么人物一樣!”說完了吳良自嘲的頓了頓,現(xiàn)在想想自己當初還那么當真的做老大,簡直蠢得沒邊了。“后來我一個不夠,你還把楊子拖下水,秦哥,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要干什么,你手邊根本就不缺用的人,何必跟我一個廢人在這邊浪費時間,男的女的你想找還能找不到么?我現(xiàn)在連他媽的人都不能沾,你不是要捆了我玩□吧?”大馬路上吳良就這么直接嚷出來,也不管路人什么眼神什么反應(yīng)了,他對面秦關(guān)手上的煙抽完了,隨手扔在地上踩熄了,雙手插在褲兜里表情不是一般的難看。過了很久,秦關(guān)才抬起頭看著吳良:“我后悔了。”對面的人沒懂他這話什么意思,皺著眉沒吭聲,秦關(guān)語氣還算平淡的解釋了一句:“我后來拖楊不斜下水,是因為我后悔了,良子……”他盯著吳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的很緩慢:“我秦關(guān)這么多年來,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當時的一念之差?!?/br>3434、第34章...秦關(guān)說到后悔這個詞的時候,顯得很焦躁。這個詞對他來說,已經(jīng)陌生到有些遺忘了,似乎從他開始掌握身邊的所有人和事開始,他就已經(jīng)沒有再試過用這個詞,更不要提當著其他人的面說出來。但是這是實話。秦關(guān)后悔了。甚至還沒有到吳良出事的時候,他就后悔了。秦關(guān)這種人,并不擅長違背自己的想法和本意,更不會去壓抑。他的想法,一般是不受控制這個詞約束的。比如他當初想要吳良的時候,就要了,所以后來他想保吳良的時候,也是沒有任何解釋的做了。做為一個老大,他留后棋是一個習(xí)慣。畢竟,他關(guān)系的不是一個人,棄車保帥是為了控制局面,這是他一直以來都認為理所應(yīng)當?shù)氖隆?/br>最初選擇吳良,也是因為信任對方。不是人人都可以去做這個車,他要確定對方不會因為得權(quán)而貪得無厭的想要更多,要確認對方有那個能力去擔的起來。謝處就是一個失敗的車棋。但即便將良子當成自保的最后一步,他也沒有動過棄的念頭。直到他感到自己開始后悔。柬埔寨人剛?cè)刖┑臅r候他就收到風(fēng)聲了,增加了吳良身邊的人,也減少了生意的來往,再到后來索性壓住吳良死推楊不斜出來,秦關(guān)從來沒有做事這么沒有計劃,甚至到有些不擇手段的地步。但是對方的動作顯然比他想的要快。秦關(guān)做事喜歡計算的很全,這一次的意料之外,代價遠比他想的要付出的大。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楊不斜會讓良子去保護曲喆。秦關(guān)抽著煙,難得的揚起了一個自嘲的笑容,他看著吳良:“良子,我要說這次是我栽了,你信么?”吳良聽到這句話結(jié)結(jié)實實的怔了一下,沒抬頭,過了很久從兜里掏出煙來點上,抽了一口之后,抬起頭:“我之前去找那個心理醫(yī)生?!?/br>他說完頓了一下,大概是在回憶當時的話:“他問我心里有沒有在乎的人,我告訴他有,結(jié)果他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