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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實說,朝兒身后的那個白衣女子,究竟是何人?” 方才那個白衣少女,同顏正卿如此相似。 這小兩口莫不是打的和自己的一樣的心思吧?那那女子究竟是真的顏夕,還是小兩口尋來安慰阿儀的? 公冶修這般想著,終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目色狐疑地盯著他。 “她是我女兒。” 自門外傳來公冶儀的聲音,她帶著阿夕和顏朝將將到了門外,便聽到了這么一句。 書房門未關(guān),公冶儀施施然而來,因著病氣而虛弱的臉上此刻卻精神飽滿,背脊挺直,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兄長。 公冶修怔然道:“阿儀,你說什么?” “她就是夕兒?!惫眱x溫和的拉著阿夕的手,“朝兒將她找了回來,方才我們已經(jīng)相認了。” 公冶修聞言立刻看向顏朝和盛承宣,夫妻倆都朝他點了點頭,公冶修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就這么巧,他方才動了用顏夕哄著meimei的念頭,真正的顏夕就被找回來了? 帝王多疑的心思,在此刻有些隱隱觸動。 實在是最近朝中有異樣心思的人太多了,他不希望同他親近的皇妹這里,也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如此想著,公冶修沉沉的目光看向阿夕。阿夕仍是噙著一雙清亮無辜的眸子,似對此一無所覺。 “皇兄。”公冶儀時隔多年后再次如此喚他,叫公冶修驟然一怔。 她看出了兄長眼中的那抹若有若無的懷疑,神色殷切,目光篤定:“我是她的母親,世上怎么會有母親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呢?她,就是夕兒?!?/br> 此話在理,他清楚阿儀的性子,若不是真的確定顏夕的身份,不會拉下臉來過來求他給顏夕身份。 那是一個母親對自己丟失多年孩子的一點補償。 公冶修終究還是有些動容了,思慮片刻,斂下重重思緒,點了點頭。 “我會考慮給夕兒一個合適的身份的?!彼⑾?,眼中懷疑漸消,溫和的笑了笑,“邯州汝陽乃是一處豐饒的食邑,如今夕兒已經(jīng)尋回,算作大喜,汝陽就作為我這個皇舅送給你的禮物吧。” 公冶儀深深地望著他,臉上終于浮上了一絲淺淡的笑意。 “多謝皇兄?!?/br> 阿夕被顏朝一扯,也愣愣地跟著道了謝。 公冶修此次是微服出宮,宮中還有諸多事務(wù)等著他,于是便不再在長公主府多做停留了。 另一方面,若阿夕真的是顏夕的話,阿儀想必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想著去陪亡夫了,如此他也能稍稍安下心來。 待到他離開之后,顏朝也讓盛承宣先行回了盛安候府,meimei剛認回來,自然是有許多話要說,盛承宣在只有她看得到的角度幽怨的看了她一眼,這才走了。 待書房中只剩下母女三人,公冶儀也像驟然被抽空了力氣,身體微微一晃。 顏朝和阿夕連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她,公冶儀就勢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擺了擺手。 “無事,只是有些氣力不支罷了,休息一會兒便好了?!彼竭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阿夕,顯然精神頭很好。 “母親還要親手為你置辦閨房,如今景懷院中多是你小時候的布置,如今我兒已長成,自然是該好好換一換了?!?/br> 顏朝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開口想勸:“母親……” “母親?!卑⑾ξ兆」眱x有些冰涼的手,驟然開口,“暫且不用收拾,今夜我想跟著母親一起睡?!?/br> 她一雙眼睛之中滿是認真的神色,說完之后唇角一彎,將頭擱在公冶儀的臂間,感受著母親的溫度,心里的真實感才大片大片的蔓延開來,落到了實處。 從此之后她也是有母親的人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我寫到了男女主見面?。」?。 ☆、第七章 恩威并施 公冶儀一怔,一方面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那聲母親,一方面又她話中關(guān)懷,鼻尖又忍不住開始酸澀,另一只手溫和的撫了撫她的發(fā)頂,語氣寵溺。 “好好好,跟母親一起睡?!?/br> 顏朝松了口氣,卻又聽得公冶儀開口。 “我的夕兒,這些年叫你受委屈了,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盡管跟母親說,母親都會為你尋得?!?/br> 阿夕眼神亮了亮,看得顏朝心頭猛地一跳:“對了母親,我想讓你幫我找……” “母親!”顏朝連忙打斷她,“你如今先讓秦嬤嬤帶著阿夕去府中轉(zhuǎn)上一圈認識認識路,這里可是她今后的家了,不熟悉怎么行呢?更何況你身子還沒好,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br> 被這么一打岔,公冶儀自然是察覺到了異常,她目光掠過阿夕,落到秦嬤嬤身上,微微頷了頷首。 秦嬤嬤領(lǐng)悟到了主子的意思,朝阿夕面帶微笑道。 “二小姐,跟老奴去逛逛吧?!?/br> “可……” 阿夕張了張嘴,聲音低若蚊吶,但是看到公冶儀有些蒼白的面色,終究還是跟著秦嬤嬤出去了。 待屋中只剩下她們二人,公冶儀盯著方才有些反常的大女兒緩緩開口。 “說吧,夕兒怎么了?” 顏朝嘆了口氣,話在嘴邊繞了幾圈之后終究還是和盤托出,“母親有所不知,meimei她,已經(jīng)成親了……” “什么?”公冶儀面色震驚,一雙鳳目滿是嚴厲,同顏朝驟然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神情一模一樣。 她方才認回還沒半天的小女兒,竟然已經(jīng)嫁人了? “那個男人呢?” “她同我說之前的事都不記得了,醒來就在一個小村莊的河邊,是一個男人救了她,后來他們成了親,只是那男人,在一年前已經(jīng)失蹤了……”顏朝覷了覷自己母親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將昨天遇到阿夕以及她的對自己說的話全都告訴了母親。 公冶儀聽完面色已由轉(zhuǎn)為通紅,最后變成一片鐵青。 她捧在掌心如珠如寶的小女兒,竟然經(jīng)受了這么多苦楚?那個騙了她女兒成親的男人竟還不知所所蹤了,累得她千里迢迢上京不說,還為了維持生計自己做生意? 公冶儀心肝氣得生疼,她捂著胸口順了順氣,腦中萬千思慮過后,面色已恢復(fù)成一片冷沉。 “如今你皇舅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會敕封夕兒,她已是金尊玉貴之身,從前的事與她便無多大干系了?!惫眱x抬了抬冰冷的雙目,“這件事,還得朝兒你去做?!?/br> 顏朝明白母親的意思,面色肅然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母親。那夕兒的夫君……” “夫君?”公冶儀無聲冷笑,“夕兒從來沒有成過親,哪里來的夫君?若是今后有什么攀龍附鳳找上門來的,打發(fā)走了便是?!?/br> 她的女兒,值得這世上最好的男人。至于那什么勞什子夫君,是個什么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