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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得反了天了?!?/br>“那,現(xiàn)在怎么樣了?”薛寒追問。碧荷嘖了一聲:“正在追查這件事,只是還沒有頭緒?!?/br>他說著坐在了石凳上,上下打量了一眼薛寒之后,感慨道:“我就說顧哥的態(tài)度不對,你不見了他怎么可能那么淡定?!?/br>“顧哥?” 薛寒糾結(jié)了一下這個稱呼,又看了一眼碧荷挖出來的洞,“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碧荷笑起來,“我這么聰明,別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你那徒弟對你……”他曖昧的笑起來,“所以我就偷偷跟著他了,本來還以為顧哥把你怎么樣了,還準(zhǔn)備救你?!彼谋砬橛行?fù)雜,“我聽瑤瑤說顧哥是你一手帶大的,你說你怎么就把他養(yǎng)歪了呢,毀了整個赤炎仙宗,就為了帶你出來,真是好……”“不要亂說?!毖櫭汲獾溃斑@件事絕對不是他做的?!?/br>“好好好,是我不對,是我不對,你不要激動?!北毯蛇B連擺手,“我也只是猜測,不過燼明接手魔族之后,老實(shí)的很,你說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能力毀了赤炎仙宗,還神不知鬼不覺?”“有人受傷了?”薛寒問。碧荷頓了半晌,才道:“赤炎仙宗的宗主……”“什么!”薛寒一下子站了起來。此時正閉目修煉的顧辭突然睜開了雙眼,放在身側(cè)的戮魂劍閃著微弱的光芒。這時候恰好寒水瑤走了進(jìn)來,顧辭若無其事的將手在戮魂劍上輕輕一拂,劍身的亮光瞬間消失不見了,他起身道:“寒師叔?!?/br>顧辭微微側(cè)過頭去,看了一眼天色,問道:“師叔找我有什么事?”寒水瑤面色很冷,但是語氣卻很溫和,說道:“派去魔族的弟子回來了,這些天魔族內(nèi)部整頓,并沒有涉足人界,你師尊他……”顧辭背著光,目光微垂,盯著地面,寒水瑤看不清他的表情,過了很久,才聽見顧辭輕輕地嗯了一聲。寒水瑤是非常喜歡顧辭這個孩子的,當(dāng)初因?yàn)檠侄魏堇钡谋谱吡肆河抑?,他們的關(guān)系也勢同水火。寒水瑤覺得長大的薛寒變了很多,冷酷無情,乖張跋扈,所有招惹他、他看不順眼的東西或人都會不擇手段的除掉。能夠?qū)ψ约旱耐晖姘楹菹職⑹值娜耍幨謪拹貉?/br>起初顧辭拜入薛寒門下的時候,寒水瑤曾經(jīng)反對過,但是薛寒態(tài)度強(qiáng)硬,最終顧辭這孩子還是落到了薛寒的手。那一日顧辭突然來找自己,說薛寒的情況不對,寒水瑤便趕往了落云齋。那時候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面了。只是后來沒有想到,幾年不見的薛寒脾氣秉性竟然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寒水瑤原本以為薛寒只是在掌門師兄面前做做樣子,卻不想無意識的幾次接觸,薛寒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寒水瑤的心中是有些歡喜的,但是面上還是一片冷淡。后來薛寒與顧辭流落魔族數(shù)十年,數(shù)次出生入死,寒水瑤心知,任何人都不可能無動于衷,薛寒在顧辭心中的地位一定非常重要。薛寒音訊全無的那三年,寒水瑤見過顧辭數(shù)次,他是陰郁的整個人都好像沒有生氣一般的活著。薛寒回來之后顧辭總算是恢復(fù)了點(diǎn)人氣。只是沒想到會再生事端,暗牢被毀,薛寒不知所蹤,這么多天竟然遍尋不著。靜默半晌,寒水瑤又輕輕說道:“不要太擔(dān)心,薛寒他、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彼约阂仓肋@勸慰的話又多蒼白無力。“我去看看外公?!鳖欈o說著就走了出去。老宗主還沒有醒過來,顧辭坐了片刻就離開了。只是在回去的途中碰到了梁右。他竟然出現(xiàn)在赤炎仙宗。顧辭抬眸看了一眼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沉默不語。“關(guān)于當(dāng)初尚武騙我的事情,我想跟你道個歉?!绷河铱攘艘宦?,“我……”“沒必要。”顧辭盯著梁右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不用跟我道歉,當(dāng)初是我思慮不周,才會使師尊陷入險境?!?/br>當(dāng)初時間急迫,而梁右又在極北之地待了數(shù)年,顧辭以為憑他對薛寒的心思那冰蓮子的消息是準(zhǔn)確的,畢竟那時候誰也沒有想到炎夜是他們在落花鎮(zhèn)見到的黑衣人。梁右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但是是他理虧在先,若不是他輕信了尚武的話,也不會致使薛寒三年音訊全無。他想,還好薛寒還活著,要不然他真的會抱著悔恨過一生。梁右又站了片刻,才道:“你也不用擔(dān)心,阿寒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br>顧辭不置可否,繞過他走了。薛寒看著面前的勉強(qiáng)算是地道的洞,糾結(jié)了半晌最終還是不抱希望的問:“真的只有這一個法子才能出去?”碧荷從洞里探出個腦袋:“你到底走不走,哪那么多廢話,你那徒弟現(xiàn)在能打過他的人不多。”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無能為力,“你以為挖洞很容易嗎?我又不是土撥鼠。”碧荷邊抱怨著邊撕了一塊衣角將口鼻捂住。就在他整理碎發(fā)額時候,就見薛寒右手一揮,擱在一邊的石桌突然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砸了下來。土撥鼠碧荷:……薛寒抬手又轟了矗立在身旁的涼亭,碎塊四散,薛寒袖子一揮,一部分碎塊又堆在了那塊石桌子上。他剛做完這一切,院門就被推開了。顧辭看著滿地的狼藉,又看看冷著一張臉站在院中的薛寒。看著顧辭的視線在石桌上掃過,心中一緊,隨后就見顧辭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薛寒努力維持著臉上的表情,一甩袖子轉(zhuǎn)身走回了房間。“薛寒,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碧荷怒火朝天的掀開了堵在洞口的石桌,“是你說要跟我一起走的,現(xiàn)在又偷襲我,要不是我躲得快就被你砸扁了?!?/br>靜寂。碧荷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顫顫巍巍的扭過頭去,就見顧辭正注視著自己。那眼神中流轉(zhuǎn)的明晃晃的分明就是殺氣。碧荷干笑兩聲,又慢慢的鉆回了洞中。轟!地面在顧辭的手下裂開一個碩大裂縫。碧荷在回過神來時就別顧辭掐著脖子。“這,顧、顧哥,這是個誤會,你、你聽我解釋?!弊R時務(wù)者為俊杰,碧荷扒拉著顧辭的手臂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薛寒的內(nèi)心也是日/了/狗/了,顧辭竟然提前回來了。“這些飯菜不合師尊的胃口?”“你把碧荷怎么樣了?”薛寒說道,“這件事跟他沒有關(guān)系,你放過他?!?/br>顧辭夾了塊魚rou放進(jìn)薛寒的碗中,聞言笑道:“師尊放心,她是你的朋友,我自然不會做什么?!?/br>薛寒狐疑的看著他,好似不信。顧辭有些委屈的放下筷子,直視著薛寒的眼睛,道:“師尊不相信我嗎?”竟然撒嬌!對上這樣的顧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