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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那么多人不知道。 楊佳寧抓著方念的胳膊,表情有些夸張,“宗家?。。?!” 海城的財(cái)閥世家已綿延了數(shù)百年,地產(chǎn)、能源、娛樂、銀行等等,只要有生意就宗家的印跡,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大半個海城都是宗家的,就連她們學(xué)校這塊兒地,也是從宗家手里拿的。 宗家在普通人心中,除了有錢,那就只剩下錢了。 方念拿起一顆草莓堵住了她的嘴,“醒醒,流口水了,管他什么人跟咱又沒關(guān)系,洗洗早點(diǎn)睡吧?!?/br> “宗家啊,我還沒近距離見過宗家人”楊佳寧三兩口把草莓咽下去,粗魯?shù)赜檬直衬讼伦?,“念念,以后jiejie的前途就靠你了,你可要罩著我。” 方念:“……你想的有點(diǎn)多?!?/br> “說真的,你倆怎么認(rèn)識的”楊佳寧有些好奇,方念是江城下轄的一個小縣城里來的,跟海城沒法比,很難想象她跟宗家人有什么交集,尤其是那么年輕英俊的未來的宗家的繼承人。 “都說了同學(xué)還能怎么認(rèn)識”方念嘆了口氣,見楊佳寧兩眼放光炯炯有神地盯著她,無奈又補(bǔ)充了句,“他高中的時候在我們那上學(xué),很短就一年多,后來走了,昨天晚上在酒吧第一次遇見?!?/br> “第一次?” 方念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昨天你不叫我,我能遇上他?!?/br> “嘿嘿”楊佳寧有些心虛,“哈哈,我就想叫你出來玩玩,你說你一個人天天呆在宿舍多悶啊?!?/br> 方念也沒揭穿她,楊佳寧估計(jì)也是被人利用了。 昨晚她喝的有點(diǎn)多,記不太清楚,要知道能跟未來的宗家繼承人坐在一起,說什么也要攀談幾句,楊佳寧瞇著眼想了一會兒,“我剛剛上樓的時候看見外面有輛車很眼熟,宗少爺?shù)???/br> 方念反問她,“你給他的門卡?!?/br> 楊佳寧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哇喔哦,剛剛是他在里面,你早說啊,我保證今晚不回來,不,明晚后晚都不回來,絕對不打擾你們的二人空間?!?/br> 方念:“……還不趕快吃飯,你晚上不是有編程的課,聽說通過率很低的?!?/br> 楊佳寧沮喪地抓了抓腦袋,“好想死,聽不懂?!?/br> “活該。” 楊佳寧為了跟計(jì)算機(jī)系的前男友有共同話題,特意選了他們系的選修課,結(jié)果課還沒上完人卻分手了,真是世事無常。 “去他媽的編程,不上了,掛就掛了吧,反正老娘也分手了”楊佳寧躺在床上做挺尸狀,說著翻了身,一臉□□地看著方念,“嘿嘿,你倆不止同學(xué)那么簡單吧,同學(xué)能送那么貴重的禮物?!?/br> 方念說:“當(dāng)時年紀(jì)小,眼皮短見識淺,我要知道一塊表能換海城一套房,我就” 楊佳寧興奮地接了句,“你就怎樣?” “我就多問他要幾塊兒了,要不然現(xiàn)在我也好歹是個富婆了,說不定還能包個小鮮rou呢?!?/br> 楊佳寧撲哧一聲笑了,伸出拇指給她點(diǎn)了個贊,“后來呢,你倆是不是”她遲疑著沒說出后面那倆字。 “分手了”方念掐了掐虎口,微微有些疼,“高中就分了,也沒談多長時間?!?/br> “為什么呀?” “不為什么,不合適”方念轉(zhuǎn)了過去打開電腦,顯然是不想再談起這個話題。 楊佳寧哦了聲,她怎么感覺倆人之間有點(diǎn)余情未了,這不宗少爺一回來,就幫方念解決了倆麻煩,“呀,忘了告訴你了,任濤被抓了?!?/br> 方念:“哦?!?/br> 任濤是外聯(lián)部部長,跟梁小花玩的好,也是出了名的老—鴇—子,還追過方念,這里面的齷齪事太多了,楊佳寧見方念不感興趣,也沒多聊,往后一躺鉆進(jìn)了被窩。 “這么早就睡覺?” 楊佳寧打了個哈欠,“昨晚沒睡好,又看了一下午熱鬧,我睡一個小時,等下你叫我?!?/br> 晚上,方念在云澤樓上選修,宗教學(xué)概論,當(dāng)初選這門課的時候,只是被第一個字晃了眼,選完后悔想退超時了,后來聽課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發(fā)現(xiàn)老師講的超好,生動有趣一點(diǎn)也不枯燥。 下了課剛好八點(diǎn)半多,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云澤湖里倒映著燈火通明的教學(xué)樓,有種奇異的美感,像是鏡像世界。 剛走到便利店樓下,放在口袋里的手機(jī)亮了亮,方念拿出來解鎖了屏幕,又是條通知信息:“宗越向你尾號為6020的銀行卡轉(zhuǎn)賬200元房費(fèi),您的賬戶余額為82828元?!?/br> 方念:…… ☆、星空(5) 方念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這家伙又來蹭床,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她整天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也幸好這天色夠黑,來來往往的都不認(rèn)識,方念把手機(jī)塞回口袋里,若無其事地摸了下臉往宿舍樓走去,一推開門楊佳寧果然不在,不知道又跑哪嗨去了。 她握著手機(jī)在宿舍來回走了幾圈,心頭惴惴不安,要是住單人間還好,他來也不怕,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她住二人間,晚上還有另外一個人呢,宗越再來合適嗎。 不是,他就不該來也不能來。 方念焦躁地抓抓頭發(fā),克星呀克星,一遇到他全亂了。 翻開朋友圈,方念把通訊錄滑到最底端,找到了一個星空頭像,是宗越的。分手的時候沒有拉黑,沒有屏蔽,彼此心知肚明地瞬間消失,再無交集。 想了想,方念發(fā)了個,“?” 三年來第一次聯(lián)系,想當(dāng)初剛分的時候,多少個午夜她悄悄點(diǎn)開他的朋友圈,一遍遍翻看他的信息……,還不等她矯情完畢,宗越回信息了。 方念盯著一左一右的兩個問號,想著照這樣下去,很快他們的聊天記錄就會變成: 念:“??” zzZ~:“??” 念:“???” zzZ~:“???” …… 方念不想那么無聊,也不想跟他繞圈圈,于是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査?,“為什么轉(zhuǎn)錢給我?” 那時候?yàn)榱损B(yǎng)宗越,她都快把自己的小金庫敗光了,也沒見他轉(zhuǎn)她一分錢,而且這家伙還特別挑剔,現(xiàn)在想想,方念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祥林嫂升級版:我真傻,真的,真的很傻。 這次宗越又是秒回,“?” 他故意的吧,多發(fā)個字能累死,方念伸出食指在屏幕上戳戳戳,“你又不欠我錢,別轉(zhuǎn)了”,想了想又覺得語氣太溫和,刪掉改成了,“不要?!?/br> 剛想發(fā)出去又及時剎車,不行,這倆字歧義太多了,最終猶猶豫豫,改成了,“想住公寓樓找宿管,不要轉(zhuǎn)錢給我。” 她把那400元又轉(zhuǎn)了過去,三年了,好不容易接受他遠(yuǎn)離的事實(shí),不想再跟他有牽扯。 天上無星無月,很暗。 方念坐在飄窗上,沒有開燈,她把頭擱在膝上,遙望著美輪美奐的校園夜景,想著昨天的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