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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騙子,但怎么說眼光也要放高一點啊,那可是妖獸,還是剛化形的!妖獸就妖獸吧,為什么不找一個身嬌體軟易推倒的,找個比自己高的,就不怕吃虧嗎?白雨澤看著青墨大受打擊的模樣,連忙拉開古斯特環(huán)在腰上的手跑過去,到了近前,他動動嘴唇,想念的話在看到青墨身邊的男人時再也說不出來。還好嗎?當初那些人有沒有找到你?身邊的男人是誰?是他不在的時候重新煉制的仙器?打算不要他了是嗎?古斯特怔愣的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慢慢抬頭看著白雨澤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背影,眼中開始不受控制的泛起紅光,指甲變成獸爪。他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只有那個女人能讓白雨澤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他。青墨----白雨澤的創(chuàng)造者。果然,當初的想法是對的,他應該殺了那個女人把白雨澤奪過來!青墨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自己的怒氣,她把白雨澤拉到后面,拍拍他的肩膀:“乖,這是沈行之,你們兩個聊聊,我有事找那邊的波斯貓妖怪?!?/br>波斯貓妖怪?白雨澤疑惑地順著青墨的視線望過去,哭笑不得地說道:“青墨,那是古斯特,我......我為自己找的伴侶?!?/br>女人心一顫,滿腔怒火隨著這句話慢慢消散,眼神復雜。七羽弓是她創(chuàng)造出來的,誕生之初就簽訂了契約,青墨對它的誕生并沒有什么期待,連名字也是隨便取的。青墨身為煉器大師,創(chuàng)造的武器數(shù)不勝數(shù),有的被她送人了,有的為她所用。滅魂七羽弓是她第一件仙器,在她身邊的待遇和靈器、法器差不多,有找茬的就拿出來揍一頓見見陽光,沒有事就收進空間里,有空拿出來保養(yǎng)。青墨并沒有因為七羽弓是仙器而對它另眼相待。直到七羽弓產生了意識,誕生了器靈,青墨才第一次正眼看這件武器。剛誕生的器靈什么都不懂,純凈的猶如牙牙學語的嬰兒,她做什么,白雨澤就跟著做。她煉器把手伸進火里,白雨澤明明怕的要死也照樣跟著學。那可是她用來煉器的天火,剛一伸進去手就被融化了,剛誕生的意識險些消散在天地間。青墨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責任。從那開始,她有意識地教導白雨澤,教導他各種各樣的道理,帶著他游遍大陸,青年也極其乖巧,一字一句都聽了進去,慢慢地學著做一個人。她本來以為自己盡到了責任,可是經過外人的提醒,才發(fā)現(xiàn)了忽略的問題。記得她救過一個人,那個人在離去之前,開玩笑般地說:“那個白雨澤真的是你的孩子嗎?怎么感覺他就和你的傭人一樣,滿心滿眼想的都是你,不,傭人也沒有他面面周到,跟傀儡差不多?!?/br>短短的一句話,卻讓青墨如墜冰窖。她開始有意識地觀察青年。游歷時,見他站在一個小攤前望著糖人的眼睛眨也不眨,青墨以為他喜歡那個,買過來卻被青年遞到嘴邊,說以前見她吃過,以為她喜歡吃糖人。見到賣衣服的店必定會走進去,給她買兩件衣服,明明她的衣服多的空間都放不下了。趕路時會問青墨累不累,自己腳下的鞋子磨破了也不知道說一聲。問他喜歡什么,會說喜歡青墨。除了這個,就會一臉茫然,問她只喜歡青墨不好嗎?青墨終于察覺,她一手教導出來的孩子沒有為自己考慮過,依舊把自己擺在武器的地位上。白雨澤的心里只有她,這樣不行。作為一個正常人,不會心里只在乎一個人。親人、朋友、路人,總會有形形色色的人出現(xiàn)在彼此的生命力,留下絲絲痕跡,構建出一個多姿多彩的世界。而白雨澤的心里則是一片黑暗,只有青墨留下的一道光。青墨敢打賭,就是以前那個跟白雨澤交情不錯的妖獸,只要它流露出一點對她不利的心思,青年也會箭矢相向,沒有一絲猶豫的射殺它。這不對,這樣不行,萬一她死了呢!不肯承認自己教育失敗的女人發(fā)了很大的火,心里也閃過把白雨澤送人的念頭。可是當那孩子抱著她,惶恐的問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時,她終于忍不住抱著他嚎啕大哭。哭了一晚上之后,狠狠給自己一巴掌,在心里給自己加油打氣。一年不行,那就兩年,兩年不行,那就三年、一百年、兩百年......他們是修行之人,有的是時間,早晚有一天,她會把青年掰過來。后來的幾百年,他們游遍了整個大陸,運氣好的找到了千陽靈石,也遭遇了整個大陸的追殺。往日里她說往東絕不往西的青年第一次違背她的意愿,不顧她的眼淚和咆哮硬是把她關進福地洞天,自己孤身逃亡。青年有了自己的思想,她該高興才對,可是她卻笑不出來,只想把那個固執(zhí)一意孤行的混蛋抓回來好好教訓一頓。她在福地洞天里拼命的修煉,好不容易打破禁制,出來卻聽到青年和魔修同歸于盡的消息。她不信!憑著心里那股微弱的聯(lián)系,她擦擦眼淚冷靜下來,撕裂一個又一個空間去找她迷路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喜悅的同時,又發(fā)現(xiàn),在沒有她陪伴的百年間,青年終于有了自己的思想,肯為自己打算,不再是為她而活。她該高興的,青墨這樣告訴自己。有這么一個人,能讓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白雨澤學會看周圍多彩繽紛的世界,懂得為自己考慮,她應該高興才是。可是,只要一想到,這個開拓了白雨澤內心世界的男人接下來會把她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孩子叼走,青墨怎么也感激不起來,甚至手也癢癢的。尼瑪,看在那個名叫古斯特的男人做到了自己沒有做到的事情的份上,對于他趁著家長不在就偷偷叼走孩子的行為,就手下留情一點好了。也讓她看看白雨澤有沒有長進,在母親/主人和愛人之間,青年會選擇誰,讓她估算一下眼前這個男人在青年心里的地位。想到這里的女人和對面波斯貓妖怪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噼里啪啦的火花。兩人同時一躍而起,一個曲起爪子,一個拿出靈器,砰地一聲爪子和武器相撞,火花四濺,不顧蟲族女皇臉黑如墨,就這樣天昏地暗的打了起來。白雨澤看傻了眼,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不再去關心那個跟青墨一起來的男人是誰的問題。青墨是他的母親和主人,而古斯特是他的愛人,一路陪著他走到今天,兩人之中任何一個受傷了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