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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廳中東張西望。 “以后在這宮中,你有何打算?” “???”被謝執(zhí)這么冷不丁一問,謝昭昭有些啞然。目光從墻上的衣服山水畫落回到謝執(zhí)身上,卻看到他在仔細烹茶,泰然自若的樣子仿佛在問她,今晚準備吃什么。 謝昭昭咬著唇,心思轉(zhuǎn)了千八百遍,也沒揣測清楚謝執(zhí)的言下之意。 “能有什么打算,就這樣過唄。” 老實說,這后宮的日子還是挺舒坦的。每天好吃好喝的,除了隔三差五總有人冒出來想找她的麻煩。可惜賢妃太作,她不能好好享受這份安逸。 謝執(zhí)抬眼:“一輩子都這么過?” 謝昭昭:…… 倘若避不開原書的劇情,她這輩子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吧,不只是她,還有整個謝家。疲于保命都來不及,她還能有什么打算。但這些話,謝昭昭自然不會同謝執(zhí)說。 “哥哥呢,有何打算?” 謝執(zhí)不會閑來問她這么一個問題,想必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 “沒什么打算,就和你一樣?!敝x執(zhí)微頓,唇角牽出一抹笑,笑得如沐春風,“就這樣過,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謝昭昭:…… 真的是個狐貍,半點都不肯透漏給她。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辦理妥當,兄妹二人又閑聊了些別的,不外乎是謝芮的婚事和即將到來的百花宮宴。 “哥哥早已過了及冠之年,想來家中的門檻早已被踏破。”謝昭昭眨眼,“就沒有一個可心的姑娘來給我做嫂嫂?” “又在胡說。” “我哪有胡說。尋常人家的男子到了哥哥這個年紀,早就做了爹爹,哥哥倒好,院子里連個通房……”謝昭昭驀地噤聲,小心翼翼的看著謝執(zhí),陪著笑,她差點忘記了這是古代,正準備滿嘴跑火車。 果然,謝執(zhí)的目光里帶著幾分責備和不認同。 “嘿嘿,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哥哥若是有了意中人一定要告訴我。不過,要我說……”謝昭昭偏著頭,“哥哥這么好,只有天上的仙女才配得上。” 謝執(zhí)搖搖頭,似乎是早已經(jīng)習慣了她的出言無狀,“好,那邊等你尋來九天仙女,再與我說可好?” “好呀?!?/br> 原書中的謝執(zhí),是真的好,只是結(jié)局凄涼。這一世,她或許……能幫幫他? 眼看著離宮門落鎖的時候不遠了,碧荷又在門外催促了幾句。謝執(zhí)一路將謝昭昭送到禮部門口,臨上馬車時,又詢問道:“你身邊的另外一個宮人呢?” 謝昭昭知他說的是柳絮,“她已經(jīng)不是普通宮人,自然是要回她該回的地方?!?/br> 謝執(zhí)頷首,“那也好,此女非表面那般柔弱,你要多當心?!?/br> 謝昭昭微微一愣,沒想到謝執(zhí)竟如此心明如鏡,只見過柳絮兩面,便察覺出她不一般。她笑瞇瞇的沖他點點頭,“我知道了,哥哥放心。” 夕陽斜照,紅木馬車沿著官道往來時的方向而去,謝執(zhí)站在禮部門口,負著手,眉心微蹙。這后宮到底不是尋常地方,即便是昭昭那般活潑跳脫的性子,如今也變得心思細膩,步步為營。只是這樣的變化,于昭昭而言,真的好嗎? —— 馬車里,謝昭昭歪在軟塌上,說服了謝執(zhí)幫她圓謊,一顆懸著的心也終于落回了肚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手里的折扇,若不是想著宮門快要落鎖,她還真想去這少京城里轉(zhuǎn)轉(zhuǎn),也不知原書中寫的歌舞坊是個什么模樣,望仙樓的八寶鴨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 “喂,小白菜,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好不好?”謝昭昭有些討好的往碧荷身邊蹭了蹭。 碧荷十分警惕的望向她,“公……公子,你還要干什么,這都已經(jīng)酉時了,陛……”小丫頭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陛下還要過來用晚膳,娘娘不記得這個事情了嗎?” 謝昭昭撇撇嘴,她還真的不記得這個事情了。被碧荷這么一提醒,原本的好心情瞬間沒了,不自覺地就又開始緊張。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伴隨著“嘶——”的一聲馬鳴,馬車被逼停,謝昭昭險些撞在窗欞上。 “公子沒事吧?”碧荷趕緊扶住她,繼而轉(zhuǎn)身大喝道:“車外何人喧嘩?” 到底是跟在賢妃身邊的大宮女,瞬間就拿出了寵妃心腹的聲勢。 “回主子的話,是景王殿下和忠勇侯府的小少爺?!?/br> 景王和齊昀? 蕭淮少年繼位,曾立過一位皇后,便是這忠勇侯府的嫡女。齊皇后雖然早逝,不過中宮一直無主,這位齊小少爺便也以國舅爺自居,是少京城里又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謝昭昭有些頭疼,謝凝未入宮前,就與這齊昀不對盤。后來,因蕭淮寵愛賢妃,齊昀更是嫉恨她,若是真讓這二人知道自己私自出宮,指不定又要大做文章。謝昭昭皺眉,怎么就這么巧,偏偏碰上了這兩個霸王? “車內(nèi)可是二小姐?淳這廂有禮了?!?/br> 景王的聲音在車外響起,端的是溫和有禮。謝昭昭翻了個白眼,敢情景王是把這馬車里的人當成謝芮了。他就不怕這車簾子一掀,里面坐的是面色鐵青的謝遠清? 這么一想,謝昭昭險些笑出了聲,碧荷不明所以的看向她,這都已經(jīng)火燒眉毛了,自家娘娘還在樂個啥? 謝昭昭有些尷尬的收了笑,端坐在馬車里不作聲。即便這馬車里坐的真是謝芮,面對這種當街攔車的登徒子,自然也是不會理會的。 見車里沒人應,蕭淳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更確認車中之人便是謝芮,“淳并無冒犯唐突之意?!?/br> 說著,他便向齊昀使了個眼色,齊昀連忙接話,“謝二小姐,我母親過些日子在府內(nèi)設(shè)宴,邀請京中交好的夫人小姐過府一敘。這拜帖本是要遞到宰相府的,既然在這遇上了二小姐,便親自交到小姐手上好了?!?/br> 這說得是什么話?哪有內(nèi)眷設(shè)宴,外男給別家小姐送拜帖的道理,更何況謝芮尚未及笄,還待字閨中,這景王分明就是沒安好心。 謝昭昭不欲與他二人糾纏,向碧荷使了個眼色。碧荷會意,掀起車簾的一角,甫一接到燙金的帖子,便縮回了手。 帖子上蓋著忠勇侯府的印鑒,的確是邀謝芮于七月二十八至忠勇侯府賞詩。 合上拜帖,謝昭昭伸手指了指車外,碧荷咽了咽口水,有點緊張,卻還是大聲道:“拜帖我家小姐已經(jīng)收下,多謝景王殿下和齊小公子?!?/br> 謝昭昭笑瞇瞇的點頭,沖碧荷伸出大拇指。而馬車外,景王卻并沒有離開的意思,蕭淳抱拳,“二小姐,既已收了拜帖,不妨回給侯夫人回個信物,齊公子也好回去交差?!?/br> 一次無理是無知,二次無理是莽撞,這第三次,便是明擺著沒把他們謝家放在眼里。蕭淳當街攔車在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