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就是了......我保證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您......"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快要發(fā)瘋了？"驀的，久未開口說話的君墨言開口了，只是那話語之中帶著nongnong的鼻音和憤慨。

"您......認(rèn)錯人了吧......我只是一個書童......一個小小的書童。"

擁抱他身子的手又緊了一些，有些疼。但思君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為什麼？為什麼到現(xiàn)在你還不肯承認(rèn)？如果不是我裝睡，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說出口，你就是先生？"

"爺......"

"別叫我爺！你都叫我三兒的！"君墨言唰的抬起頭來，通紅的眼眶和隱約可見的淚水都說明著他有多麼激動。

無聲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思君......也就是未央，不得不感嘆。當(dāng)初的那個孩子真的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

"三兒......"

"我愛你！你知不知道我愛你愛了多少年？我曾經(jīng)一遍遍的告訴你，我喜歡你，可是你總以為我是在撒嬌。我以為總有一天你終會明白我的心意?？墒钱?dāng)我等到了我想要聽得三個字時，你卻離開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離開？"君墨言不知道此時他該有什麼樣的心情。

但唯一肯定的就是，他非常、非常慶幸自己學(xué)習(xí)了高深的武功，能在先生醒來的一剎那醒來，不然自己如何能得知自己心里所愛之人居然就在自己身邊，還給自己當(dāng)了書童快要半年時間了？

抿直著嘴，思索半天的未央終於放棄似的開了口"三兒，我以前只把你當(dāng)作一個孩子，一個由我教導(dǎo)并撫養(yǎng)成人的孩子。直到你可以完全自主行動為止。我發(fā)現(xiàn)原來我的存在根本就是似有似無的，就算沒有我。你依然可以站在最頂峰。我也完成了你我之間的約定，我把自己所會的全部教給了你。我已經(jīng)沒什麼可給的。"

"所以你就開始疏遠(yuǎn)我？"終於明白為何當(dāng)年先生會不對勁的君墨言惱火的怒視。"你為何如此想？你可曾知道你對墨言有多麼的重要？只要你肯留下，墨言曾發(fā)誓愿意奉上一切！包括生命！"

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未央嘆息著抱了抱君墨言，順便摸摸他的腦袋。

"以前??！我最想摸你的腦袋了，可是摸不著。如今，我可以摸了，卻又想離開......"看見君墨言張口又想說什麼，未央不由瞪了他一眼。久違的老師風(fēng)范再度上演"聽我說完！"

君墨言也好似回到了十年前，乖乖的閉上了嘴。仔細(xì)的聆聽出自先生之口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三兒，我曾經(jīng)想過。你是君家的未來主人。理當(dāng)娶妻生子，為下一代考慮。而我只是一只鬼，一只只有你才能看見的鬼。我不能給你帶來除了智慧以外的任何東西。所以......我退縮了。尤其是我看到那支箭，就這麼穿過我的身子射進(jìn)了你的胸膛。你知不知道我當(dāng)時有多害怕？我恨！我恨自己沒有身體！我恨為什麼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支黑箭射入你的身體，而自己卻無能為力！"想起當(dāng)初那驚心動魄的場景，未央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zhàn)。

細(xì)心的君墨言立刻把身上的衣服重新披到未央身上，順便緊緊擁抱住他，不讓他有離開的可乘之機(jī)。

第五十章

"那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我已經(jīng)愛上了你......"細(xì)如蚊蟲的聲音在君墨言的耳里卻猶如波濤巨吼。

他愉悅、他狂喜、他終於等到了心愛之人主動的開口了！

因害羞而垂下的眼睛又猛然一變，凌厲、悲傷、絕望......種種感情在眼底深處交織著。

幾乎帶著哽咽的聲音，他伸手撫摸上君墨言的臉龐"可......我也是在那個時候發(fā)現(xiàn)，原來我是多麼的一無是處。我不能碰你、不能摸你、更加不能抱著你安慰你。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墨悔抱回君家、我只能看著王奇思飛奔著進(jìn)入你的房間。那個時候，我不敢動彈，我甚至沒有進(jìn)入過你的房間。我怕了、我真的害怕了。無邊無際的恐懼我怎麼也甩不掉！甩不掉！"

逐漸變得空洞的眼神訴說著此人已經(jīng)陷入以前的記憶之中。但君墨言卻不想讓他這麼傷心。所以......

"唔......"未央一瞬間瞪大了雙眼，不敢致信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大臉。

柔嫩的嘴唇被他一再二的舔食著，像是在吃好吃的食物一般。

雙手下意識的扣住對方的雙肩，他揚(yáng)起頭微微張開嘴，他的內(nèi)心或許是急切的需要有人安慰吧！

君墨言沒有讓他失望，如魚的舌快速的翹開他并無多少力量的齒貝，竄進(jìn)了他瘋狂思念多年的甜美之地。他挑起了對方靜靜等待他品嘗的嫩舌、糾纏著、吮吸著......

用盡一切辦法讓未央沈浸在他布置的色情之網(wǎng)中。

眼神迷離的未央只能緊緊的攀附著君墨言寬厚的肩頭，第一次放縱自己在他所愛之人給他帶來的親熱之中。

君墨言就這麼激烈的親吻著，好像要把以前十年的時間都補(bǔ)回來一樣。察覺到未央氣息不穩(wěn)後稍稍退開，讓他呼吸幾口空氣之周再度貼上。

周而復(fù)始、不依不饒......

時間就此停止一般，四周的一切都了無聲息，唯一能聽到的就是在耳邊不斷壯大的心跳聲！

咚、咚、咚......

一聲接著一聲、一聲響過一聲......

幾欲讓未央落淚的聲音??！這是他活著的象征......他還活著......活在他最愛之中的懷抱里......

良久，君墨言才好似想起未央的話還未說話，意猶未盡的離開了未央早已變得紅腫不堪的雙唇。

滿意的看著原本略帶蒼白的嘴唇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自己描上了屬於自己的豔麗色澤。他伸舌舔去未央嘴角遺留下來的銀絲。

"唔......你變壞了......"氣喘吁吁的未央只得無力的依偎在君墨言的懷里，任由那讓他安心的氣息席卷全身。

"只對你，我的先生。"收緊了擁抱他的力度，君墨言心滿意足的感嘆著。

"先生，你後來去了哪里？"

"我嗎？我離開了，去了一個遙遠(yuǎn)但又是我真正故鄉(xiāng)的地方。在那里，我的師兄幫我塑造了一具身體，由我來融合。"

"師兄？"君墨言微微蹙起宇眉，總覺得似乎有什麼熟悉的人物在里面。

未央點(diǎn)點(diǎn)頭，全身無力的靠在對方的懷里，細(xì)細(xì)的、柔柔的開始講述十年前的事情。

"當(dāng)時啊............"

天空中雷鳴電閃，大雨傾盆、雨水打在地上，濺起一朵朵美麗的水花。

可這一切未央都沒有心思去欣賞，他蹲在半空中雙手緊緊的擁抱著自己，放聲痛哭。

他嘶吼、他表白、他怒罵......

可是那又有什麼用？他依舊還是一只鬼魂、一只注定只能不斷飄蕩不能停下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