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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便贊道“真是朕的好公主”,昭芫聽了這話,隨即便跪拜謝恩,一個“公主”就這么落到了她的頭上。遠的不說,且說韓玹何以獨獨關(guān)注這一位,皆因她行事實在特立獨行。昭芫公主不同宮里的其他女孩子,自小就極有主見,十幾歲的時候,突發(fā)奇想讓人替她置辦了鋪面,竟做起脂粉花卉的生意,有皇帝替她撐腰,自然無人敢多說什么,只不想她倒是做得極好,各種點子應(yīng)有盡有,聽說很快就小賺了一筆。皇帝生辰,這昭芫公主也同著幾個小輩的孫子一同送壽禮祝賀,次次都與眾不同,宮里其他幾個公主自是比不得的,而皇帝見她喜愛這些,更默認了她可以隨意為之。甚至,還說出過“昭芫若是男兒必能接好朕的江山”之語。是以幾年過來,京都民風甚是開化,女子皆學昭芫公主做派,以為榜樣。因這昭芫公主偏偏又是韓昱的同胞jiejie,所以韓玹便不得不多關(guān)注她一些了。卻說韓玹二人因何驚異,卻是因著他們看到了韓青鴻。這韓青鴻乃是早已仙逝的柳貴妃所出,排行十五,雖說是叔叔輩,卻只比昭芫公主大幾歲,年紀輕輕英俊瀟灑,因其性格灑脫不拘,雖然沒人看好他能在韓青澤和韓青漠之間撐出一片奪嫡的天,但是皇帝慣來倒也對其青睞有加,像寵兒子一般寵著。韓青鴻一貫不愛政事,跟其他幾個皇子也關(guān)系平平,只是,這二人竟然還有這等往來,一般人可是很少有知道昭芫公主宮外私宅的,連韓玹也是在她置了這宅子半年之后才弄到的消息,所以這個人出現(xiàn),叫他不能不多心。韓玹和蕭沉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異之色,剛要說什么,卻聽得樓下一陣嘈雜之聲,同被吸引了視線。韓玹看清大街上不遠處的糾葛之人,不禁笑了起來。樓下拉扯之人乃一男一女,女的身著一件大紅披風,手握團扇,雙眸剪水,身姿曼妙,一顰一笑勾人心魄,這位不是別人,正是昭芫公主手下第一得力干將緋衣。對外的身份,乃是大辰京都第一樓醉月樓頭牌,名滿京都的第一花魁。而被緋衣姑娘絆住的男子,卻是秦柏。☆、第20章醉月樓正建在陶然居斜對面,所以韓玹從二樓窗口看出去,便能看清那邊發(fā)生了什么。自然,若是入夜前來這里小坐,哪一個王孫公子王公大臣去了里面,又呆了多久,都能看個一清二楚。所以醉月樓同陶然居也有個交易,便是入夜前陶然居的二樓全封不招待客人,醉月樓按月給陶然居賠付一定的銀兩。韓玹極有興致的看了會兒,大概明白過來是因著什么了,秦柏在醉月樓前路過,大概是好奇往里看了兩眼,恰遇上這緋衣在門口處正無趣,或是見他眼生,便故意上前糾纏尋事。韓玹道:“看來,得去解個圍了?!?/br>蕭沉衍不解道:“他,你識得?”“蕭爺不是正想結(jié)識秦家公子嗎?這便帶你去見?!表n玹推開酒杯,長身而起,笑道。蕭沉衍眼前一亮:“是他……不能吧?這般柔弱?!?/br>“人不可貌相?!表n玹笑道。“你們,至交?!笔挸裂芤哺鹕?,道:“隨你同去。”韓玹長長嘆口氣,淡淡笑道:“是啊,我同他,便如你同兄長的情意?!?/br>蕭沉衍微微低下頭,雙眸靜靜看著韓玹,終于點點頭。于是二人攜手下樓,到外面去看究竟。卻說秦柏被緋衣故意糾纏,早已生出不耐,只是脫不得身,又有人在一旁哄笑,想來自己出身名門,被這種人拉扯糾纏不得脫身,心底便升起一股無名火來。而那緋衣卻似不見,只道:“這位公子好生無趣,不過問你名姓罷了,大天白日的jiejie還能吃了你不成?”秦柏挑起鳳目,怒視緋衣,正要開口,卻聽耳邊一熟悉的聲音響起:“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韓玹是也。緋衣姑娘,我這表弟自小怕生,你這般豪爽親近之意,只怕適得其反卻嚇到了他?!?/br>韓玹和蕭沉衍闊步而至,湊近耳邊低聲道:“緋衣大人,還望網(wǎng)開一面?!?/br>緋衣臉色微變,稍縱即逝,這才饒了秦柏,轉(zhuǎn)身對韓玹盈盈一笑,柔聲道:“原來是玹公子,玹公子可真是稀客呢,不過,你竟識得我?”韓玹笑道:“緋衣姑娘大名,只怕這大辰京都無人不識無人不曉?!?/br>“公子真會說笑?!本p衣抿唇笑了起來,款款施禮,道,“既是貴客來了,公子若不嫌棄,可愿入內(nèi)一敘?醉月樓的規(guī)矩,白日里不接生意,讓小女子伺候幾位爺吃幾杯茶可好?或者,去陶然居?”“無妨?!表n玹就差這一入了,韓玠平日里總罵他吃喝嫖賭,好歹也該應(yīng)應(yīng)景。是以給秦柏和蕭沉衍相互介紹了,便拖了兩人隨緋衣姑娘進了醉月樓。秦柏此時,吃了韓玹的心都有了。秦柏跟在后面拖拖拉拉不想走,韓玹見了,退一步像牽小孩一般牽住了他的手,低聲逗趣道:“怕什么,你都這般大了,也該見識見識才是。”秦柏憤憤,壓低聲音道:“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挨我姐打了?!?/br>“有我嘛,莫怕?!?/br>“為了你,什么都拼了!”秦柏不高興的道。“這才乖嘛?!?/br>“去!我若真挨打……”韓玹挑眉打斷道:“為這事兒你姐準不打你,不然就是她覺得緋衣姑娘長得好看……”“閉嘴!”秦柏瞪他一眼。緋衣扭頭看一眼秦柏,笑道:“原來是秦公子,剛剛多有得罪了,還望公子看在小女子不知事,莫要怪罪才是?!?/br>秦柏都跟著人進來了,這個時候自然也不好多說什么,淡淡道:“是在下無禮了?!?/br>緋衣抿唇,笑顏如花:“公子真會說話。先時也聽人閑話過公子一二,小女子還以為秦公子是個魁偉豪邁之人,卻不想竟這般儒雅俊美。”蕭沉衍道:“人,不可貌相?!?/br>秦柏扭頭看他一眼,目光中盡是詫異之色,蕭沉衍便道:“秦公子,久仰?!?/br>秦柏笑道:“不敢當,秦柏倒是多有聽過蕭兄大名,大辰第一高手。”“謬贊?!笔挸裂苊娉寥羲?,絲毫不顯得意之色,淡淡道。韓玹支起耳朵聽二人說話,說起來他也特別好奇秦柏現(xiàn)在功夫如何,不過之前幾次都沒試探出來,又因他舊傷不忍多問。蕭沉衍向來與人清冷,就連韓昱說起來,每每相遇也不過是拱手一禮作罷,跟秦柏竟然還聊了起來,看來是真的想與之結(jié)交。緋衣引了三人來至二樓,韓玹看這醉月樓格局,竟是構(gòu)建浩大、金碧輝煌,也暗暗嘆服那位昭芫jiejie好能為。進入雅間坐定,緋衣更是親自煮茶,笑道:“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