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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無法重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可是張易桐沒辦法把客人扔著不管,尤其是這位客人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呆呆傻傻的,看上去竟然比一旁真正的傻子石磐還要傻。這樣子在心里吐槽了一下云帆,張易桐開口了,雖然一肚子的疑問,但張易桐還是扯著一幅笑臉,挑了個最簡單最尷尬的問題:“這位客人,您有什么需要嗎?”

不得不說,張易桐的直腸子跟張大師傅真的是一脈相承,根本做不來那種待人接物彎彎繞繞的事情。不過碰上這種事情,旁邊只有一個石頭,那是硬著頭皮也要沖上前去的好嗎?眼看著石頭和云帆真的認識并且交情不淺,而自己一點也不知道石頭什么時候交的這個朋友,作為一個好哥哥,他怎么能不心急如焚,想要立刻就弄個清清楚楚呢。

張易桐的這份著急,不僅僅包括著對石磐的疼愛,還有責任感,陳姨是要去外地出差一周,忙死忙活根本沒法好好照顧石磐才把寶貝兒子托付給自己的,誰知道一回家就有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從哪兒冒出來的野小子擺出一副和石磐很熟的嘴臉來,讓陳姨問起來,他該怎么回答?更糟糕一點,讓老爸知道了,那就絕對沒有自己好果子吃的。

云帆知道張易桐父子死心眼,當初幾乎所有人都默認了酒樓是自己的所有物,唯有張易桐父子非得要把那些條條框框擺出來,讓他承認自己是沒有資格不經(jīng)過石磐的同意去重新裝修酒樓的,石磐那時候站在張易桐父子那邊,跟著點頭,可是他一個傻子,怎么知道怎么做是對酒樓最好的呢?只會跟著熟悉的人后頭點頭而已,犯錯了,也只能是自己給他擦屁股。

陳昕蓉給一個傻子那么大的權限有什么用呢?無非是給了他犯下更大錯誤的籌碼而已。而張易桐父子是在放縱這種錯誤,要不是因為他們兩個持有酒樓的股份和石磐的信任,自己建造的新酒樓,絕對不會有他們父子兩的一席之地。

況且他不止一次聽到張易桐父子在背后對石磐灌輸他白眼狼,沒良心的觀念,害的石磐到最后根本就不想靠近他,種種的種種,都讓云帆特別的討厭張易桐?,F(xiàn)在看到張易桐一副保護者的姿態(tài)站到石磐面前,石磐依然是以不信任的眼光看著他,這一幕場景讓他想起石磐死亡前的好幾個月,都是張易桐這樣一副樣子站在石磐面前,石磐對著張易桐無比的依賴。

到底是看不下去這戳他心窩子的一幕,云帆沖到頭上的熱血似乎一下子冷卻了,他把目光從得意的石磐臉上抽了回去,緩慢地挪動步子,到底沒有搭理張易桐的問話,甚至他可以想象,在他走后,石磐一定會雀躍著牽著張易桐的手,把他拉上他的私人領地天臺上小屋里玩耍。石磐是個傻子,不開心的事情根本就不會在他的大腦里停留一分鐘。

說到底,他從來都爭不過張易桐在石磐心里的地位,他是石磐最好的朋友,而張易桐卻是石磐的哥哥。

要不是陳昕蓉堅持讓石磐跟著自己,他甚至連左右石磐的權利都沒有,又或者說,要不是張易桐為人太過于直白單純,得到石磐撫養(yǎng)權的,就絕對不會是他了。

他總是這么自卑,在他遠遠不想要探究的內(nèi)心。

因為這份自卑,他最終逃避了再來一次的機會,不管是他一個人的再來,還是他與石磐兩個人的再來。

云帆在包廂外面深深地吸氣,把屬于石磐的軟弱全部收斂了起來,他甚至露出一個簡單的笑容,伸手開門,朝著仰靠著椅背的吃飽喝足的關培點頭示意,關培瞇縫著眼睛,嘴巴里叼著牙簽,懶洋洋地點頭,看起來活像是一頭進食完畢的獅子。

他是一個真正的小少爺,云帆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在心里嗤笑著,明明一樣的年紀,卻活的肆意灑脫,任性傲慢,不過是靠著家世而已,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他是一個真正的偽君子,關培隨口吐掉嘴里的牙簽,在心里冷笑著,明明一樣的年紀,卻裝的干練深沉,實則黑心冷漠,靠著小聰明,自以為裝的很好,不過拙劣而已。

兩個人從開始一見面就對對方產(chǎn)生了一種近乎本能的厭惡感,無關乎對錯,只是對方的性格恰巧是自己最討厭的一種,

相反,卻絕對不會惺惺相惜。

在云帆走后,張易桐糾結著,被石磐拉到頂樓上,看著石磐跑去扒拉自己的收藏,他蹲在地上,以一種神游的姿勢深深地郁卒了,他總覺得剛剛云帆最后瞟他的那一眼,不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倒像是看見了階級敵人,有一種想要早早弄死卻不得不忍出內(nèi)傷的憋屈感??墒抢咸熘栏绺揪筒徽J識他呀,張易桐默默地沮喪了,哥有那么不招人待見么,不過隨口公式化問了一句,就被人恨上了?也不可能呀,看那位神經(jīng)病客人的眼神,就知道這恨意絕對源遠流長,可是石頭到底是怎么認識上那個人的?難不成他們兩個在異次元生活過一段時間?

絞盡腦汁也沒法子得出一個結果,張易桐只得嘆了口氣,沖著吭哧吭哧搬過來一堆拼圖的石磐問道:“石頭呀,你老實告訴哥哥,咱們碰到的那個神經(jīng)病到底是誰呀?”想想云帆不正常的行動,張易桐自覺用神經(jīng)病來形容云帆,真是太客氣了。

“神經(jīng)???小張哥哥,你不是一直都叫云帆哥哥白眼狼,養(yǎng)不熟嗎?”石磐一腦袋問號,覺得小張哥哥腦袋出問題了,兩個人不是一見面就吵架嗎?怎么今天那么客氣了?大人真是搞不明白。

瞧著石磐一臉的鄙視,張易桐郁悶的簡直想要吐口血出來,照著石磐這么說,自己還認識神經(jīng)病很長一段時間,可是自己是什么時候認識他的,又是什么時候結的梁子,任是張易桐腦洞再大,一時半會兒也絕對想不到那個匪夷所思的答案。

但是即使張易桐無比的糾結無比的郁悶,他也知道,石磐是不會無理由說謊的,至少,也絕對不可能毫無破綻地說謊。

可是,就算知道石磐不會說謊,除了陳昕蓉,又有幾個人,能夠認真并且耐心的聽石磐說的話呢?

將整件事情在腦子里轉了五個圈兒,依然沒有得出結論的張易桐無奈的放棄了,深深地嘆了口氣后,張易桐懨懨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托著腦袋看向石磐。

石磐盤著一雙長腿,面前擺滿了木制的精美拼圖,黑色的頭發(fā)軟軟的垂在額前,十八歲男孩英俊朝氣的臉上滿滿的認真

,從張易桐的角度看上去,他實在不像是一個傻子,可是很快的,他就開始煩躁起來,拿起一個又一個的拼圖碎片往拼好的圖案上面比劃,看樣子是卡住了,可石磐就算是卡住了,也不會繞過那一點繼續(xù)拼其他地方,而是一遍又一遍地試,一定要把這一點弄好他才肯繼續(xù)往下弄,張易桐在石磐終于可憐兮兮地發(fā)出第一個求救信號之后,才慢吞吞地拾起一塊拼圖,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