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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保持天真快樂的唯一方法。 阿妹起先是疑惑。 因為她并沒有聽見過皮蛋說幼兒園里也有作業(yè)這么一回事。 但是她又想到了以前的經(jīng)歷,恍然大悟:“就和當初我背著書包去上學一樣的嘛?” “學校里老師好兇的,還會打我的屁屁,還要我脫下褲子來摸我……” 阿妹想到什么,便脫口而出。 “好了!”阿呆尖銳的聲音突然打斷了阿妹還沒講完的話。 嚇得阿妹立刻閉上了嘴巴。 阿呆臉色難堪至極。 “阿姊……你干嘛兇我嘛……” 阿妹嘬著手指頭,滿臉的委屈。 阿呆知道自己嚇到了阿妹,她深吸口氣,試圖憋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阿妹,我馬上就到家了,阿姊明天還要上班,就先不和你多聊了?!?/br> 不等阿妹那邊反應,阿呆說完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車內(nèi)安靜的只剩下窗外馬達的轟鳴聲。 阿呆對著后視鏡里的自己,過去那些灰暗的回憶涌入了腦海。 當年。 阿妹還那么小。 因為阿呆自己要上學,阿婆年紀大了,mama要顧店。 無暇照看阿妹。 她們便把阿妹送去了專門照顧這類孩子的特殊學校。 去參觀的時候,學校的氛圍活躍,老師也都是經(jīng)過培訓的。 耐心。 體貼。 以及盡責。 雖然學校的費用很貴,但是mama想著,也許阿妹能接觸到更多的人群。 最好還能學到點什么。 只可惜…… 阿呆不忍回想起之前那段難堪的回憶。 阿妹身上敏.感的部位無故出現(xiàn)的紅痕,還有傷口,宛如割在阿呆的身上。 她的meimei什么都不懂…… 卻總要經(jīng)受那么多。 她只恨為什么……自己不能感同身受。 從周遡的角度看去,這還是第一次阿呆收起了臉上膽怯的模樣。 她臉上的哀傷像是被刀鈍刻一般。 眼底竟隱隱含著淚。 欲滴卻未滴。 “擦一擦,”周遡遞過一張紙巾給她。 阿呆接過后,匆匆的說了聲謝謝。 又低下了頭。 紙巾還是濡濕了。 一路上,阿呆都在想著剛剛自己突如其來的怒火。 她懊惱,悔恨,甚至憤怒。 到最后,這些情緒都化作了一種,那就是深深的無力。 是的,她心疼阿妹。 卻又無力改變這一切。 在阿妹的世界里,人不分性別,更沒有男女大防。 阿妹有什么錯。 她不該將自己的氣撒到自己meimei的身上的。 她已經(jīng)足夠的不幸,這一切,也都不是她造成的。 說到底,阿妹只是個受害者。 何其無辜。 她不能再成為她不幸的加害者。 等回到了周遡的別墅客廳里。 周遡剛想要開燈看看阿呆。 “周先生……求求你,別開燈好嗎……” 阿呆站在陰暗里,卑微的祈求道。 周遡剛要開燈的手一停頓。 她的肩膀止不住的在抖動。 他能感覺到她在哭。 呆子。 笨蛋。 他微微嘆了口氣。 “過來,”周遡摸著黑走到沙發(fā)邊坐下,他伸手,接著拍了拍身旁的空座。 阿呆稍稍的遲疑了片刻。 卻惹得周遡皺眉。 他說:“過來,”這一次,他話中的語氣無比強勢。 根本不容她拒絕。 第39章 ada Goose 阿呆乖順的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黑暗里,誰也分辨不清對方的神情。 但是正因為身處黑暗中,其他的感官也被無限的放大。 聲音。 氣味。 還有溫度。 整個房間里,只有阿呆偶爾的一兩聲抽泣聲。 阿呆靠著周遡很近。 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皮膚表面?zhèn)鱽淼臏囟取?/br> 而她低著頭就能聞見他身上干冽的杜松味。 熟悉的氣味讓她的情緒稍微鎮(zhèn)定了些。 她手里依舊握著之前他遞來的紙巾。 紙巾早已被她哭濕了,在手心里揉成一團。 她的心亂如麻。 只要一想到自己meimei的親身遭遇。 自己的喉嚨里就仿佛被塞滿了一千根針。 密密麻麻的扎在心里。 她只恨自己這個做jiejie的,不能替meimei感同身受。 而自己剛剛還大聲的呵斥了她。 周遡能聽見耳邊阿呆微弱的飲泣聲。 她在哭。 周遡的第一感覺是手足無措。 雖說阿呆之前在自己的逗弄下哭過,但是那種哭不過是轉(zhuǎn)臉就忘的事。 他喜歡打一個巴掌再給一顆甜棗。 因此阿呆也不會將他之前的惡劣放在心上。 但是這次,卻不一樣。 雖然周遡自己也說不上來,這一次相較于上一次,有什么不一樣。 大概是阿呆的神情太過無助。 又或許哭的太撕心裂肺。 山崩地裂。 但是他知道了她有一個meimei。 似乎還是個比她更呆更傻甚至喪失了基本的人身自由的meimei。 甚至可以說難聽點,是個連被人猥.褻都不明白別人對她干了什么的呆子。 他似乎又有點明白了面前的這個倔強且笨拙的傻子。 生活的確對她挺殘酷的。 之前她說過,家里只有她,一個meimei,還有mama和阿婆。 還說她meimei身體不好,一直要吃藥,還要做手術(shù),所以她想要多攢點錢。 因此才偷渡來了加拿大做黑工。 周遡那時聽的迷迷糊糊的,根本沒當回事兒。 畢竟每個人都有故事。 是真是假。 他并不關(guān)心。 不過是當作臨睡前的故事,聽來消遣。 如今聽到她和她meimei的對話,周遡這才知道,阿呆看來是真的被逼到了絕境,不然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都說出國的人風光,但是那種風光是對于有權(quán)有勢的人而言。 對于像阿呆這樣的人來說,不管在哪個國家,cao著什么樣的語言,面對著什么膚色的人種,那都是茍活在溫飽線上拼命掙扎的人。 她像是匍匐在黑暗里的飛蛾,依賴著對于光的渴望,認認真真的把命過好。 周遡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這么努力活著的人了。 許是他眼中看到的那些人,都活的太輕易了,尤其是錢、權(quán)、色,都成了手到擒來的時候。 便也失去了珍惜的念頭。 可是他們卻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蠅營狗茍。 只為了活的更好一點點。 生活的重擔居然沒有把這呆子給壓垮。 周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