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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死人的頭只有后邊那層薄皮還是連著的,慘的要命。羅家儀雖然不掙錢,但他脾氣好,別說打,就連吼都沒吼過太后一句,當然就他那細嗓門也吼不贏,權詩詩的重點教育于是落在了權微頭上,語重心長地叨了半天,警告他以后千萬別動他媳婦一根汗毛。要是能有個讓他愿意娶的,權微覺得自己估計得拿對方當個寶,但他不向來打空頭支票,所以當時回話說,以后就找個像太后一樣厲害的,自己就像老羅學習,當個沉迷書法的妻管嚴。權詩詩覺得十分可以,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的容顏雖然美,但到底是有些胖,于是措躥權微將像她的條件限定在了性格上。長期被家暴,更嚴重的是導致死亡,施暴者不用說必須負全責,但受害者也該有保護自己的觀念,這些話生前可以多勸勸,但人都死了,對著當事人家屬再說就是風涼話了。權微聽完覺得meimei和楊楨一家都可憐,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人是件難度很高的事,最關鍵的前提是對方需要你,希望從你這里汲取溫暖。雖然打了折也住在一起,但權微沒覺得自己有這么高的治愈值,他沉默了半天,最后在最近的紅燈路口拍了拍楊楨的肩膀,不知所云地安慰道:“節(jié)哀……就我對王立過去的了解,他是有點大男子主義,但打人應該不至于?!?/br>肩頭傳來的拍打有點重,但是不疼,阿晚過世好些年了,楊楨提起她情緒還算平靜,比起這個,他訝異地說:“我這正質疑王立的人品,你跟我一條線上的,怎么還替他說起好話來了?”“我這么說就是為了安慰你,”權微補充道,“你別真信了啊。”后半句充滿了此地無銀、欲蓋彌彰的味道,而且敵人的好處在于他不會出賣你,楊楨被他一攪合,消極的情緒登時變成了稀巴爛,他哭笑不得地說:“好的,我信了。”權微見他又笑了起來,目的達到就不再提王立,不動聲色地將話題轉移了:“明天我們去哪兒?”這是在烤串店里才被提起的事,楊楨還沒時間做攻略,他想了想說:“我回去查一下,睡前……不,明天10點以前告訴你?!?/br>只負責開車的老司機也沒資格有什么意見,遵守交通規(guī)則地將車開回了家。楊楨到家就回屋里擺弄手機去了,在地圖上找了幾家土酒作坊,位置確實都像權微說的,不是在老到不在發(fā)展的老城區(qū),就在交通不便的城中村。因為時間太晚,他記下了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第二天起來才打電話聯(lián)系。——養(yǎng)父的炎癥一直褪不下去,手術沒法做,方思遠就在東城的一家青旅用短租的方式住了下來。青旅的老板是他以前代練過的一個客戶,認識有3年多了,在生活在對他也比較照顧,讓他跟家里人一起吃飯。其實像方思遠這種活躍在網(wǎng)絡上而且小有名氣的群體,去哪兒都更容易找到地陪甚至地.主,他一路不停留,到處見知根知底的粉絲親友,日子其實挺逍遙,就是感覺沒有根。加上方思遠有點依賴性人格,自由的漂泊生活對他來說有點寂寞,這時有人乘虛而入,就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擾。他想找個人說說,然后發(fā)現(xiàn)除開游戲圈子孫少寧那一票人和通過養(yǎng)父認來的親戚以外,這個城市里就剩下一個認識的人了。楊楨像老太爺一樣泡完腳,準備看一眼時間后立刻躺平,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看見了方思遠的消息。小方:小楊哥,你睡了嗎,陪我聊幾句行不行?星星眼.jpg方思遠是個善良有心的小年輕,楊楨離開之后陸續(xù)收到過他很多次問候,跟黃錦有點像,不過比黃錦粘人。跟黃錦淡去聯(lián)系以后楊楨一直都有些遺憾,任何關系都需要好好經(jīng)營,不能收了別人的關懷,卻只在想的起來的時候才去搭理別人。他解了鎖靠在床頭上,點開消息回復道:沒睡,可以的,你說。小方:你知道我有個代練群吧,就那群里的一個老人,我不是說不了話嘛,他就說我不開麥一定是妹子,喊了我2年的妹子,總來挑我的事,最后給我揍服帖了。上個月這里有個漫展,群主提議說聚個會,我就是為這事回來的,誰知道遇到那二傻子,他一看我是男的,就到處跟人說我欺騙了他的感情,還給我把群名片改成了艸過6號代練的渣男,啊他大爺,我被人問的快煩死了?。。?/br>楊楨不是很懂游戲人的世界,他跟方思遠合租的時候,這小孩臉上也總是咋咋呼呼的,鍵盤敲得震天響,群里和那個YY上滾動的字幕也比較……比較的性情中人,老公夫人情緣等字眼滿屏亂竄,楊楨一早長過見識,現(xiàn)在只有身為過來人的淡定。他輸入道:我感覺他在跟你開玩笑,你不回應他,過幾天把戲玩膩了,就不會招惹你了,你要不把他先屏蔽一段時間?小方:……已經(jīng)屏蔽過3次了。那這人是真的有點無聊了,楊楨簡單粗暴道:拉黑呢。小方:拉不過來,這賤人的小號太多了!楊楨:你問過他了嗎?為什么這樣沒完沒了?接下來的5、6分鐘內,方思遠就一直處在“對方正在輸入中”的狀態(tài)。方思遠有些難以啟齒。他的朋友圈基本都是志同道合的年輕人,基友、攪基天天掛在嘴邊,楊楨好說話,但方思遠拿捏不準他能不能接受同性戀,這是一個逐漸在擴大和浮出水面的群體,但在總人口中比重仍然很輕。有些人是好哥們好兄弟,小事找他們有求必應,但觀念上的東西改變起來很難,很多直男提起同性戀上來就是一句惡心,方思遠就怕楊楨也是這種人。他糾結忐忑了半天,最后還是將心一橫,發(fā)了兩段話過去。他的性向已經(jīng)是既成事實,楊楨要是不能接受,他們遲早都得回歸陌路,所以也不用藏著掖著。小方:問了,他說他那是想引起我注意,他小方:喜歡我orz現(xiàn)代人表達喜愛的方式總是直白得讓楊楨吃驚,擱他們苦嶼城里,愛情萌芽的這個階段還在絞盡腦汁的抒情,藏頭詩、繡花手絹、表妹表哥帶的話等手段層出不窮。楊楨看見后話,第一反應是好事,又過了兩秒忽然回過味來,方思遠打的是“他”,楊楨猶豫不決地在框里輸?shù)溃哼@個6號代練,是男的嗎?方思遠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秒回:是。這個簡單肯定的答案讓楊楨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宏哥叫他去還債,他在酒吧門口看到的兩個男人接吻的畫面,他當時被嚇得不輕,現(xiàn)在被方思遠的話勾得回放一遍,雖然仍然不太愿意細想他人親熱的細節(jié),但那種難以置信的荒唐感卻已經(jīng)消失了。他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