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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16:23:05~2019-11-21 18:53: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喬喬 2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石榴嬌 他只要愿意說, 那些溫言軟語合懿總歸都是受用的。 封鞅這會子身上還披著將狐裘大氅, 兜帽邊緣一圈光滑的皮毛落滿了飛雪, 進(jìn)到屋里來教暖意融化了, 便凝結(jié)成一顆顆小水珠,仿佛把他整個人都圍在了森森冰涼里。 合懿氣性兒消磨得差不多了,目光觸及到他肩頭就全剩下了心疼。 “快把這衣裳脫了吧, 捂著一身的水汽別作病了?!彼褢牙锏臏抛舆f到他手上,便去解他脖頸處的金紐子,“在屏風(fēng)后頭站那么半天都不知道先把濕衣裳脫下來,也不知道你這人是不是木頭做的,不知道冷熱?!?/br> 封鞅坐著沒動,光聽她絮絮念叨也覺得愉悅的很,他仰唇一笑,“我一見著你,全部心思就都在你身上,顧不上別的了……再說我一個身強(qiáng)體壯的大男人,這點兒風(fēng)寒還不打緊, 你別擔(dān)心?!?/br> 合懿才不管他身體好不好,給脫了大氅又在他身上四處摸了下,果然是潮濕的, 她歪著身子沖外頭叫了聲,喚進(jìn)來個婢女說讓去取一套干凈的冬袍子來,又教人快些去備熱水。 一應(yīng)都吩咐完了才回過頭來問他,“這眼瞧著快過年了, 咱們是先回城到時候再過來嗎,還是明兒個你先回去復(fù)命,等過完年正好接我一道回,你給爹娘怎么說得?” 封鞅接過婢女遞上來的熱茶抿了一口,朝窗外看了看,“這一場雪下了五六天了也沒見有停的趨勢,兩位尊上擔(dān)心咱們到時候跑一趟路上不安全,讓趁著雪還沒封路盡快回去,今年就在自己府里過年,不必來行宮,皇上那邊也提前派人去傳信了,咱們明兒一早就啟程?!?/br> 今年的年節(jié)過不成是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合懿低垂著頭輕嘆了聲,“爹娘還是在為璽兒的事難過吧!心里的結(jié)解不開,任憑周遭再怎么熱鬧也是枉然,所以干脆連熱鬧都一并拒之門外了?!?/br> 封鞅只能勸慰她日子長些總會淡忘之類的話,說著話的檔口,那廂婢女進(jìn)來回稟說是浴間一應(yīng)物品都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請封鞅移步,他起身走出兩步忽然停下來折身邀合懿,“咱們要不要一起去?” 合懿仰著臉看他半會兒,眨巴了幾下眼睛,抿嘴搖頭直說不要,“你自己去吧,我……我不方便!” 他挑眉笑了下,沒再言聲兒,背著手往浴間去了。 冬日的天暗得早,這會子不過酉時出頭,窗外已瞧不見多少光亮了,一眼望到哪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屋里四處都早早燃了燈盞,火光透過琉璃罩明煌煌發(fā)散出來,送出滿室融融的暖意,和外頭誠然是兩個天地。 封鞅出來時沒穿冬衣,只換上件寬松的長袍,肩上隔了塊巾櫛,剛沐過的頭發(fā)便隨意披散下來,摻著氤氳水汽,在搖曳的燭火間半遮半掩著他的臉,顧盼流轉(zhuǎn)時莫名有種妖異的美感。 美人難得一見,而燈下看美人,更別有一番風(fēng)情。 合懿在美色前折了腰,兩步小跑過去拉著他落座,對著他婉婉一笑,“夫君你坐,我?guī)湍悴令^發(fā)?!?/br> 她獻(xiàn)起殷勤來很得人意,封鞅便就坐著沒動,人站在面前,手拿著巾櫛撫在他頭發(fā)上,三千青絲恍若成了三千情絲,被她的動作牽動著頭皮癢癢的,連著心好像也一同癢起來。 他先前俯身,雙臂環(huán)住她的腰把人再拉近一點,弓著腰側(cè)臉貼上她才凸起來沒多少的圓肚子,彎著嘴角笑了下,“這孩子算日子該有四個多月了吧,怎么才這么小一點兒?” “唔......”合懿也挺犯難的,瞧著是比從前見別人的陣勢小,但她不也是第一次懷孩子嘛,哪知道為什么,“反正太醫(yī)每回來瞧都說挺好的,可能就是不顯吧......” 她忽然想起些什么,綿綿叫了他一聲,“世卿,人都說女人生孩子疼的很,約莫要去鬼門關(guān)走一圈兒的,我聽著就害怕,你到時候一定要在門外守著我,免得我出去走一圈兒就回不來了?!?/br> 他聽著不好受,但還是拍拍她的背安慰說別怕,“咱們準(zhǔn)備最好的穩(wěn)婆,最好的醫(yī)師,到時候我就寸步不離的陪著你,一定不會讓你找不到回家的路?!?/br> 合懿嗯了聲,只要有他在,哪怕再痛她也肯定舍不得閉眼的,“那你仔細(xì)聽,小家伙待會兒可能要活動一下的,你做爹爹的要告訴他記得到時候別折騰我?!?/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動了嗎?”他揚起臉十足驚喜的模樣,沒等合懿回答又重新把耳朵貼上去,只是很可惜,他這做爹爹的一走三個月,孩子可能都不愿意理他,直等了好半天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下子他可失落極了,挪著地方試了好幾遍還不死心,合懿瞧著想笑的很,忙拍拍他的后腦勺以示安慰,“動靜兒本也不是時時都有的,這會兒估摸著不湊巧,往后日子還長,咱不著急!” 主要著急也沒什么用,他輕嘆了口氣,隔著衣料給還未出世的孩子鄭重落下一個吻,又聽合懿突發(fā)奇想地轉(zhuǎn)了個話頭,“你給我說說婉昭儀案子的具體詳情唄,到底是誰?我想聽的很,被吊了這么長時間的胃口可把我折磨壞了?!?/br> “什么詳情?”封鞅倒比她還訝然,“怎么突然又想起這回事了?” 合懿瞧他那不明所以的樣子不像是裝模作樣,一時有些糊涂了,“怎么連你都不知道?” 她干巴巴眨了眨眼,“婉昭儀的案子裴嘉時已經(jīng)查清了,幾個月前他來宜華山接皇后回宮的時候順道來給我說的,但就是我再仔細(xì)問的時候他又不肯過多透露了,我還以為至少你會知道呢......” 事事盡在掌握的人向來容不得半點紕漏,封鞅聞言頓時蹙起了眉,“這事我未曾得到過消息,裴嘉時原話是怎么說得,你且說給我聽聽?!?/br> 這都過去了三個月,合懿細(xì)細(xì)想了下,只記得那句“那人身份特殊,圣上眼下不欲宣揚”,便就原模原樣倒給他聽,有勸解道:“可能阿玦當(dāng)時還沒有想好怎么處置,所以命人封閉了消息,等明天咱們回去,說不定帝都里已經(jīng)有結(jié)論了呢?!?/br> 封鞅嗯了聲,只是不想教她再為這事胡思亂想,沒告訴她,如果不是皇帝有意按下不表,帝都里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他哪怕身在冀州也早該知道的。 可他一時還不能摸得透、或者說不太能確定,宮里能讓皇帝暫緩發(fā)落的究竟會是誰,而這暫緩背后又有什么其他的意圖是他此前未曾察覺的? 合懿看不懂他的重重考量,瞧他的頭發(fā)干得差不多了,便從自己頭上隨手拔了根玉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