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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竟然都是金丹修為,擱在一些小門小派,金丹修士足以呼風(fēng)喚雨、翻手乾坤,可他們竟跟從在一少女身后,甘愿做無人問津的侍衛(wèi)。 “這女子究竟什么來頭?” “莫非是宗盟的人?只有宗盟能有這么大的排場?!?/br> 少女見旁人的注意終于回到自己身上,驕橫地昂起頭,輕蔑地望了那個男人一眼,“用混淆術(shù)的人,指不定是哪條陰溝成妖的耗子精,在通天城也敢放肆!把這只兔子給我,我賞你些靈石花?!?/br> 男人仍舊漠視她,一心看著桌上的兔子。 珍貴的固元丹只被那只兔子咬了一口,便棄之不顧。男人將固元丹放在桃清露旁邊,看樣子是都不要了。 旁人面露驚奇,心想,通天城果然奇人輩出。 一個愿意花二十靈石買只普通的靈寵,一個竟把稀有的固元丹給寵物當(dāng)零嘴。 “你是聾子嗎!聽不懂人話?”少女怒瞪著男人。 少女話音剛落,侍從甩出一枚冰鏢。冰鏢沒入桌腳,瞬時間寒氣漫開,整張桌子都成了冰雕。若是這枚冰鏢插中人的軀體,怕是后果不堪設(shè)想。 在那冰紋蔓延到桌面之前,兔子已被男人抱在懷中,可寒氣逼人,兔子還是被凍得一哆嗦,不由縮在男人懷里。 男人終于回頭看了少女一眼,縱使隔著混淆術(shù),少女仍不免一怔。 她心里莫名有些忐忑,但旁人都看著。少女揚(yáng)起下頜,偽裝出一副勢在必行的模樣。 客棧掌柜看著變成冰塊的桌子,欲言又止,只好看了眼那個不識好歹的男人,盼著他趕緊服軟,不要讓少女的侍從再鬧出大動靜。 “幾位貴客,樓上請,您要的桃清露已經(jīng)備好了,”掌柜諂笑著對少女說。 少女細(xì)眉一挑,惡狠狠地對掌柜說,“滾開!” 正當(dāng)少女準(zhǔn)備放狠話之時,地面忽然輕微顫動。一根根藤蔓憑空冒出,霎時間順著成冰的桌腿蜿蜒向上。 使鏢的侍從臉色驟變,有東西悄無聲息地纏上了他的小腿,不等作出反應(yīng),纏繞的藤蔓將他扯了過去。 桌腿上的藤蔓捆住侍從的雙臂,他狼狽地被五花大綁在桌子上。臉貼著冰冷的桌面。 這冰桌還是他自己親手造就的。 余下的三個黑衣侍從反應(yīng)極快,頓時散開,團(tuán)團(tuán)圍住那個男人。凌厲的招式不由分說地盡數(shù)施展在男人身上。 “怎么回事?”其中一個侍從驚詫道。他分明成功地施了招術(shù),也成功地近了那人的身,然而所有招式都沒有起效,皆如石沉大海一般。 黑衣侍從認(rèn)真端詳起這人來。男人穿著普通,衣裳看上去只是凡俗的布料。身上氣息也很普通,看著不過一個修為淺薄的修士。 可是,他竟能讓一個金丹修士毫無察覺地中了招,甚至讓自己的攻擊毫無作用。 這人究竟是什么怪物? 作者有話說: 41 一眨眼功夫,余下三個金丹期的修士被束縛住手腳,憑空冒出的藤蔓竟比鎖妖繩更為堅韌,怎么都無法斬斷。 客棧的食客眼見著那人不費(fèi)吹灰之力讓金丹修士敗退,心知此人修為深不可測,不再圍觀,趕忙結(jié)了賬離開。 少女臉色發(fā)白,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根藤蔓跟匕首似的刺向她,又在離眼睛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少女睜大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藤蔓,竟被嚇傻了。 藤蔓上還長著嫩葉,細(xì)長柔韌,看上去只不過普通的植株。但少女毫不懷疑,這株藤蔓可以像一柄鋒銳的長劍,輕而易舉刺透她的身體。 “滾開?!?/br> 少女終于聽到那人開口,平靜猶如死水的聲音,仿佛只是驅(qū)趕走一群蚊蠅。 這人究竟是誰? 侍從從束縛中掙扎出來,那些可怕的藤蔓回歸地里,除了地板上的洞孔,再無痕跡。黑衣侍從渾身冷汗,仿佛剛從冷水里撈出來,一人在少女耳畔說了些話。 少女抿起嘴唇,不甘地說,“走!” 她走至門口,回頭望了一眼那個人。窗外的日光鍍在那人身上,質(zhì)樸無華的青衣毫不起眼。這人猶如一池潭水,表面看著風(fēng)平浪靜,實(shí)則深不可測。 或許,唯有那只未開靈智的兔子,能安然無恙地待在那人身邊。 少女生來順?biāo)?,從未吃過大虧,今日這一出,她如鯁在喉,只能把受的委屈通通撒在侍女身上。 “那四人跟死豬一樣!害我被人笑話!說什么金丹期修士?!”少女將博古架上的花瓶統(tǒng)統(tǒng)砸在地上。 侍女噤若寒蟬,匍匐在地,一女孩的臉頰被花瓶的碎片劃傷,血滴在地面形成了一處血泊,但沒有一人開口勸說。 “不殺了那人,我這口氣咽不下!” 少女目眥欲裂,將手中的瓷器砸在門口。 “靈兒,誰又惹你生氣了?”中年男子走進(jìn)屋中,看著滿地狼藉,問道。 少女一改臉上的暴怒,撅著嘴,眼里起了朦朧的水霧,“阿爹,有人欺負(fù)我!” “誰敢欺負(fù)你?你可是爹唯一的寶貝,”中年男人輕撫女兒的黑發(fā),只當(dāng)被寵得性情驕縱的女兒是在撒嬌。 少女流下眼淚,趴在父親腿上痛哭,“今天有人要?dú)⑽?!女兒差點(diǎn)就被他殺死了!” 中年男子神色忽變,“爹不是給了你幾個侍衛(wèi),這四人都是高手。有他們在,誰能傷害到你?” “您可別說他們,說起來女兒就氣,說是什么金丹修士,結(jié)果跟凡夫俗子沒有區(qū)別!被人打得滿地找牙,害得女兒被嘲笑?!?/br> 中年男子面露疑慮,“那四人確是金丹修為,靈兒,你究竟碰上了什么人?” “女兒也不知道,他一上來就要?dú)⑽?,阿爹,女兒好怕,您一定要幫幫我,幫我把他殺了!?/br> “如果那四人都解決不了,還有誰能解決?”中年男子喃喃道。 少女揚(yáng)起小臉,抹了把臉上的淚痕,楚楚可憐的臉霎時間變得陰沉,“阿爹,您借我?guī)兹耍献孀诓粫l(fā)覺的?!?/br> “靈璧!”少女的父親沉聲道。 “阿爹,您不幫我,難不成是要女兒受這委屈嗎?”名喚靈璧的少女又大哭了起來。 中年男子只好軟了態(tài)度,一邊安慰她,一邊說:“我的一舉一動,老祖宗豈會不知道?靈兒,你怎能把主意打到老祖宗身上?” “老祖宗平日最寵我,他若是知道,定也會同意的!何況,我就借幾人,用完就讓他們回去,老祖宗不會過問?!?/br> “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