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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 翌日,董志兆去了石場,江珮去了前屋。 明日就要去胡家,董母對這件事很在意,雖說沒有明出來,是給兩個年輕人相親,但是只要差不多,對方也會明白的。 董淑蓮還不知道,只簡單地以為是去胡家道謝。她的皮炎好多了,有時候偶爾還會長兩個小疙瘩,但是很快就會消掉。 “你幫我削削頭發(fā)?!倍笍暮蟠吧夏孟乱话严靼l(fā)器,拆開來,換上了一面新刀片,遞給了江珮。 江珮接過來,削發(fā)器還不到一個手掌長,細(xì)細(xì)的,形狀倒是像一條小魚。“修短一點(diǎn)兒?” “對,利索一點(diǎn)兒,就脖子這里吧。”董母的手指了指位置。 找了一塊毛巾,圍在董母的脖子上,避免頭發(fā)茬子鉆進(jìn)去。江珮拿起一縷頭發(fā),削了一下,刀片很鋒利,頭發(fā)當(dāng)即掉落。 “你說,是不是帶的東西有點(diǎn)兒少?”董母低著頭,這樣有利于江珮削頭發(fā),“人家的女婿那么有本事,萬一看不上眼,怎么辦?” “不少了。”江珮?biāo)闶强闯鰜砹?,董母對胡家的事兒很上心,也或許是太在意董淑蓮的親事?!霸圻@不就是過去道個謝?權(quán)當(dāng)是串個門子?!?/br> 董母嗯了聲,余光看著大方桌上的東西,大包小包的,其實(shí)也不算少。 “您捎過去的東西,胡家那邊不一定有,像干松菇?!苯樋粗谕崎T出去的董淑蓮,這才開口,“等著定下了,那自然是正兒八經(jīng)的,該帶什么帶什么?!?/br> “說的也是?!倍傅溃拔矣X得倒是挺合適的,胡慶的娘我也知道,本分人家的?,F(xiàn)在就看緣分到不到?!?/br> “您放心,一定成。”江珮手下仔細(xì),在董母的發(fā)絲里看見不少白發(fā),過兩年,會更多吧。 “我也希望成啊?!倍覆挥X嘆了口氣,“我被淑蓮的事兒要急死了。老大不小了都,就是沒定下。” 這次的事兒和以往不一樣,胡慶是喜歡董淑蓮的,再說,董淑蓮現(xiàn)在也好了,不必像以前那樣遭受人家異樣的眼神,她應(yīng)該得到幸福。 理好了頭發(fā),董母洗了洗,重新拾掇了自己一遍,又拿出新衣服比量了下。 “其實(shí)咱家也不比胡家差?!倍傅溃骸澳愕枪と?,志兆現(xiàn)在也挺好的。” “志兆說,明天找一輛拖拉機(jī)來,拉著一起過去?!苯樀??!斑€說,明天搬一臺電視回來。” “他跟我說過,還問我這邊要不要?!倍阜畔乱律?,疊好,“你爹在廠里分了票,年前也能買回來。要志兆買,還要在外面找人,怪麻煩的?!?/br> “到時候,你先到老屋里看電視,叫上五娘和姜大娘一塊兒。”江珮把地上的頭發(fā)打掃干凈。 “她們也總是跟我夸你,說你懂事勤快?!倍傅溃谕饷孀钕猜牭镁褪峭馊丝涠?,不過這也是事實(shí),“還讓我問問你家那邊有沒有合適的姑娘,給大偉找一個?!?/br> 江珮放下笤帚,這是要做專職媒人了?前面是董淑蓮和胡慶,這會兒又輪到五爹家的大偉。 章節(jié)目錄 收獲 其實(shí), 給人說媒并不是件簡單的事兒, 要綜合考慮男女雙方的條件,以及家里行事。 “等我寫信給我娘說說,讓她打聽一下?!苯樀溃@人有時候真的要看緣分,像董淑蓮之前, 婚事一直不順, 一直到胡慶;再有她和董志兆,其實(shí)也是一種緣分。 “這邊沒事了,你回去收拾吧。”董母坐去炕上,拿著董志聞的衣服縫補(bǔ), “那兩塊菜板挺好的,家里倒下來的那塊,你拿去石場用吧?!?/br> “放在家里吧, 石場里有菜板?!苯樀馈?/br> “就石場的那塊?”董母嘴一撇, 一副嫌棄的樣子,“你看看, 有個盤子大?這有時候男人做事就是信不過, 志兆怎么能買那么一塊小菜板?!?/br> “原先也沒想過會在那邊開火做飯,就想著用來切個咸菜?!币姸高@么說,江珮也沒推辭, 把那塊就菜板拿到門邊,想著一會兒走的時候,捎著。 “對了, 昨晚上,我刷了個小壇子,放在屋檐下面,你一會兒也捎著?!睅е种噶酥复巴猓袄锩嫜b了幾個咸菜疙瘩,拿到石場里,給上工的石匠,中午就飯吃?!?/br> “知道了,我一會兒過去,就捎著?!苯槾┖猛庖?。 “過去吧,天氣冷,給上工的人燒點(diǎn)兒熱水。”董母囑咐了聲。 “那我過去了,淑蓮應(yīng)該挖好了白菜,在等著我?!苯樀?。 董母嗯了聲,“去吧。” 菜窖子旁,董淑蓮?fù)诹艘豢冒撞?,還有幾個青蘿卜。白菜的跟上系了根麻繩,好掛在擔(dān)杖上,蘿卜裝進(jìn)簍子里,擔(dān)杖一邊挑著一樣。 江珮手里提著黑瓷壇子,里面有五六個咸菜疙瘩,另一邊夾著菜板。 “嫂子,你就等著大哥捎著,非得自己拿?”董淑蓮接過菜板,放進(jìn)裝蘿卜的簍子里。 終于騰出了一只手,江珮把壇子抱到胸前,雙臂有些發(fā)酸。自己這身子真是不爭氣,哪像個農(nóng)村里的媳婦兒?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 “捎過去吧,中午還可以炒咸菜吃?!苯槺е鴫幼咴谇懊妫刂÷吠律献?。 路旁的水塘已經(jīng)結(jié)冰,以后會越來越厚,就算這無風(fēng)的天里,也是冷得難受。 來石場的土路上,揚(yáng)起一片沙塵,一輛大解/放卡車駛進(jìn)石場,停在空地上。駕駛室里跳下一個人,面相斯文,手里捏著一個提包。 “這不是上次療養(yǎng)院的那個姓蕭的嗎?”董淑蓮問,腳步不停,挑著擔(dān)子去了小屋。 “是不是療養(yǎng)院過來拉石頭了?”江珮看去那堆定制的石頭,已經(jīng)不少了。 董淑蓮嗯了聲,表示同意。 到了小屋,兩人開始收拾。董淑蓮先把里面打掃了一遍,江珮把咸菜切成細(xì)絲,泡進(jìn)水里,想去一去咸味兒。 董淑蓮去了水洼,董志聞在那邊挖溝,她從小最疼這個小弟弟。 江珮生了爐子,把剩下的煤全裝進(jìn)爐子里。便到了屋外,想和一些煤。 “忙呢?”蕭正走過來,手里拿著提包。 “和煤呢。”江珮拿起鐵锨,鏟了兩锨煤粉,放到地上,在中間挖了個坑。 “上次說,你也要出去上學(xué)?復(fù)習(xí)的怎么樣?”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