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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當他是默認了,“王爺對你有恩,也算是我的恩人,你放心,明日你怎么做,我就跟著你做,絕不讓你犯難?!€有個事,我一直想問問你,我總覺得王爺對你太好了,我不是過問你外頭的差事,他……” 趙瑀止住話頭,心虛似地看著他。 那樣子逗笑了李誡,“你盡管說,不要說一半藏一半?!?/br> “他是不是交給你極其難辦的差事?” “是不大好辦,盡是得罪人的活兒,不過天底下哪有好辦的差事?”李誡大大咧咧地笑道,“王爺抬舉我,是因為我心里只他一個主子,不背主?!?/br> 他不愿多談,趙瑀也就不問了——許是機密事不方便與人說,轉而問起李誡的家人,“剛才拜高堂時拜的是空椅子……沒聽你提起過公公婆婆,他們可還在?” 聽她喊公公婆婆,李誡沒由來的一陣竊喜,“我記事起就沒了爹,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娘逃難時和我失散,這幾年我一直尋她來著,前陣子剛有點兒眉目,不巧我又要南下。” “去了南邊一樣能尋人,你請京中的朋友也幫忙留心,總歸能母子團聚?!?/br> 李誡心中一動,試探問道:“若是找到我娘,你介意和她住一起嗎?” 趙瑀不解,反問道:“為何介意?出嫁后不都是和婆婆一起住嗎?” “對對,是我想岔了!” 不知不覺中,月亮已升上中天,困意襲來,趙瑀打了個哈欠。 李誡忙站起來,“你歇著吧,我去外頭睡?!?/br> 趙瑀遲疑了會兒,沒有留他。 小院是臨時租來的,東屋地上炕上都堆放趙瑀的嫁妝,沒有睡覺的地方。 堂屋,李誡將幾張桌子拼成一張床。 桌面很硬,硌得骨頭疼,他翹著二郎腿躺在上面,根本睡不著。 趙瑀挑簾出來,手里抱著一床被子叫他鋪上,臨走時說:“其實能嫁給你,我也很歡喜?!?/br> 李誡更睡不著了,睜著眼睛望著房梁,如果自己剛才再主動點兒……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王氏,她烙餅似地翻了一宿,好容易等到天亮,一咕嚕爬起來就要去看閨女。 趙老爺呵斥道:“慌里慌張地做什么?等她三日回門你再瞧!” “理兒是那個理兒,可姑爺家根本沒長輩在,也沒敬茶拜公婆那一套,我去找瑜兒不犯沖的。而且成親后還要給街坊鄰居還禮什么的,上頭沒長輩指點我怕他們不懂,正好去幫襯幫襯?!?/br> “我的話不管用了?” 王氏一頓,無力辯解道:“不是,這不是擔心孩子么?!?/br> 趙老爺還想叱責兩句,見孫家的在門口張望了下,遂瞪了王氏一眼,轉臉又是一臉的平和,“進來回話?!?/br> 孫家的訕笑道:“老爺,太太,二門上說昨晚上溫家公子來了。” 趙老爺一驚,“人呢?什么時候來的?” “天黑了才來的,說要見您,可沒等通稟他就走了。” “怎么不早說?!” “老奴也是剛知道。” 趙老爺十分惱火,吩咐孫家的:“你去查,查到耽擱的人打二十板子趕出去?!?/br> 王氏勸道:“家里剛辦了喜事,這時候見血不好,饒了他們一遭吧。” “你懂個……”趙老爺忍了忍,揮退孫家的,低聲說,“溫鈞竹被書院開除了你知道嗎,溫家急著到處找他人呢!他一回京就往咱家跑,你讓溫首輔如何看待咱們?” 王氏說:“他是不是沖著瑜兒來的?我當初就告訴老太太,那孩子對咱們瑜兒情分不淺,不要退親不要退親,她偏偏不聽,還硬逼瑜兒去死!現(xiàn)在可好,如果溫公子真是為了瑜兒被退學,咱家的罪過可大了!” 趙老爺臉色白了白,思忖片刻吩咐道:“如今說這些也沒用,反正他家也同意退親的,你也別埋怨老太太,她是為了趙家一大家子著想。聽著,你馬上去瑜兒那里,只要溫鈞竹和她見不了面,溫首輔就抓不住咱家的把柄!” 晨陽的光輝灑滿了小院,李誡看著一身大紅襖裙的趙瑀,覺得她有點不一樣。 趙瑀笑道:“我挽起頭發(fā),你就不認識了?” “女子的發(fā)式變了,給人的感覺也變了?!崩钫]摸著下巴道,“你好像一下子長大不少,去了女孩子的稚氣,多了點兒別的韻味?!?/br> 這話聽上去很是微妙,趙瑀不知道如何答話,遂一邊往外走,一邊催促說,“咱們快點去王府請安,晚了不恭敬?!?/br> 她拉開院門,笑容冷凝了。 門外的少年郎,瘦削修長,形容憔悴卻是眉眼溫和,看到她出來,立即笑了,笑容溫柔,好像春風吹過大地。 “瑜meimei……” 第24章 溫鈞竹給趙瑀的印象一直是淡漠疏離的,好像雪中的青竹,帶著清冽和冷意。 她從未見他這般笑過,意外之下有些怔楞。 溫鈞竹看著挽做婦人頭的趙瑀,心猛地一縮,好久才定住神,訥訥道:“你可好?” 趙瑀收回目光,“挺好的?!?/br> “我來晚了,對不起……” “溫公子別這樣說,我心里過意不去。”趙瑀低著頭,聲音很慢很輕,“你不該來,你不該放棄你的學業(yè),為我,不值得?!?/br> “為你,什么都值得!” 他的聲調平和,語氣卻是斬釘截鐵,帶著一股子執(zhí)拗。趙瑀萬沒想到他如此直白,便是知道二人已無可能,也不禁動容。 但時過境遷,當斷則斷,她又怎能再誤了他? 趙瑀向后退了兩步,屈膝行了個福禮,“溫公子,我已嫁為人婦,以往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京城不乏好書院,還有國子監(jiān)也可就學,公子應以仕途經濟為重,心無旁騖用功讀書才是。” 溫鈞竹目光莫辨,顯得有點憂郁,良久才說:“我只當親事定下就萬無一失,不料短短幾日竟接連發(fā)生變故??珊挹w家行事太極端,生生拆散了你我?!椰F(xiàn)在回來了,你可愿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嗎?” 趙瑀既感動又無奈,嘆口氣搖搖頭說:“事已至此,你這又是何必?” “瑜meimei,與他和離,嫁我可好?”生怕有人打斷似的,溫鈞竹一口氣急急說出來,“趙家不用說,肯定更樂意與溫家結親。我現(xiàn)在就回去稟明父母,哪怕跪死在他們面前,也要逼他們同意!” “可我……” “我知道你已嫁過人,那又何妨?和離也能再嫁!瑜meimei,我后悔沒早日將自己的心意說出來,先前總是顧忌太多,現(xiàn)在什么也不管了,我要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心悅你!” 趙瑀整個人怔住了。 陽光照耀著他,將他疲倦的神色掩映在光芒之中,留下的只有期盼和熱望。 淡淡的酸熱襲上心頭,趙瑀驚訝的眼中慢慢蓄起了淚水,盯著對面的人