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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伙,臉上的傷處理一下才能早點恢復(fù)帥裂蒼穹的狀態(tài),睡前楊楨找了管紅霉素軟膏,又翻出幾枚創(chuàng)口貼,等權(quán)微進來了準(zhǔn)備給他糊上軟膏了貼上。權(quán)微洗完溜進被子里,心有點累也調(diào)不動情,躺得平平的,一副乖寶入睡的架勢。楊楨卻不遂他的愿,掀了被子又去掀他的睡衣,權(quán)微以為他是要去火,但自己實在是提不起什么興致,一堆人焦心灼肺的時候自己要還浪得飛起,那不叫灑脫,那叫缺心眼。權(quán)微壓著衣擺說:“楊哥,我今天早.泄,給個面子,改天約。”楊楨愣了一下,好氣又好笑地抽了他胳膊一巴掌:“你腦子里能不能少裝點黃色的東西!我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你給我正經(jīng)一點?!?/br>權(quán)微出了個烏龍,自己也笑了起來,把睡衣一下從腹部撩到了脖子上,晾著肚皮說:“現(xiàn)在腦子里都是紅色的了,八榮八恥,來,需要翻面你叫我?!?/br>楊楨大概看了看,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是羅家儀獨臂的原因,淤青都集中在右邊的肩胛和手臂上,不算嚴(yán)重,就當(dāng)是走路摔了的算了。體檢過后,還有最重要的臉部問題,楊楨拿起紅霉素就往權(quán)微臉上涂,權(quán)微一直往后避,楊楨沒法cao作了,就說:“你別動行不行?”“不行,”權(quán)微的身體在床上都快拉成了后彎弓,“紅霉素太臭了?!?/br>楊楨聞了聞,沒聞到氨氣的類似氣味,就揶揄道:“你嗅覺是不是有什么問題?這個味兒是臭嗎?”權(quán)微從小就不喜歡這種油糊滿鼻腔的氣味,歪曲事實地說:“是!”反正也不是什么皮層傷,楊楨也不難為他,聞言開始擰蓋子:“嫌臭那就算了,我只是覺得涂點能好快點?!?/br>早點消了早點眼不見為凈。權(quán)微求之不得地“好”了一聲,翻身抱住了楊楨,沒多久就安靜了下來,呼吸勻稱地睡了過去,他們雞星人可能比較反常,累的時候覺就多。楊楨將藥膏輕輕擱在床頭柜上,鉆進被子里,在他有點腫的眉毛上面親了一下。但凡傷口處總有一股腥咸,楊楨苦中作樂地想道,卿本鮮rou,奈何放鹽。權(quán)微要是知道他詆毀自己是臘rou,估計得要收拾自己。——周六是帶鄭大姐夫妻再次去看房的日子。楊楨跟他們在約定的時間和地點碰了面,這次更巧,直接跟黃錦在那間房里碰了個正著。在高峰期的時候,一套房子同時會有6、7個中介帶客戶看房,楊楨會再次遇到黃錦,除開緣分的因素,還有就是樓市的升溫。黃錦這次帶著一個新客戶,見到楊楨表現(xiàn)得完全像個陌生人,楊楨尊重他的態(tài)度,也沒跟他打招呼。鄭大姐看來看去,底線已經(jīng)越來越低了,這次里外顧盼了沒幾分鐘,因為不太懂規(guī)矩,當(dāng)著房東、中介和競爭客戶就對楊楨說:“俺覺得可以,就這套吧,接下來是找房東面談嗎?”黃錦眼神一凝,臉上透出了不高興的意味,他就是有點想對著干,自己不能成交也就算了,但這屋里的中介隨便挑一個簽單他都沒意見,除了楊楨。于是他張嘴就說:“大姐,我勸您還是再考慮一下,您找的這個中介,以前有點不老實?!?/br>一時包括房東在內(nèi)的、近處的人,都看了過來。鄭大姐皺著臉打量了黃錦一會兒,忽然說:“啊呸!俺看你才不老實呢,俺們看之前你不說話,就俺剛說看上了,你就來提醒俺們,你什么居心以為別人都看不出來還是咋地?跟你講啊年輕人,少把別個當(dāng)傻子?!?/br>第105章黃錦好心……他摻了私人情緒,已經(jīng)不能叫好心了,他只能說是從事實出發(fā),想要給這女人提個醒,誰曾想她竟然會像個斗戰(zhàn)的公雞一樣公然維護楊楨。中介之間的競爭向來烏煙瘴氣,言語攻擊、抹黑隨處可見,目的無外乎是為了摧毀對方的單子,可只要客戶不買賬,那多少口舌都是白費。而且鄭大姐這些話說得義憤填膺,先從氣勢上將黃錦譴責(zé)成了一個挑撥離間的小人,圍觀者你一眼我一眼地看向他,臉上或多或少都有點“你活該”的看熱鬧的意味。黃錦臉上有點發(fā)燒,心里卻堵著團棉花一樣郁氣叢生,有陣子他簡直是唯他的楊哥是從,可結(jié)果是什么?他丟了財物,還被蒙在鼓里了很長一段時間。信任是一種無法修復(fù)的易耗品,因為從它凋零的那一刻起,懷疑的種子就生根發(fā)芽了。“您愿意相信他,那是他工作做得好,”黃錦說話的內(nèi)容明明是說給鄭大姐聽的,可眼睛卻看著楊楨,說,“是我多嘴了,您聽不進去,就別往心里去?!?/br>楊楨不閃不避地接住了他的目光,他不知道梁丕軍曾經(jīng)造訪過幸?;▓@的合租房子,但卻明白黃錦對他成見已深,第一次解釋沒有奏效,后面的想必也是徒勞。原身的糾葛是楊楨永遠(yuǎn)擺脫不了的東西,所以黃錦這個朋友,無論是有心還是無心,差不多都留不住了。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鄭大姐的維護是楊楨沒有料到的,這舉動猛然讓他有些感動。既然黃錦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楊楨不能假裝沒有聽到,他剛想謝謝對方的夸獎,卻被鄭大姐搶先了一步。楊楨是鄭大姐找過的中介里最老實的,她有為時不短的直觀體驗,這點印象不是黃錦一句話就能帶偏的,于是在她的判斷里黃錦才不老實,主觀意向決定著一個人的態(tài)度,大姐橫豎看黃錦都陰陽怪氣的,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她將黃錦斜著眼瞥楊楨,看起來既不是很尊重自己,又有點正話反說、挖苦楊楨的意思,便好笑地打斷道:“誒俺說,你這小伙子說話咋這么不清不楚,告狀的是你,夸人的也是你,那小楊到底是不老實,還是工作做得好啊?”黃錦哪知道這個看起來沒什么文化的婦女會有這么刁鉆的邏輯,一下被她給問倒了。他的本意是想給楊楨添堵,事態(tài)卻發(fā)展成了他自己下不來臺,眾目睽睽之下黃錦有點惱羞成怒,忍不住脫口而出道:“他……他欠過高利貸!還把當(dāng)時跟他合租房子的我的財物消息賣給了高利貸抵債,這種人是老實還是工作做得好?你自己看吧!”過去從來不會過去,它將伴隨人的一生,眾人都是一愣,齊齊去看楊楨。楊楨聽見這個爆炸性消息,一時也怔住了,腦子里電光石火間滿是回憶和分析。黃錦的東西失竊是在章舒玉到來之后,不管是財物還是消息他都沒賣過,要是真的,那就是原身泄露的,但這么拉仇恨的事,楊楨從來沒聽黃錦提起過,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對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