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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獸(上)BY:克里斯的迷夢文案:屬性分類:現代/都市生活/年下攻/養(yǎng)成關鍵字:夏曉夏夜臣年下養(yǎng)成為了遵循父親的遺囑,他收留了一個弟弟……更正,是一只野獸!初見面就纏在一塊互毆,一向冷漠的夏夜臣不禁深深感覺自己這輩子精英教育下磨練出來的教養(yǎng)全毀在夏曉手里了。但看著對方對自己日漸加重的執(zhí)著與依賴,夏夜臣依然不得不承認——弟弟,真的是種很可怕的生物。******第一章空氣凍得呼出的熱氣都成了白霧,一襲西式黑色喪服、年約二十六、七歲的成熟男人將手中的白百合拋入父母合葬的墓xue內后,便靜默凝視著雪花逐漸飄落于黑棺木蓋上,神情一如往常地淡漠冷靜。直至泥土掩覆了黑色的紋理,蒼白得刺目的雪在視野中無限延伸,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來的死寂才被親人哀嘆的慰問打破。“夜臣,你父親在你母親剛辭世時就遇到這種事只能說是世事無常,那妓女太瘋了,正主剛走她就來要名份,你父親不答應才會被刺傷,但那也是他們前一代的恩怨了?!?/br>身為男人的叔父,夏暮言了解得多、也很明理,拍了拍眼前這從小便鮮少表露情緒、個性極其內斂的侄子的肩膀,他滿是語重心長:“叔父曉得你一向孝順,但你有自己的事業(yè)、自己的人生,你父親彌留之際立下的那種無理遺囑你不去做也不會有人怪你的……”“叔父。”聽見這話,夏夜臣終于出了聲,但嗓音里卻依然冷冷淡淡的,帶著他獨特的孤傲,“不過是收留那女人留下的獨子罷了,就算和我們毫無關系,但夏家還是養(yǎng)得起的?!?/br>“可你父親要你把他當弟弟啊……!”夏暮言最為這侄子抱不平的就是這點,分明是自己那在外欠下風流債的兄長留下的爛攤子,為何卻要夜臣替他收拾?何況如果對方真有夏家的血脈那也就算了,可偏偏就是沒有!其實上除了他,也是有不少人極其反對讓這兇手的兒子進入夏家,要不是“死者為大”是他們家族的祖訓,光那份遺囑是彌留之際立下的這點就足以讓他們去向司法單位推翻。“弟弟?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資格?!毕囊钩己陧鄣椎臄骋庖婚W而過,正當夏暮言心驚地以為自己看錯時,男人便已先告辭踏著沉穩(wěn)的步伐離開染上雪色的墓園,自行開車遠去。先前在國外出差的途中接到母親病危的消息而趕回來時,他怎么都料想不到一下飛機、踏上故土的那一刻得到的竟會是父母雙亡的結果。被情婦刺殺身亡,對早已和母親貌合神離的父親來說,真是再諷刺不過的下場了。即使他曾經景仰在國會中呼風喚雨的父親,但也絕無法原諒他對母親的背叛,然而或許也因昔日的仰慕,他對那足以令父親執(zhí)迷不悟多年女人的兒子有著一絲的好奇,這也是他選擇執(zhí)行那份遺囑的原因之一。正和叔父所說的,那不過是上一代的恩怨,刺殺父親的女人也自殺身亡了,就算他心理上仍對那人的兒子有所抵觸,但思及對方才十九歲而且也同時喪母,他依然會試著去收留看看那根本不曉得生父是誰的人。這也算是,對父親善盡孝道了。喪禮結束后便埋首于公事中的夏夜臣,直到三天后才終于從公司繁忙的工作中回過神,想起自己還得去接人這回事。利用中午抽了點空開車前往的路上,等紅綠燈時他才隨手拿起得知父親遺囑內容后便要秘書查的資料大略掃視過一遍,然后很難得地、微微蹙起他端正的眉宇。具攻擊性?這是什么意思?他當時真不該拿了資料就看也不看地扔在一旁的,若早注意到秘書那時一臉不安代表的是她對他要接的人的經歷只找得這么一行描述,連照片都沒有,其他全是關于那女人的,他肯定直接退件。他至少還知道對方的地址、年齡及自己父親替對方取的名字,現存的資料甚至不比那份遺囑中提及得多,彷佛那人從未實際存在過,一切只是被捏造出來的。抵達那外觀平凡的平房門口時,夏夜臣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他父親身為議員在外行事一向低調保守,始終不和得知他外遇后氣得分房而睡的妻子離婚也是這么一回事。即使作風固執(zhí)冷酷,但身為他的兒子,夏夜臣倒從未聽過父親有過貪污賄賂的新聞,想來作為他的情婦也是拿不到多少錢的吧。沒有有利的背景、能力,沒有工作、經濟來源不夠充裕、也沒有名份,有的只有不堪的過去及一個私生子,難怪她最后在希望破滅后可悲地選擇同歸于盡。但父親在命危之際,唯一要求的卻是要夏家接納那女人留下的兒子,這代表著什么?夏夜臣對于即將要接的人身上究竟流著誰的血沒什么興趣,他寧可偶爾為之地將這件事單純化,當作自己父親只是想對那女人做一點補償。他倚著車門凝望著眼前住家緊閉的木門以及一旁荒廢的小庭院沉思了好一會,連肩膀上都積了不少的雪,他才想著自己該進去接人了。雖然感覺秘書在報告書上寫的那一句太曖昧不清,但出于謹慎的個性使然,夏夜臣仍先撥了電話要自己公司的保安部派人過來,才走上前去禮貌性地按了下門鈴。耐心等了幾分鐘,屋內依然始終毫無任何動靜,為避免早已人去樓空、自己卻在外頭苦等的窘境,男人再次敲了敲門確認里面沒有回應后,便嘗試著伸手去轉動門把。——門開了。走進屋內后,夏夜臣環(huán)視著留有生活痕跡的客廳心里有些意外,要不是布著一層薄薄的灰,他幾乎以為主人不久便會回來喝桌上那杯水。拿起放置于水杯旁的空藥瓶看了下,得知那是治療憂郁癥的藥物后,夏夜臣自然地和未鎖的門做了聯(lián)結。那天,她是否就是這樣吃完了藥就直接出門去找自己的父親?畢竟,那種狀態(tài)下的人是不會還記得要將門上鎖的。將藥瓶放完原位,夏夜臣再次看了一眼四周,猜測著這里不太可能還有人居住后,他憶起先前對那人兒子的存在或許只是捏造的臆想,不禁感到可笑。當事人都不在了,再也不會有人知曉那究竟是真、是假。正當他打算放棄,轉身準備離開這兒回公司時,卻驀然聽見從屋子深處傳來類似物體倒落的聲響,讓尚未跨出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