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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已經(jīng)快燃盡,仰在車身上大口喘氣,“姜覬,我知道了,當(dāng)年你全獎學(xué)金保送英國留學(xué),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把隔壁學(xué)校的一男生打得在床上躺了半年,人家家長找到學(xué)校來,你被取締保送資格,還差點肄業(yè)?!?/br> “姜覬,你牛逼啊,一學(xué)醫(yī)的自費考上劍橋MBA?!?/br> 唐霆說著,斜了眼還扼在頜下的那只傷疤猙獰的手,露血的牙槽嗤了嗤:“你是被人家報復(fù),手打殘了,拿不了手術(shù)刀了?還是那女人味道真就這么好,能叫你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 “你這樣子,叫哥們我更想嘗嘗了……” 唐霆嘴角叼著的半截?zé)熗蝗槐荒砹讼聛恚乱豢?,還冒著星火的煙頭就被塞進(jìn)了唐霆嗷嗷直叫的嘴中。 “你盡管碰她一下試試,下一個躺在床上起不來的,就是你?!?/br> 幾粒雪花撲在男人棱角分明的唇峰上,他嗓音壓得很低,但每一個字,都像匿著風(fēng)暴。 姜覬說完,甩掉手上沾著的血污,轉(zhuǎn)身朝車門走去。 “我呸,姜覬,你他媽就是個瘋子,唐家有多少流動資金供著你們銀行,你不知道是吧?老子一句話,你們市行行長都得跟龜孫子一樣過來給老子舔鞋。你要是為了旁的也就罷了,你他媽為了個什么人都能cao的破鞋跟老子動手……” 奔馳碾著積雪倒退,低悶的引擎聲在凌晨十二點的街頭,像猛獸壓抑的怒吼。 姜覬坐在駕駛位上,目光冷冷的看著擋在車前罵罵咧咧的人,面上沒有一絲一毫多余的表情。 雪落在擋風(fēng)玻璃上,沙沙作響。 沉默中,奔馳的引擎突然尖嘯起,唐霆意識到什么時,臉色勃然大變,還想再罵的臟話在嗓子眼硬生生被碾斷,他連滾帶爬的趴到了捷豹的引擎蓋上。 奔馳軋碎積雪從唐霆幾秒前還站立的位置上直直的碾過,連方向都沒有改變半分。 唐霆驚嚇到扭曲的面孔盯著一掠而過的奔馳,過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破口大罵: “cao,姜覬,你夠種,你不信邪是吧,老子明天上她的時候就直播給你看……” 車窗沒有關(guān),凜冽的風(fēng)攜著聲響在耳邊呼呼的鼓著。 零點已過,圣誕節(jié)最早的雪花飄落在男人冷硬的五官上,融化了,順著脖頸往下鉆,涼颼颼的,他仿佛感覺不到冷。 嘴角有淤血滲下,姜覬抬手想擦,看到后視鏡里漸漸遠(yuǎn)去的捷豹,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放下了手,任血往下流,方向盤一打,奔馳疾速的駛進(jìn)夜色中。 聞心回到家時,屋里只有她一人。 收到葉云的信息她才知道,葉老仙女此刻還縮著脖子蹲在銀行門口等順風(fēng)車。 雨雪天出租車本來就難打,再加上是平安夜,已經(jīng)過了零點,一波狂歡的人準(zhǔn)備回家,另一波狂歡的人準(zhǔn)備出門。 聞心覺得葉云今晚基本是辦公室沙發(fā)預(yù)定了,她正想著,手機(jī)信號燈頻繁的亮了起來。 葉云:【心心,你居然回家了?驚呆了jpg】 【你們倆是沒帶身份證么?】 【不對,唐醫(yī)生家不就是開酒店的么?】 【你就這么回家了,那唐醫(yī)生表白了沒有?有沒有親親抱抱?或者牽你的小手手?】 【心心,唐醫(yī)生要是太木訥,你可以主動一點啊!】 【你不是找了他很久了么?】 【圣誕節(jié)最浪漫的習(xí)俗,不就是在槲寄生下和愛人親吻嘛?】 對方正在輸入…… 聞心看著微信不斷跳躍出的信息,回了幾個字,想想,又全部刪掉了。 不知道該說什么,手機(jī)干脆鎖屏扔床上,她自己也躺倒,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是找了很久?。?/br> 久到他已經(jīng)成為一個積攢在心底的泡沫,不忍觸碰了。 窗外的雪還在寂寂的下,在窗臺上摞起一層又一層銀白,將這個城市靡麗的夜景朦朧又朦朧。 有多少女孩幻想在這樣紛紛揚揚的初雪中,被喜歡的男孩牽著手擁進(jìn)懷里,繾綣纏綿。 聞心也曾不止一次的幻想過,但有些感覺一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愛是本能,親吻卻需要沖動。 所以和愛人親吻,是一種本能的沖動。 她自問面對唐霆時,既沒有那種本能,也找不到那份沖動。 確實是浪費了圣誕節(jié)這么浪漫的日子??! 還有,這禮服。 經(jīng)典小黑裙,紗擺綴滿水鉆,熠熠生輝,取意永夜繁星,Givenchy今年走秀的新款,聞心逛街的時候曾隔著衣櫥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一眼,那種藍(lán)血高奢品牌,她大概永遠(yuǎn)不會進(jìn)去消費,也就只停留在隔著玻璃看一眼的緣分上。 不過一打開衣盒,她就認(rèn)出來了。 這樣好看的裙子,確實是能讓女人過目難忘的。 用兩個字來形容,性感! 用一個來形容,露! 很露! 深V全.裸背的設(shè)計,十分性感,也十分暴露。 聞心盤腿坐在床上,把取出來的衣裙按照它原有的折痕小心疊整齊,還沒來及收進(jìn)衣盒,門鈴先響了。 這么快就打到車了? 看來下了雪的平安夜,車也不是那么難打嘛。 聞心趿著拖鞋,連貓眼也沒看就打開了門。 “你沒……” 門外的風(fēng)帶著濕冷的寒意,涼嗖嗖的往屋里鉆,叫人冷不丁打個寒顫,但都不及門口站著的人,叫她心顫。 男人幾縷漆黑的碎發(fā)還沾著未融化的雪,頹然的貼在額前,他微微低頭,蹙起的眉骨在眸子里投下的陰影,像染了天外的雪霧,清清冷冷。 一張薄唇緊抿,樓道昏黃的燈光將男人唇峰與下頜凌厲的線條勾勒的意外動人。 他一貫一絲不茍的西服不知為何被揉的皺巴巴的,還沾了些辨不清顏色的污漬。 內(nèi)里雪白的襯衫衣領(lǐng)被打濕,松松垮垮的敞開了兩個扣子,一滴不知從哪融化的雪水,滾過鋒利的喉尖,滑進(jìn)了看不見的鎖骨里。 聞心從來沒見過男人這副模樣,委靡,頹唐,疲倦…… 禁欲,偏又性感得要命。 那句‘你沒帶鑰匙?’也變成了:“你沒……走錯門吧?” 聞心說完,甚至懷疑是不是門打開的方式不對,半夜十二點多,這個人絕不該出現(xiàn)在這。 男人喉結(jié)動了一下,剛想說話,視線越過她,不知看到了什么,眸色頓時暗了下去。 聞心壓下心中的疑惑,順著他視線回頭。 聞心和葉云租的是一室一廳的公寓,大雙人床,兩個女人睡,沒有什么客廳臥室之分,也就是說門一打開屋內(nèi)的陳設(shè)一目了然。 所以,他在看床上的禮服裙? “唐霆把我打了一頓。” 什么? 夜深人靜,聞心聽見男人突然開口說了這么一句,尾音似乎還帶了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