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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饑餓感才瞬間涌上來。宋慈還有些遲疑,畢竟他們只是萍水相逢,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別人的饋贈。餓了許久的腸胃卻不給主人猶豫的機會,立馬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似乎在吶喊著抗議主人的殘酷虐待。它們抗議的實在太大聲,身邊的李益和老先生都聽得一清二楚。“哈哈,小伙子你就別跟我客氣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喏,趕緊接著吧,我舉得胳膊都疼了?!?/br>李益伸手將泡面接過來,“謝謝,等到了s市我們一定會還給你。”老先生無所謂的笑笑,轉(zhuǎn)身上洗手間去了。*吃了一碗泡面,宋慈的胃才好受些。中午,老先生又多次贈送食物,宋慈卻堅決不再接受。老先生無奈,只得作罷。晚上八點半,火車在g市火車站停靠。老先生因為要去探望在g市生活的女兒,不再同宋慈他們一起走。老先生堅持讓來車站接他的女兒把他們送到g市的長途汽車站,才依依不舍得同他們告別。當(dāng)前往y市的大巴啟動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幸好李益在開車之前跑去車站旁邊的便利店買了兩斤蘋果,他們才不至于再次饑腸轆轆。雖然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g市的氣溫卻依然很高。宋慈打開車窗,濕熱的晚風(fēng)撲面而來。長時間的旅途讓他感到異常疲倦,卻了無睡意。李益也是一樣,就著車廂內(nèi)微弱的燈光,翻看著在候車大廳內(nèi)撿到的一份報紙。突然,也不知看到了什么駭人聽聞的內(nèi)容,李益原本就白皙的一張臉?biāo)查g血色盡失,拿著報紙的雙手微微的顫抖起來,幾乎要拿不住這幾張輕飄飄的報紙。宋慈湊過來,問:“有什么有意思的內(nèi)容嗎?”李益立即把手中的報紙合起來,順手從車窗扔了出去。報紙在夜風(fēng)中翻騰了一陣子,終于同飛揚的塵土一起落在了馬路上。鋪展開的報紙上,寫著駭人聽聞的大標(biāo)題:女子因家暴殺人碎尸,不堪壓力投案自首!李益掩飾性的咳嗽兩聲,說:“都是一些沒有營養(yǎng)的垃圾新聞,沒什么意思?!?/br>宋慈不置可否,從塑料袋里拿出兩個蘋果,一個遞給李益,一個留給自己。李益把蘋果接過來,卻不吃,而是拿在手里無意識的把玩著。半晌,李益試探著開口:“既然我們要忘記過去重新開始,不如來得徹底一點?!?/br>宋慈好奇:“怎么個徹底法?”“不如,我們將名字改了吧?不用換姓,只是將名字改掉而已。這樣的話,我們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br>宋慈思考了片刻,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便問他:“你有什么喜歡的名字嗎?”李益說:“我一直都很喜歡一個字,左邊是個火字,右邊是個夜字,組合在一起是個焲字,和我現(xiàn)在的益字同音?!?/br>宋慈咬了一口蘋果,問:“為什么喜歡這個字?”“雖然不知道這個字準(zhǔn)確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賦予它的意思是——燃燒的夜晚?!崩钜嬲f:“我一直很喜歡黑夜,覺得黑夜可以掩蓋一切丑陋的東西。而黑夜里燃燒的火光,又能給人帶來希望,指引迷路的人前行?!?/br>“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挺有意思的。你以后就叫李焲了,那我該取個什么樣的名字呢?”宋慈想了想,說:“我把慈悲的慈換成辭舊迎新的辭,怎么樣?”“辭舊迎新,告別過去,迎接新的人生,不錯?!崩钜嫘ζ饋?,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李焲,以后請多多關(guān)照。”宋慈也伸出右手,握上李益的,“你好,我叫宋辭,也請多多關(guān)照。”*n市女子監(jiān)獄里,夏莫冰還沒有睡。原本及腰的長發(fā)已經(jīng)被剪去,變成了齊耳的短發(fā);時刻畫著精致妝容的面龐如今脂粉未施,眼角眉梢有細(xì)細(xì)的皺紋顯現(xiàn)出來;早已洗的發(fā)白的、肥大的囚服裹在身上,沒有絲毫線條可言;右手的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卻依舊能看到殷紅的血色。縱然如此,夏莫冰依舊是這間牢房里最美麗的女犯人。夏莫冰抬起完好的左手把垂下來的一縷頭發(fā)順到耳后,臉上滿是悵然。今天白天,同屋的女犯人紅姐告訴夏莫冰,她雖然投案自首了,但因為情節(jié)嚴(yán)重,極有可能被判無期。紅姐比她的情節(jié)還要輕微,也是判的無期。紅姐和夏莫冰同歲,是這座牢房里的大姐大。當(dāng)年,紅姐的丈夫出軌被她捉j(luò)ian在床,最為諷刺的是躺在她丈夫身子底下的竟然是她的親meimei。紅姐氣昏了頭,當(dāng)即和丈夫大打出手,卻失手將丈夫從五樓的陽臺推了下去。紅姐的丈夫在醫(yī)院躺了半個月,終于還是在一個風(fēng)雨交加的晚上兩眼一翻咽了氣。從二十五歲到四十五歲,紅姐作為一個女人最美的二十年就是在這間陰暗的牢房里度過的。可是紅姐說,雖然是過失殺人,她卻從來沒有后悔過。她甚至覺得,就這么讓那個臭男人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她簡直恨不得把那個男人千刀萬剮。唯一讓紅姐放心不下的,是當(dāng)時尚且不滿兩歲的女兒。紅姐入獄以后,女兒便由孩子的爺爺奶奶撫養(yǎng)。二十年里,女兒從沒有來看過她。因此,紅姐在服刑期間一直表現(xiàn)十分良好,積極接受改造,爭取能夠減刑早日出獄,在死之前可以去看看女兒。相對來說,夏莫冰覺得自己要比紅姐幸運很多。至少,她比紅姐在那個花花世界多摸爬滾打了二十年,該遭的罪都遭過了,該享的福也享了不少,已經(jīng)沒有什么遺憾了。可是,無期徒刑啊……她還能活多少年呢?如果按照活到七十歲來算的話,她還要在這座牢房里整整呆上二十五年。就算能夠爭取到減刑,那至少也得是十年二十年以后的事情了。以她那么愛熱鬧的性子,怎么在這么寂寥的地方熬過那么漫長的歲月?還有,她的兒子。從小宋慈就跟著她過顛沛流離的生活,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心里不是沒有愧疚的,可是她沒有辦法,她忍受不了寂寞。對夏莫冰而言,寂寞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它簡直無孔不入。萬家燈火中那一扇沒有燈光的窗戶是寂寞,節(jié)日里大街上的張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