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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上找出騙局,跟我來?!彼谅卮蟛阶叱龇块g。Holmes在動身前禮貌地向Lestrade太太點了點頭,Lestrade則像羽毛一樣不留痕跡地輕輕用指尖拍了拍她的肩膀。Ascot領(lǐng)著他們跨過門外的一堆旅行箱,來到一間審訊室前,走進門可以看到兩個男人正坐在一張厚重的桌子后面,一位粗壯魁梧,一位瘦削冷淡。在他們面前放著一口碗,里面的化學(xué)物質(zhì)正不斷嘶嘶地冒著氣泡沸騰著。在緊要關(guān)頭,它可以臨時用來做為屏蔽外界干擾的白噪音。那個較壯的男人用一種被冒犯了的眼神瞪著它們,站起身來,用顯然來自美國的口音說,“我要抗議這該死的待遇。我們等你們的問詢等了太久了!這位到底是誰?是幾個小時前就應(yīng)該來審我們的哨兵嗎?”Ascot抿了抿嘴,對著這男人說,“是的,Drebber哨兵。如果你能好心地就座,我們會馬上問完,然后你們就能走了。Holmes哨兵?”他得意洋洋地轉(zhuǎn)身,“如你所知,為了國家機密之類的考慮,所有外國哨兵在英國旅行時都要經(jīng)過當(dāng)?shù)厥献宓膯栐?。你可以詢問Drebber先生和Strangerson先生了。”他向房間里的另一張椅子做了個手勢。這是一項任何半桶水的哨兵巡警都能做到的工作。嚴格來說首席可以呼叫氏族里的任意一位成員完成任意類型的工作,但把像Holmes這樣水準(zhǔn)的哨兵叫來,則顯然是種故意的找茬。但Holmes的表情毫無變化。他只是淡淡地看著那兩個男人,再用他標(biāo)志性的動作嗅了嗅,然后轉(zhuǎn)身面對Ascot,“好了,首席?!?/br>“什么?”“什么見鬼的?”這句來自Drebber。“我說,”Holmes慢慢地開口,好像正對著一個孩子說話,“我已經(jīng)完成了所需事實的收集工作,首席?!?/br>Ascot目瞪口呆,“但你還什么都沒做!”他責(zé)問道。Holmes向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他們從俄亥俄州的克利夫蘭來,證據(jù)就是他們大衣上的染色。但從靴子用的皮革來看,最開始他們的出發(fā)地是猶他州的鹽湖城。他們的旅行已經(jīng)走過了歐洲的大半部分:我能夠在襪子上看到產(chǎn)自俄國的毛線,在Strangerson先生的胸袋上還可以看到一點意大利煙草的色澤,絲邊棉衫上留存著一點西班牙制造的痕跡,而且,當(dāng)然了,Drebber先生皮帶上的銀色裝飾搭扣來自瑞士,而他指甲的拋光則出自一位很專業(yè)的法國人之手。他們在……讓我看看,十點十五分從靠岸的輪船下船到達蒂爾伯里的港口,從靴子上的泥土來看他們隨后乘著一輛敞篷馬車到達懷特霍爾。Strangerson先生大衣口袋里露出的小冊子告訴我們他們的目的地是利物浦。而在到達倫敦之前他們的上一站是哥本哈根,不過無可否認地,最后一點我是從外面行李上貼的標(biāo)簽中直接看出來的。”正當(dāng)其余人等都驚訝地合不攏嘴時,他咧嘴一笑,“至于他們的性格……好吧,個人來說我不會想要和他們在我的俱樂部里一起用餐。但他們并不是間諜。從Drebber先生手上用來幫助記誦圣經(jīng)章節(jié)的記號來看,他們是宗教方面的人士。Drebber先生褲子口袋那兒明顯凸起的地方是一捆提示卡片,毫無疑問今晚會有一群人即將聽到他們激動人心的演講了。Drebber先生是我們哨兵中的一員,不過從他的絲帶上可以知道他既不是首席也不來自軍隊;Strangerson先生不是他的向?qū)?,但從他鼻子上留下的常用眼鏡的痕跡,以及他拇指和食指上因大量書寫工作留下的老繭,他是一位秘書。你們可以好好地指導(dǎo)他們?nèi)绾巫裱‘?dāng)?shù)穆每投Y儀,因為他們并沒有像規(guī)定的那樣直接到這里報到。而是先在Royale餐廳享用了一塊很大的牛排——他們那兒的胡椒醬可不是極品么?Strangerson先生——牛排后是一塊紅莓果子蛋糕和許多上好的白蘭地,以及圍繞植物園的漫步——這個城市的氣味對鼻子來說簡直就是個絕望的沼澤,不是嗎?Drebber先生——至于他們的宗教戒律,”Holmes聳了聳肩,“誰能真正懂得狂熱的忠誠是如何體現(xiàn)的?摩門教里的一些教義被編成宗教標(biāo)記,清晰地刺在了Strangerson這位好先生的手帕上,盡管對他們平時遵守的基督教條來說這大概是種古怪而嶄新的詮釋方式。而自從Drebber先生到達這里,他已經(jīng)……要不這么說,極端密切甚至親密地……”他為求精確地聞了聞,“和兩個女人一個男人發(fā)展了幾段關(guān)系。我覺著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這記錄還算不賴,雖然對于一個牧師來說倒是不尋常?!?/br>當(dāng)Drebber憤怒地站起來時他的椅子幾乎被甩到了墻上,“你這個該死的神棍!”Holmes靠了過去,用自身的存在感主宰了四周的空氣,“如果我說錯了就糾正我,先生,”他用喉音輕輕地說,“但每個哨兵的第一課就是如何分辨出別人的謊言?!?/br>Drebber紫紅的臉色簡直是無力和憤怒交織的杰作,但Holmes眼中的一些東西讓他最后退讓了,“你說的沒錯,先生?!彼麕缀跏谴蠛鹬f,“我們沒什么可補充的了。”“既然這樣,審問結(jié)束你們可以走了?!盚olmes興高采烈地回答,“當(dāng)然,你們得交付一筆拖延報到的罰金,是這樣么,督查Ascot哨兵?哦,我敢肯定你注意到了其他百余件可以表明他們目前生活方式與個人歷史的細節(jié)。我只是指出其中最明顯的幾件來幫助審問的進行。”Ascot被沖擊得啞口無言,在這突如其來的推理浪潮面前像個滑稽劇演員一樣合不攏嘴。“那么這兩位先生,見到你們實在很浪費時間,”Holmes輕輕地揮揮手,“Drebber先生,如果你傷害我們氏族里任何人,即使是一根頭發(fā),我也會像貓捉老鼠一樣不逮住你不罷休,不止過程如此,結(jié)果也必然相仿。祝兩位有個美好的一天。再會。”他大步而出,Lestrade緊隨其后,Ascot則被丟下去對付兩個面紅耳赤的男人。“行了,”Holmes尖銳地說,“我已經(jīng)遵從了命令?,F(xiàn)在我必須回到我真正的工作上去?!?/br>Lestrade在他們經(jīng)過哨兵辦公室時彎了彎腦袋,聽到了全程經(jīng)過的哨兵們正爆發(fā)出陣陣笑聲,“你真是讓人印象深刻,Hol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